整个华夏的术士,在此刻也是感受到了龙运。虽然很微弱,但它就是出现了。
内景中,一个个巨大的耀眼如太阳的火球在告诉他们,这不是他们可以再次得到答案的问题,跑的慢的也是元气大伤。
龙虎山上,原本明亮的星空开始暗淡下来,不知从何处来的乌云开始聚集,不断有闪电在中游走。风也是像是遇见什么开心事情一样开始在场中呼啸。
一道赤红的龙形闪电,突然劈向了张子墨,完全出乎了在场的预料,天空中的雷电还在刚积蓄。
张子墨的心神不断在示警,不躲过去,非死即伤,闪电的速度太快了,都还没有作出反应,闪电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披在他身上了。
老天师运炁直接跨上高台,瞬息之间就来到张子墨的身边,此时的张子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原来的模样。
头发已经烧焦,整个人都黑乎乎的,像是哪里来的挖矿人。
在老天师的运炁控制下,张子墨才重新恢复意识,有一刻他都要以为自己就要死掉了。天威不可挡啊,那种力量已非人力了。
随着张子墨咳嗽声传出,台下众人担忧的心才得以放下。
“师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张子墨通过这次扶龙也是知道自己是有多么不自量力,要不是身上的紫袍和天师剑分担了大部分伤害,此时的自己估计早就成为劫灰了。
“子墨,为师虽然早就知道你不会成功,但没有雷劫竟然是这样子的,本来还是准备用来锻炼你,没想到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老天师内心也很自责,作为一绝顶,本以为有自己看着不会有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然会出现那样的变故。
那赤红的闪电,也是给张之维一丝死亡的感觉,要是把他和徒弟位置换一下,估计也不会比他好受。
此时台上的阵法在没有炁的维持下,也是直接崩盘,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其中闪电也是在闪烁,像是在寻找什么目标一样。
感受着自己体内空荡荡的丹田和受损的五脏六腑,张子墨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无力感也是充斥在他心中。
一场逆天改命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像是大人在任由小孩子去无理取闹的结果。
在台下的张灵玉感受到了那煌煌天威,那至阳的雷电深深的引入他的内心。
命运的转盘终究是按照它既定的轨道运行着。
这一次的消息也是被传了出去,整个异人界看笑话的也不在少数。也有一些术士很佩服张子墨的勇气啊,竟然敢在这个时代扶龙庭。
而哪都通也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连夜召开大会,消息也很快传到高层,这件事情说大能大到顶,说小就是一场小孩的玩闹。
龙虎山上,张子墨有些不甘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吗?好人的命运不该就那样,她的一生不该去如卦象那般悲惨的活着!”
“哎!子墨,有时候我们得信命啊,”
“那师父,要是是师叔的话,你也这样吗?”张子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老天师此时眼中出现片刻挣扎,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老天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的张子墨忍不住的握紧了拳头。
命真是一个高高在上,而又时刻伴随在人身边的东西,张子墨此时整个道心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身上的气息再次衰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开始溃散。
“痴儿,人力终有穷尽之时,你这是何苦呢。”
老天师连忙运炁控制有些破损道心的弟子,然后直接抱起他离开这里。
而那把象征着天师的宝剑被遗留在场上,众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模样,都不敢去收取那把剑。
最后还是田老爷子开口,张灵玉才紧张的收起了剑。
半个多小时后,张子墨的炁才被稳住,但那道心,只能看他自己。
“痴儿,你这是何必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本不该是你这种得道之人该有的想法。”老天师现在是对自己这个弟子又爱又恨啊。
“师父,遇见了我那就是她的因,我想去改命那边是因果,既然出世了,那就要出个彻底,至于最后是什么果,我都认。”张子墨此时虽然道心破裂,但眼中确是满眼的决绝之色。
“遇见这个就这样了,那以后你要是遇见了其他的呢!”老天师也是知道自己劝不住,眼中既是欣喜,又是不忍。
“遇见了,那就帮上一帮,心中既有不平事,就去平掉它,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希望他们遇见我不是不如意的。”
此时的张子墨更多的像是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而不是那顺应天命的道士。
张子墨虽然此时心中是那么想的,做也是那么做的,但他暂时没有那个实力去完成,原本就有些破碎的道心,又开始有磨灭的迹象。
啪的一声响起。
脑袋上的疼痛感也是把张子墨成功从自我怀疑中走了出来,毕竟那是真疼啊,自己师父下起手来,那是完全不留情。
手摸着被敲打的地方,都能感觉到它在慢慢的想要突出来表现自己。
“既然你那么想就去那么做,你这样是后悔了吗?”张之维深沉的声音如雷贯耳。
“谢谢师父!”回过神来的张子墨此时已经后背发凉了,他自己竟然都没发觉自己已经有了道心磨灭的迹象,要是真照那种情况走下去,估计自己以后一生都要陷入道心破碎的一生了。
虽然此时道心没有再崩溃,但张子墨也知道自己也是不能解决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他一生可能都难以再进一步了。
强制控制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张子墨才长舒一口气,最后也是再其他同门的帮助下,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子墨开始经常性的陪着田师叔,真要算起来的话,其实是田师叔在照顾着他。
张子墨有时也会想自己去如何改命。但那命就像抬头的艳阳,可见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