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王巢有些无奈。
祭品所需,百斤肉已经搞定,但筋,骨,却仍是问题。
单单是三十斤骨,李屠夫的肉摊就显得勉强。
而十斤的筋,就更难了。
很显然,由于发现短短一天,就将分筋错骨手入门,像是武道天赋不错,李屠夫对于王巢的态度大变。
不但答应他赊账,还出言提醒。
王巢心领神会。
“李爷,我感觉自己是武道天才……”
而后,将大量肉食筋骨,装满两个大麻袋,王巢挑着扁担,临走时忽然来了一句:“除了分筋错骨手,你这里还有其他的武功卖吗?”
他这是探口风。
“没有。”
岂料老家伙回答干脆。
……
回到家,王巢将祭品所需之物收入祭坛空间。
再将多余下来的半麻袋肉,安放好后,他再次出门,去到小泽乡旁的那条干枯河床。
‘百斤粗砂,还是简单,至于欠缺的骨和筋……看来得去陈财主家一趟才行。’
找了合适位置,他如法炮制的解开裤腰带蹲下,而后站起身。
但就在他系腰带时,目光一动,发现不远处正有三人急匆匆跑来。
目标正是自己。
‘陈财主的人?’
想到了什么,王巢面不改色,照旧缓缓系好腰带。
跑来的三人属于小泽乡第一大地主家的护院,穿着统一的灰衣,个个膘肥体健,当然,只是身强体壮了些而已。
从修炼分筋错骨手所需的条件,就能看出普通地主家,还没有财力供养下人练武。
“猴子!”
“给老子站着别动!”
“你在干什么?不是拉屎?”
三人跑到近前,将王巢包围,闻了闻空气。
“看不出来你爹便秘了?”
想到这三人狗仗人势,曾经没少欺辱原身,王巢不客气的道。
此言一出,三个陈家护院都是一怔,旋即就露出狞笑。
“哼!”
“找打啊!”
“干他……”
发出冷哼的护院,最先出手,抓向王巢的脖子,要对他锁喉。
这一幕,令王巢记忆中浮现被对方锁着喉咙像个小鸡仔的画面。
自然是原身的经历。
由于营养不良,他现在的身高,才一米六上下,体重不到百斤。
而这个护院,却高过他一个头,体型也接近两倍,有点类似牛三。
不过,有过昨晚对牛三的出手,此刻的王巢也算心中有底。
啪!
就在对方手掌即将接触喉咙时,王巢的手掌也重重与之交汇。
像是拍了个巴掌。
实则抓扣住关节痛点。
那个护院如遭雷击,整个手臂都颤抖了一下,剧痛更是冲击大脑。
“啊!!断了断了……”
杀猪似的惨叫,将另外两人都吓了一跳。
“六子,伱?”
“快放了六子!”
那两人愣在原地,似乎投鼠忌器。
其实害怕极了。
转眼间,六子就满头冷汗,痛的硬生生跪在了王巢脚下。
王巢看似只是跟对方友好握手,但越是如此,越是令那二人惊惧。
“猴子,你练了武功?”
其中一人小心问道。
也只有练了武,与普通人之间,才会造成如此差距。
“你们找我干什么?”王巢并不回答,而是全神戒备,冷冷问道。
分筋错骨手,只是花了三两银子就买到,显而易见的不算高深武学。
而他毕竟只有一次实战经验,还是昨晚先偷袭后的结果。
虽然一招制服六子,主要还是出其不意。
“巢哥!我的亲哥啊!我们只是听陈财主的安排,把你抓,不,请你去陈家喝茶……”
地上的六子哭爹喊娘的道。
他们三人作为陈财主家的护院,正是奉命来抓王巢。
究其根源,是王巢被当成了昨晚抢劫牛家的凶手。
“是见我从李屠夫那买了一大堆肉?”
王巢实则有了答案。
武道祭坛自带空间,自不能让旁人发觉。
他从李屠夫那挑着大量肉回家,途中要经过很多民户,哪怕是晚上,生肉的气味都会招来狗叫。
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大量肉,需要大量银钱。
而以陈财主在小泽乡的影响力,不需要派人去询问李屠夫,也能轻易将他排查为嫌疑对象。
当然,无论真假,只要被怀疑,铁定要被抓去严刑拷打一番。
“陈财主娶了牛家女儿,对牛家遭了贼人很上心,但只是怀疑你而已。”
“是的,只是怀疑,我们可以回去跟老爷说,你不是那个贼人!”
两名护院挤出笑容。
想让王巢放了六子,他们马上就走。
“既然是误会……”
王巢略微沉吟,低头笑道,“那六子,对不住了,不过我收了力,你的右手估计只要修养两三个月就好了。”
他的话,令三名护院面皮一颤。
旋即王巢缓缓松开手掌,地上的六子则连忙一个懒驴打滚,而后起身被另外二人架着往远处跑去。
“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武功?那架势要是不收力,六子的手怕是要废掉啊!”
“不管了,到时老爷自然会有办法收拾他……”
听着渐渐远去的声音,王巢也转身就走。
他只能放任三人离去。
总不可能全部干掉,先不说生死关头的反抗,他不一定是对手。若是光天化日闹出人命,对目前的他,是彻底的惹祸上身。
‘看来今晚,就得到陈财主家去拜访才行。’
王巢第一时间回到家,用麻袋装了些肉食干粮,便立刻出门。
找了一处隐秘小树林,静静等候。
如此做,也是以防那三名护院回去,又招来更多的麻烦。
‘能成为小泽乡最大的地主,陈家养的吃闲饭的护院,就有十多个。
还有陈财主的一个儿子,似乎也听说早就从李屠夫那买了武功,就是不知道练得怎样?’
王巢心中盘算。
原身曾被叫到过陈家做修缮,对那里的情况,还算比较了解。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他吃了些干粮,仍旧没有行动。
“草!”
突然,他的视线远处,亮起了火光,火势越来越大,映射出不少人影。
着火的地点,正是他的三间茅屋。
用脚趾头想,敢烧他房子的必定是陈财主派的人!想来也是在蹲守他,迟迟没见人,就放火逼诱。
唯一的资产被烧毁,王巢除了爆粗口外,仍旧没有其他动作。
一直到圆月升上头顶。
‘凌晨了!’
王巢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