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法时代写日记 第62章 浅谈正见

作者:文柒后生 分类:短篇 更新时间:2024-05-18 21: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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啮缺问乎王倪曰:“子知物之所同是乎?”曰:“吾恶乎知之!”“子知子之所不知邪?”曰:“吾恶乎知之!”“然则物无知邪?”曰:“吾恶乎知之!虽然,尝试言之: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邪?庸讵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邪?

——《齐物论》

啮缺:啮,涅四音。左边小口,右显牙齿。整个字以嘴和牙齿合并取象,后世翻译为用嘴咬,也说得通。

啮缺,这是因为牙齿有缺,异于常人。不单单指缺失几颗牙,也可能是牙形不正,致使嘴部变形的意思。龅牙、或天包地、或地包天,也可能是歪嘴,都有可能。

有个人,嘴巴形状异于常人,外人也不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名字,便以其最明显的特征来称呼他。啮缺,啮缺的叫久了,啮缺就是在他的名字。

他只是啮缺么?可能之前也叫过张三、李四,只是当时的人们忘记了,只是后世的人们不知道而已。

庄子能讲啮缺与王倪的故事,可见两人都是庄子以前的人物。至于具体什么时候的人,不重要,即便是随意编两个名字,后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网络横行的小说,如果几千年后的世人可以得见,那就是后世的神话传说故事,甚至以为他们的祖先,真的就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所以汉人班固将诸子百家剔除小说家,只取其余九家。今人吕先生,则在前九家的基础上再添兵家、医家,并小说家,共列先秦诸子十二家。

只能说两者各有考虑吧,小说行文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

观之惑乱人心者,小说也;

观之明道见性者,小说也;

剑有双刃,随人取用,与小说何干?

人若不自救,无人能施救;

人若不自甘堕落,无人能踢你下深渊。

庸讵知:庸,庸之用,应时、应事之用也;讵,言大之象,讵知即大言,正言正见之意;庸讵知,你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就是正见呢?

庄子说:

有一天,啮缺遇到了自己的好友王倪,就问他:有一种知见,诸天万物都认同它,皈依与它。这种同一的知见,你知道么?

王倪说:我不想去思考,什么才是这种同一的知见。

啮缺又问:那你知道,你自己,不知道这些么?

王倪说:我不想去思考,什么是不知道。

啮缺又问:难道说万物和你一样,都是无知无觉,懒得思考的么?

王倪说:我不想去思考,万物是不是无知无觉,懒得思考的。话虽如此,还是可以尝试着,解答一下你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所说的知道,就不是不知呢?

你怎么知道我所谓的不知,就不是知道呢?

且吾尝试问乎女:民湿寝则腰疾偏死,鳅然乎哉?木处则惴栗恂惧,猨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处?民食刍豢,麋鹿食荐,蝍蛆甘带,鸱鸦耆鼠,四者孰知正味?猿猵狙以为雌,麋与鹿交,鳅与鱼游。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王倪说:

我随便问你几个问题好了:

人睡在湿冷的环境里,就容易生病,腰疼的要死。泥鳅天天生活在水里,它腰疼么?

将人绑在大树高处,摇摇欲坠,人心惴惴不安,双腿哆哆嗦嗦,怕的要死。猿猴天天生活在树林高处,辗转腾挪,奔走跳跃,它害怕么?

人、泥鳅、猿猴这三个,谁生活的环境,才是正处呢?

人吃草类蔬菜,也吃豢养的牲畜肉类;麋鹿只吃草类;蜈蚣喜食蛇类;鸱鸦鸟类喜食老鼠。

人、麋鹿、蜈蚣、鸱鸦这四个,谁喜欢的食物,才是正味呢?

猿猴、猵狙以母猴子为美色,麋以母鹿为美色,泥鳅以母鱼为美色,人则以毛嫱、丽姬之类为美。

毛嫱、丽姬,世人以为她们很美。鱼见了,会游到水之深处,避而远之;鸟见了,会飞到天之高处,避而远之;麋见了,会跑到林之幽处,避而远之。

人类、猿类、鱼类、麋类这四个,谁喜欢的美色,才是正色呢?

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涂,樊然淆乱,吾恶能知其辩!

王倪说:

依我看来啊,仁义之说也好,亦或是非之见也罢。都是依他而起,随镜攀缘,杂乱无章无序。我不想去辨认,到底谁的知见才是正见。

啮缺曰:“子不利害,则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

至人、神人:此前《浅谈真解》一篇有详细说明,在此不做赘述。

大泽:古人的宇宙观天圆地方。人类生活的陆地是大块,围绕大块四周有四海,天如圆盖倒扣其上。大泽,就是大块周边四大海之意。

河汉冱:河汉,指天上的银河。高处不胜寒,天上的银河水,有多寒冷呢?此处取天上的银河水落于人世间,与大块交互。寒意侵袭,冰封万里之意。

啮缺问:你不想去思考这些,那至人也不去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王倪说:

至人啊,是皈依于一点证道的人,是趋于神化的人,再进一步就是神人境之人。

即便四海焚烧,灼燃万物,也不能使他产生一丝丝的热意;

即便河汉水落,冰封万物,也不能使他产生一丝丝的寒意;

霹雳雷霆击破山脉,震慑万物。大风卷席海水,接天蔽日。这些都不能使他产生一丝丝的惊惧;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至人神化蜕己,出行则乘云气,以日月为车骑,悠悠然游乎四海之外,不在六合之内。

生死不映吾身,至人连“生、死”都参悟不见了。更何况是世俗之“利、害”,这种鄙陋之见呢?

啮缺与王倪,两人都是隐士,《高士传》有记载,两人最后都得道做神仙去了。

此时的两人,都还没有得道,尚在见道行道的路上。

以此篇内容来看,啮缺则稍稍比王倪走的慢一点。王倪显然已经得见真我,正在趋于至人的路上。

横向做比,王倪之于啮缺,亦如连叔之于肩吾。

以上皆我之见,亦非我之见;

——末法时代后生文柒参上

——时甲辰年己巳月辛巳日

202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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