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武大郎就从外面赶了回来,手中提着两壶酒,还整了几个菜肴回来。
这就让周舍相当的不爽了。
只能就此止住了打算上楼的脚步。
这家伙已经坏了自己两次好事了。
身为原配夫君,就了不起吗?
早晚让你连本带利的付出代价。
不过,周舍并没有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反倒是冲着武大郎一阵大笑道:
“哈哈哈,武老哥可算是回来了。”
“快快过来。”
“喝酒,喝酒。”
“哎!”武大郎当即大喜的点了点头,眼睛已经不自觉放在了手中的纸包上面。
平日里过习惯了困苦日子的他,哪有机会品尝这种美味佳肴?
当即整理出了一张桌子,手忙脚乱的将手中的牛油纸包摊开在了桌面上。
迫不及待的就坐了下来。
“呵~”
周舍轻笑一声,顺势也坐了下去。
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还有酒水,眼皮子微微抽了抽。
一桌子下来,怎么也得二三两银子。
这武大郎还真的是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其实周舍倒是不在乎这些,就算现在手头上并不算宽裕,可他依旧不是小气的人。
只是……
目光扫向已经暗自吞口水的武大郎。
见到对方这副丑态,脸色也是稍微黑了黑。
这该花的钱,就应该花在对的人身上。
眼前这家伙怕是野猪品不了细槺。
真的不配啊!
“大官人,怎么不动筷子啊?”
武大郎虽然为人木讷,但却还不算上愚蠢。
尽管心中急的抓耳挠腮,可依旧没有抢在周舍面前动筷子。
只是一双眼珠子,盯着桌子上的菜,早就已经移不动了。
“……”
周舍心中属实有些无语。
讲真的,要不是你娶了一个好老婆,劳资怎么可能跟你在这里虚与委蛇。
就你这历史上有名的倒霉蛋,也配跟我坐在这里谈生意。
“哈哈”
“吃菜,吃菜。”
见状,周舍也是收起了脸上的不耐,当即出言附和。
“哎呀~”
“不满大官人说,小人……”
“可是……早就……饿极了。”
武大郎那边见周舍动了筷子,此时俨然已经甩开了腮帮子,化作了饿死鬼投胎一样。
当下看的周舍一阵恶寒。
周舍不是一个讲究的人,能让他如此嫌弃人的不多。
而眼前的武大郎算是一个。
索性也就放下了筷子,只是抓起一旁的酒杯,慢慢的抿起了酒水。
嗯……
这酒水也不怎么样,淡淡的,没什么酒味。
“大官人,怎么不吃啊?”
对面的武大郎胡吃海塞了一通,见到周舍一直没有动作,突然也是尴尬了起来。
难得的觉得自己行为有些不妥。
讪讪的笑道:“可是小人置买的这些菜肴不合口味吗?”
“无妨。”
“你吃你的,过来之前我已经在府上用过饭了。”
周舍见他抬头看了过来,当即有些不忍直视的瞥了过去。
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吗?
就算说话,能不能把嘴中的饭菜咽下去。
配上那张谷树皮一样的老脸,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
在这一刻,周色突然有些理解潘金莲了。
别说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了,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恐怕也是无法忍受下去。
“哦。”
“既然如此那小人就不客气了。”
武大郎可看穿不了周舍的内心想法。
听到周舍如此之说,当即大喜过望,重新埋头苦干了起来。
艹!
周舍心中暗骂了一声。
嫌弃的将坐下的板凳往后挪了挪,抓着手中的酒壶,离的又远了几分。
“行了。”
“吃的差不多了,可以谈正事了。”
等到武大郎将桌子上的饭菜糟蹋的差不多了。
周舍才将手中的酒壶,“咚”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是!”
“是是是!”
一声响动,将正满头的武大郎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就站起了身子。
见到周舍眼神当中的不耐,当下就是心头一紧。
搓了搓手掌,一脸局促不敢说话的样子。
现在的武大郎才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周大官人可不是什么善人。
当日第一次见面时,要不是他本身生得个子矮,怕是脑浆子都已经被打了出来。
“哼~”
“果然粗鄙。”
家中男人谈事,潘金莲自然没有旁听的道理。
不过她在楼上待的无聊,倒也想听听两人到底要谈些什么?
可惜……
她趴在楼梯上,露出一个脑袋去偷看。
腿都发酸了,也没听到两人聊起正事,倒是将武大郎的丑态尽收眼底。
相较之下,对面的周舍真的是样貌英俊,气度不凡。
俗话说得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周舍本身样貌也算出众,此时跟武大郎坐在一起对比起来,简直可以用丰神如玉来形容,
这一瞬间,潘金莲真的是有些心思浮动了。
偏偏此时,周舍嘴角扬起一抹坏笑,遥遥的对着她举了举酒杯。
“呀!”
潘金莲心中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后躲去。
“嘶!”
情急之下,却是忘记了自己是探出头,过来偷看来的。
此时猛然后撤,居然好死不死的卡在了那里。
一时间简直遍地生寒,这下可是要尴尬死了。
……
身为一个成熟的妇人,这种人她实在是丢不起。
“嗯?”
武大郎也是被身后的动静惊到了。
正打算回头去看,却是被周舍给拦住了。
“喝酒,喝酒。”
周舍拿起手中的酒壶,向着武大郎举杯示意。
“哎,哎哎。”
武大郎立刻打消了念头,忙不迭的抱起桌上的酒壶回应。
“砰~”
伴随着酒壶的碰撞声,周舍斜眼瞥向楼梯上的潘金莲。
嘴角突然多了几分诡异的邪笑,他想起了一些污秽的画面。
当即摇了摇脑袋,将这种想法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实在是有违自己正人君子的形象。
“……”
潘金莲刚才都要绝望了。
相较于周舍看到于她的丑态,要是被武大郎看到的话,她其实更加不能接受。
那年她不过二八年华,
那年她也是亭亭玉立的姑娘,
那年她还是一个侍女,
由于过于貌美,就被半截快要身子入土,让人恶心的老头骚扰。
那年她不懂人心险恶,抵死不从,
那年她将主君的作为,告诉了当家主母。
那年,那老头恼羞成怒,将她卖给了一个三寸丁,谷树皮。
从此她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早早的打扫屋子,还要将炊饼做好。
那三寸丁一样的武大郎,就像是看犯人一样的看着她,整日里连门都不让她出。
就会卖几个破炊饼,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跟着他只能是挨饿受冻了。
为此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她并没有半分好感。
此时见周舍帮她遮掩,当即也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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