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狂风呼啸,屋内是却春色满园,不可言说的声音将春意顺着窗缝传入了风中。
“砰!”
紧闭的门窗被猛然撞开,一道人影伴随着呼啸的冷风冲入房间。
变故突发,尚且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瞬间被吓的缩了起来。
“艹,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扫本大爷的兴致···”
言语粗犷,一看便是行武中人的中年嫖客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闯进的那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别废话!告诉我,城中有几家大户人家是姓景的,分别在哪!”
中年嫖客脸色涨红,拼命捶打着死死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恢复本来面貌的马天工微微松开手,厉声道:“赶紧说,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中年嫖客急促喘息了两口,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面前这位年轻的大爷一看是神仙中人,不是他这种武人所能企及的。
“城中···城中就一家姓景的大户人家,在东南方,小池街。”
闻言,马天工一把将中年嫖客甩飞,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呼啸的风声中。
······
烛光摇曳的房间中,翠儿剪去蜡烛多余的烛芯看向坐在床边缝制钱袋的小姐,心疼的道:“小姐,你白天已经累了一天了,这些活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
景芊摇了摇头,认真的道:“不可以的,只有亲手做的才有诚意。”
闻言,翠儿缓缓低下了头,宝林寺的那次经历已经永远成了她的心结,为了活命,居然说出了那么该死的话!
小姐还因为自己差点就受了那个登徒子的侮辱。
“小姐还是先歇息吧,伤了眼睛可就不好了。”
景芊依旧倔强的摇了摇头:“三藏大师说他几日后就走啦,我必须赶快做好,要不然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旋即,她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憨憨笑道:“翠姐姐,你去把我的私房钱拿来好不好?我看看能不能将它装满。不够的话,翠姐姐伱明天可要给我把风哦,我去爹爹那里借一点来,嘿嘿!”
“还有,还有,咱们白天做的那些干粮会不会不够啊?听三藏大师说,他有一个胃口很大的徒弟呢!”
“那奴婢明天就再做些,小姐你就好好歇息吧,累坏了身子。”
话音落下,翠儿刚想去拿小姐的私房钱,却突然听门窗传来一声异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外面爬了过去。
她走上前,想要打开窗户查看,却被胆怯的少女的叫住了:“翠姐姐不要过去,万一···万一是鬼,打开窗户会把它放进来的。”
“小姐别怕,哪里来的鬼,应该是只老鼠爬过去了,奴婢这就把他赶走。”
翠儿轻笑着继续向前,她太了解自家小姐了,如果不让她彻底安心,往后几天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把她吓的不敢自己睡觉。
紧闭的窗户被缓缓拉开,呼啸的冷风瞬间侵入了温暖的房间,吹的烛火摇摆不定。
“小姐你看什么也没有,连老鼠都已经跑啦!”
翠儿的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从黑夜中突然蹿出,一把摁住她的脑袋狠狠砸在了地上。
顿时,殷红的鲜血流淌在地,少女呢喃着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便没了生气。
“翠姐姐···翠姐姐···你怎么了,快站起来···”
少女望着与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婢女呆呆的呢喃,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马天工随手一挥关闭摇摆的窗户,望向呆呆呢喃的少女,明知故问道:“你叫景芊?”
面对陌生男子的询问,景芊突然崩溃大哭道:“你为什么要杀翠姐姐,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翠姐姐!”
“那自然是因为你!”
马天工一步上前,闪至少女身前,厉声道:“记住,你现在不叫景芊,叫林芸芸,是我师妹!”
少女明显有些畏惧,却依旧倔强的摇了摇头,大哭道:“我才不是什么林芸芸,也不是你师妹,你走开!”
马天工一把掐住少女娇嫩的脸蛋,恶狠狠的道:“我说你是你就是!敢不听话,死的可不止这个丫鬟了!”
“你断然可以试试能不能叫人来救你,如果你觉得凡人能打得过我的话!”
“不想让你爹娘也死在你面前,就乖乖听话!”
景芊拼尽全力的想要将面前的奇怪男子推开,却如同蚍蜉撼大树,根本无济于事:“你放开我,我不是,你放开我!”
少女的话音好像彻底激怒了他,马天工神色狰狞的道:“我说你是林芸芸!你就是林芸芸!你喜欢的人是我,是我!不是那个只知道耍酷把你们都害死的混小子!”
旋即,他像是彻底陷入曾经的回忆无法自拔,把神色惊恐的少女扑倒在床上,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告诉我,为什么不选我!那混小子哪点比我强了,他怎么可能有比我强的地方!”
“艹,臭婊子敢咬我!”
马天工一巴掌狠狠落在了少女娇嫩的脸庞,景芊迷迷糊糊险些昏厥了过去,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货色,人尽可夫的东西!那混小子不就救了你一命吗?真是不知羞耻,当晚就往他身上爬,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晚其实我就没睡!”
“哈哈哈···你是不是到死都很疑惑,为什么行踪如此隐秘还会被山谷里的妖族发现,因为是我告的秘啊!”
“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被咬断脖子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要随着你碎掉了!可当我亲手剁下那混小子脑袋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这么畅快过!”
“哈哈哈!”
“艹,你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老子不玩死你!”
少女厚实的衣物被撕扯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只剩下单薄的肚兜还遮盖着最后的尊严。
“老子这就要了你,让知道知道谁更厉害!”
下一刻,马天工癫狂的脸上突然浮现出痛苦之色,缓缓低头,看见了插入腰间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