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初上,青木回到了木叶的家中。
家里只有母亲和小妹。
母亲竹昌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青木走进家门,忍不住嗔道:“到家了还不解除分身术,你是要考验妈妈的眼力吗?”
青木笑着解释:“当然不是,这是我新收服的忍兽,样貌有些奇特,太过引人注目,我让他变成我的样子,带他逛了逛,顺便给他介绍介绍村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快给妈妈介绍一下,它要住哪里,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讳的地方,方便我做准备。”
青木朝站在门口傻傻分不清楚自己哥哥的妹妹招了招手,笑道:“妈,你就不用操心它了,它住在地下,口味也比较独特,让它自己处理就行。这次就是带它认认人。”
然后,他扭头对白绝说:“千叶,伱可以去休息了,尽量不要走远,还有不要漏出本来面目。”
白绝千叶听到这要求,挠了挠头。
这家伙的要求比斑还多,真麻烦,还是回地下吧。
它看了一圈地面,忽的瞄上了蹲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大狗。
青木说完就抱着妹妹往屋里走,母亲竹昌有些好奇,多看了两眼,等到了屋才问道:“你这新的忍兽到底长什么样子?还藏着不让我看?”
“我怕吓着小妹。”
即便在家人面前,青木也不想过多暴露白绝,毕竟和宇智波斑有关,于是他岔开话题,问道:“我爸呢?出任务去了?”
“哥哥哥哥,我知道我知道。爸爸回族地给我挑选忍犬去了!”清水在他怀里,举着嫩生生的小手,很认真的回答。
“而且,爸爸还答应我,会给我带回一只粉色的忍犬!”
闻言,青木有些恍然,不知不觉妹妹也五岁了,到了领养忍犬的年龄了。
妹妹的出生,受他的影响很大,一直到现在,族内还时不时的关心下妹妹有没有觉醒血继限界。
即便是妹妹作为忍者的天赋都很一般,也没打消族老们的侥幸心理。
都快魔怔了。
青木抱着妹妹坐到桌边,看着桌子上的碗筷,问道:“爸晚上不回来?”
“不了,他说要在那边住上几晚,好好挑一挑。”
挑个忍犬哪有那么费事,怕不是粉色的不好找吧。族里培育忍犬就从没在意过毛色问题,非黑即白的。
青木心里吐槽老头子自找麻烦。
犬冢一族的族地在木叶村外,距离十几里地,靠近一个小镇,日常用度都从小镇购买。
族地在外,也是没办法的事,木叶村就这么大,还要住进这么多人,用地本就紧张,再加上犬冢一族饲养、训练忍犬,用地面积很大,只能搬出去,这样做的家族不少,像做药材生意的奈良一族,他们的药田用地更多,离村子更远。
族内长老、退休的忍者、没有忍者天赋的族人等等,大多都生活在族地。而族内忍者,尤其是有家室的,大部分在木叶有房子,安全又方便,再加上出勤任务,多数时间在村子,不过族内上忍在任务的间隙,有回族地镇守的义务。
毕竟这个世界,很不安全。
深夜。
月凉如水。
充分释放了本能欲望后,轻尾心情愉悦,摇着尾巴,踏着月色,哼着小调,悠然自得的回到了青木家里。
然后,它就看到了在院子里警戒的两个狗子。
两个?
傻狗学会分身术了?
轻尾有些诧异。
它有时候称呼狗子为傻狗,可不是故意骂它,实在是狗子确实傻,都是快八岁的老狗了,不会说人话就罢了,连查克拉都用不明白,简单的三身术死活学不会。
也就是犬冢流混合变身术的施术主体是青木君,它俩只负责打配合,不然以傻狗这惨不忍睹的忍术天赋,轻尾觉得那威风凛凛的三头六臂变身术是不可能出现了。
如今见狗子开窍,轻尾诧异之余,也为老朋友感到开心,一个轻盈的小跳跃,落到狗子面前,仔细打量了下没分辨出主体,不禁开口笑道:“可以啊,老家伙,你这分身术我都看不透,不错嘛,私下练了多久?”
“咦?你竟然会说话?”
其中一个狗子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大张。
轻尾听出不对,往后退了几步,琥珀色的瞳孔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危险的幽光:“你不是狗子!你是谁?”
“我白绝千叶啊。”
说着,白绝千叶解除假扮之术,叉腰笑道:“没想到猫也会说话啊?”
“切。”
轻尾身体放松下来,冷着个脸,不发一言的转身要回自己的老窝。
它才不想和这讨厌、无知、长相又奇怪的家伙说话呢。
白绝毫无所觉,跟着上前。
轻尾的老窝搭在后院树上,是个精致的木屋,它轻盈的一跃而上,钻了进去。
白绝紧随其后,整个身体融入树干,然后在小木屋门前对着的树干处,冒出个白色脑袋,咧着嘴兴致勃勃的看向木屋里面那皱眉瞪眼的轻尾。
这橘色的大脸猫会说话,比那白毛大狗有趣。
互相默默对视良久,还是轻尾忍不住呛出声:“你在干吗?”
“我在看你。”
“看我干吗?”
“不干吗。”
“不干吗你看我干吗?”
“就是看你啊。”
“。。。”
轻尾忍不住了,伸出爪子就要给它来个大耳瓜子。
白绝脑袋一缩,钻进树里,接着又从远一点的地方钻了出来,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打我?青木君不是说过,要我们和谐相处吗?”
“是你在犯贱,没事看我干吗?”
“没事为什么不能看你。”
轻尾感觉和它说话太费劲了,大声斥道:“你露个头在门口盯着我看,我怎么睡觉!”
“哦!这样啊。”
白绝恍然大悟,然后把头缩回树干,只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
轻尾强压心头怒火,呀牙切齿的说:“你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也睡不着。”
树干露出一张嘴:“哦,这样啊。”
接着,树干上的那双眼睛,渐渐消失。
轻尾“呼”的一声,将胸中浊气吐出,夜生活过后的美好心情,被彻底毁了,用力甩甩头,将白绝那双透露着清澈愚蠢的眼睛甩出脑海。
闭目,睡觉。
只是没过一会儿,轻尾就觉得不对劲了,每次在它将睡未睡之际,总觉得白绝那双眼睛还在,但它每次睁眼,都没什么发现。
想起白天的经历,轻尾忍不住小声试探:“白绝,你在吗?”
“在的!”
树上瞬间长出一个白绝头。
轻尾一个激灵,炸毛了:“你TM在干吗?”
白绝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在看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