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贾旭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高家的房间里头。
那翠花见到儿子醒来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哎呀妈呀!可算醒了,你这臭小子,再不醒非得把老娘我给担心死不可。”
此时的贾旭大脑还有些不清醒,而身上不断传出的酸痛感,更是让他有些受不了。
手臂上更是火辣辣的,掀起衣服之后能够看到一圈暗红色的印记,如同是一条长蛇一般绕着自己的手臂。
关石花开口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还有事儿跟他聊。”
众人闻言虽然不大放心,但是碍于关石花的缘故,只能乖乖地退出房间,只将他们二人留在一起。
“老姑奶奶……我这是……”
关石花笑着说道:“放心吧!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这也是我们出马弟子请神的第一步,毕竟人体骨骼经络和动物有千差万别,想要顺利接受他们的气,自然得要好好磨你的肉身,这也就是为什么咱们出马一脉的弟子,在立堂口之前都会生一场大病或是倒大运都是仙家,为了磨咱们呢!”
“不过你毕竟不是出马弟子,敖大爷也并非想要让你给他顶堂口,倒也不会真的磨你磨的太厉害,敖大爷不同于其他的大仙,他身上可有龙气儿,他磨完你之后,你身上也沾着龙气儿,对你以后修行有大好处,不但能够增强你肉身性命,更在关键时候,像是一些动物鬼魂,也不敢轻易靠近你。”
贾旭双眼一亮,听到老姑奶奶的解释,顿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受罪倒也不算白忙活。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太早,又听见老姑奶奶语气凝重的说道:“你一旦接受了那位老仙家的龙气,也就代表着你这次可算得上是豁了命助他渡劫了,别无退路!”
“这是当然,我之前就答应两位长辈,又岂敢言而无信?”
老姑奶奶叹了口气,回答道:“这件事情若说起来,也算是我和炳炎有一些不大地道了,仙家渡劫可是十分凶险的,而特别是像这位敖大爷,他这种蛟龙须从辽河出发游过海口,进入的渤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蛟龙入海了。”
“三四年的时候,便有一位敖家大爷,想要入海成龙,最后在营口地区被雷劫劈中,这桩事情直到今天还记忆犹新,许多那边的老人都曾经见过,当初这位敖家大爷死后的龙骨还曾经被扶桑有意收购,幸亏当时的几位前辈们出手阻拦。”
“十年之后,四四年在松花江又有一位敖家的大爷渡劫,最后也没能成功入海,所以说这帮助仙家渡劫可不算是小事儿,是九死一生的大事!”
“老姑奶奶,您老人家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些,我既然已经接受了那位敖大爷的龙气,那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只怕他老人家非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不可。”
关石花闻言,也只能劝道:“你放心吧,这位敖家大爷修行年头比前两位都要长,是天字辈儿的!之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红山修炼,迟迟没有入海,就是一直在积累着实力。而且到时候,我们也找来了许多帮手,会和你一起助那位老爷子入海成龙的。”
这桩事情已经不单单是东北出马仙一家的事儿了,一旦要是东北重新出了条真龙,那对于整个东北大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有利于巩固北方的国门,再加上有关石花和高家拉头,一些异人们也乐得出手。
“那到时候我该怎么助这一位敖家大爷渡劫呢?难不成是我替他遭受雷劈?”
关石花笑道:“你那小身板就算了吧,到时候那位敖家大爷会和你心意相通,他一面会从辽河入海,你也得要一起跟着,而那时候蛟龙的意志最为薄弱,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巩固住他老人家的心神,至于剩下的其他事情,就得要看老爷子他自己了!”
贾旭明白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那蛟龙会用请神上身的方式,将他一部分的心神交给自己掌控,这也是出马仙修炼的方式,弟子和仙家其实是相通的,仙家既能够借助弟子力量,同时弟子也能够帮助仙家磨练心性。
突然之间,贾旭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铲除自身毒瘤的机会。
“姑奶奶,我想要你放一个消息出去,这件事情一定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
关石花见贾旭脸色十分凝重,于是乎便问道:“什么消息?”
“这位敖家大爷入海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复仇!”
“复仇……?”
“不错!就是为了报三一年的血仇!”
听着贾旭说的话,关石花猛然间抬起眼睛,看着这个才刚刚初中毕业不过十五岁的孩子。
几分钟过去之后,方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了!”
“那就拜托你了,姑奶奶!但是一定要切记这个消息真实性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甚至连高家的几位长辈们要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放心,老姑奶奶,我还不至于老糊涂到那个地步。”
……
几天之后,东北地区的一座别墅里头。
一个长相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在火炉旁边缓缓打开一封密信,当看到第一眼就立刻眼神一惊。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只四脚畜生,不能让他危害到咱们的国家!你现在就去通知那些孩子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然而一旁一个满头白发身着。衬衫的男人咳嗽了两声,坐到了那个老妇人身旁说道:“算了吧,蝶!这都已经多少年了,上边既然没有命令,咱们就别动手。”
老妇人暴怒的起身,给了那老头子一巴掌随即骂道:“懦夫!这样子怎么能够为上尊效忠?我看你现在天天就知道喝酒打牌,沉迷于广场舞,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东西,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别忘了以前是比壑忍,一辈子也是比壑忍!”
石淳缓缓起身,走到了蝶的面前,说道:“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我现在不是以丈夫的身份命令一个妻子,而是以一个上司的身份在命令一个下属!”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地朝着屋外走去。
而蝶则死死的盯着对方的背影,手更是已经攥得发白,脸色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