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的迦楼罗王立刻煽动双翅,卷起一阵飓风,朝着辽河当中敖大爷方向袭去。
但敖大爷毕竟修炼千百年,这区区的飓风对于他来说自然没有半点效果,龙属本就是兴云布雨之主,对于这区区的小风,自然伤不得分毫,只轻轻甩尾,那飓风就从中间被破成两半。
迦楼罗王见状长鸣一声,随即俯冲伸出两只硕大的翅膀,想要朝着水中的敖大爷方向抓去,不料就在此时忽然斜对岸飞起到金光,正好打中了天空之上的迦楼罗王,只听见他痛苦的哀鸣一声。
一个身穿杏黄色僧袍的老僧,缓缓走到辽河岸旁,众人纷纷侧目而视,只见那老僧的身材矮小,而且还有一点驼背,面容更是一团和气,实在是难以引起旁人的注意。
“可惜!好好的迦楼罗法,传到你们那里就成了这样,人不人神不神鬼不鬼的邪法,实在是辱没当年鉴真大师的一番苦心!”
此言一出,立刻激怒了站在船首位置上,身着黑色僧袍的异国老僧,只见他大声呵斥:“大胆!传灯大法师又岂是你能够妄自菲薄的?”
传灯法师,正是他们给鉴真和尚的大尊号,传灯亦为传法弘扬,将这位鉴真大和尚比喻成佛法宗祖。
话音刚落,只见那老和尚朝着空中迦楼罗的虚隐一指,那迦楼罗王立刻的煽动飓风,朝着岸边那老和尚方向扑来,同时口中还烧着无尽的贪火。
却不料到那老僧面对着狂风却丝毫不动,也仅仅是那僧衣稍稍飘扬罢了,随即举起一掌朝着前面飞来的大迦楼罗王一劈。
只听见天空当中传出一道霹雳,随即,一道金光自上而下一掠而过,将那大迦楼罗王砸在了水面之上,身上的羽毛全都零落,浑身上下就是一个落汤鸡一般狼狈,哪里还有刚刚那风范。
船上的僧人双眼瞪得老圆,吃惊地望向对方问道:“你究竟是谁?”
老僧双手合掌,呵呵一笑,随口回答道:“老僧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东北僧人罢了!”
而就在此时,一旁的黑衣男已经在网上查到了那老和尚的身份,凑到另一旁异国僧人的耳边喃喃自语。
黑衣僧人不停地点了点头,最后望向了老和尚,双手合掌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营口般若寺的檀圩大师!失敬,失敬!师兄乃为天台法裔,法明显威于四海,我国当中天台宗也是昌盛,算起来也非是旁人,如果师兄肯答应的话,我愿保举师兄成为尊师。”
这位檀圩大师在佛门当中地位颇高,中年之时曾在天台山获得天台中的真传,后来于东北建立寺庙,传承天台真论,乃为东北佛门领袖。
“哈哈哈!老僧年纪大了,哪里都不想去。况且,老僧的道行还没有到能够像几位佛祖大德一样,进入魔窟浑身不损。”
黑衣僧人闻言顿时脸色难看,对方口中所说的魔窟自然指的就是他们的家乡。
于是面带戾气的合掌,道:“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老衲今日遍不才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随后,手上掐印念动,真言咒语,原本那只被打落水中的迦楼罗王,立刻有腾空而起,而且周身都被一股黑色戾气包裹着。
檀圩大师皱了皱眉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这迦楼罗王的来历说道:“阿弥陀佛,将这等妖邪以佛门之法炼化成为护法,虽说能够使其臣服,但是其心不改,降服得了他的法身,却降服不住他的心,就算披上佛光,也依旧是妖邪。”
在船上的黑衣僧人心中一惊,这只迦楼罗王其实是当年他们浅草寺的一位高僧降服的一只乌鸦天狗,因为乌鸦天狗与迦楼罗的形象十分类似都是鸟身人首。
于是,当时那位僧人便用佛门当中迦楼罗王咒语,不停地供奉这只乌鸦天狗,让他外面披上了一层迦楼罗王之行形,遇上外行人倒是也分别不出,一旦要是遇上了佛门的高僧,一眼便能瞧出其底细来历。
乌鸦天狗手中用戾气化作一把长刃,朝着檀圩大师的方向挥砍而去,立刻无数道黑影劈空。
檀圩大师依旧双手合掌,念诵起了经文,周身如同一朵莲花一般,一道道淡金色的炁向外展开,那些戾气所化作的刀气,在碰到这些炁的时候立即消散。
乌鸦天狗见状似乎被挑衅了一样,立刻扑身上前,同时张开利嘴,想要一口咬下檀圩大师的脑袋。
然而就在即将要靠近对方一米远的距离之时,檀圩大师身影一动,消失在了原地,等鸦天狗反应过来之时,对方早已经骑在背上。
身上仿佛一座山岳一般,立刻将他狠狠的压在地面上,同时手中结印,此印乃是当年天台宗三祖南岳尊者慧思大师所创,有不动如山之威势,乃为法界第四印。
此印一出,底下的那只乌鸦天狗立刻哀嚎阵阵,同时身上一道道黑气不停的往外钻,最后挣扎了几番,还是被檀圩法师一掌打在天灵盖上,同时掌中还烧出一道烈火贯彻整个天狗,没一会儿功夫,便彻底化成了灰烬。
船上的众僧人因为阵法被破,各自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而最前面的黑衣僧人也是面色苍白,嘴角沁着一丝鲜红。
只能眼睁睁见到敖大爷即将要入海,他们没想到华夏东北竟然会这么强!一开始根据他们的情报对付的,只不过是高家或者是公司,但没想到对方竟然提早请来了檀圩大师这种重量级人物,胜负也自然毫无悬念。
心中虽然愤恨,但是公司的几艘轮船已经将他们重重包围,只见最前面的黑衣人大喊道:“就算是自尽,也不能落在他们的手上!”
话音刚落就举起一把刀,想要朝着自己腹中刺去,但没想到旁边白光一闪,几道锁链已经牢牢捆住了四肢,让其动弹不得。
“哪能是你想死就死的?敢来到我们地盘上撒野?不从你嘴巴里面套出点东西,还想得个痛快,休想!”
高廉缓缓的走上了船,示意一番之后,公司人员立刻用专门的闭炁针,封闭住了这些异人的炁。
只要留个活口,凭借着他们的手段,哪怕是心智再怎么坚定,也得老实交代不可,更何况萨满一脉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