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突然在说些什么啊!”
艾斯特尔猛地转开头,他像是有些气急败坏一样:“什么需要我啊?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好吗?”
“也就是会点治疗术,会点占卜,但是世界上和我治疗术差不多的人数不胜数,而且他们还比我擅长战斗,我根本——”
“可是那些人都不是艾尔。”
玛歌薇特打断了艾斯特尔的话语,她看到了昏黄灯光下艾斯特尔红润的耳朵。
精灵就是这点好,耳朵长,所以一旦害羞根本藏不住。
“我知道的哦,艾尔虽然总是说我笨蛋,但是实际上很担心我。”
玛歌薇特的声音有些舒缓,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仿佛咏叹一般的音调:“艾尔哟......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容易惹上麻烦的人,薇儿喜欢扩大麻烦,希尔丝只会在不得不阻止的时候才会出手。”
“只有你,艾尔,只有你哟。”
“只有你会想尽办法帮我解决麻烦,如果你离开了的话,有谁还能当我的后盾呢?”
玛歌薇特笑眯眯地说着:“艾尔就是个傲娇啦,总是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是实际上每次都来帮我的!”
“笨蛋!你明明知道,但是还给我惹麻烦?”
艾斯特尔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觉得被看透了所以羞耻,还是发觉到这家伙有着自己的宠爱所以肆无忌惮,但是他确实感觉很不爽就是了:“笨蛋,惹到的麻烦自己就好好处理啊!不要随便惹麻烦!”
“因为我知道艾尔会一直在我的身边。”
“笨蛋!笨蛋!”
艾斯特尔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不得不躲开玛歌薇特炽热的双眼,一种几乎没有体会过的情感让他抓心挠肝,他没有胆量去探查这种情感的真相,只能粗暴地压制。
“你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这个天下第一的超级大笨蛋!”
玛歌薇特不反驳,她只是笑着说道:“嗯,如果有艾尔在的话,我是超级大笨蛋也没什么的哦。”
艾斯特尔愣在了原地,他大脑过载了。
“呜哇......以前这么没有发现赫雅这么会呢?”
薇萝蒂丝捧着脸,她找到了看恋爱小说的感觉。
“我倒是觉得......”
希特菈黛尔丝犹豫了一下:“她大概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欸?”
薇萝蒂丝疑惑地看着希特菈黛尔丝。
“她的脑子不足以承担这么复杂的思考。”
希特菈黛尔丝非常冷酷地给予了玛歌薇特评价:“所以大概是她真的这么想吧?”
“那她知道艾尔总是会帮她?”
“艾尔帮的是我们所有人。”
希特菈黛尔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能意识到艾尔在帮忙的话,倒是有些......算是笨蛋的直觉吗?”
“这样吗......”
薇萝蒂丝歪了歪头,她看向了阿洛芙薇妮尔斯:“母亲,我们要进去吗?”
“不必了。”
阿洛芙薇妮尔斯微微摇头:“相信那个孩子吧。”
“所以我觉得我更应该离开了。”
艾斯特尔在经过大脑过载之后冷静了下来,他看着玛歌薇特,表情严肃:“我的存在不利于你们的成长。”
“欸?”
玛歌薇特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是——”
“都已经是超级大笨蛋了以后谁会嫁给你啊!”
艾斯特尔当机立断,一个手刀劈到了玛歌薇特的额头上:“再不聪明点小心绝嗣啊你这个宇宙无敌笨蛋!”
“好痛哦艾尔!”
玛歌薇特捂着额头用力地揉着:“害羞了就害羞了嘛,不要总是打——噫!”
艾斯特尔冷漠地再次劈了一下:“谁害羞了?”
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的男人一些吗!?
艾斯特尔在心里咆哮着,他感觉胸口有一种情感像是飞龙一般四处乱撞,这让他感觉到了一种近似于愤怒的感受。
“我要走了。”
艾斯特尔转过身体,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每年都会来看你的!”
“这是什么糟糕发言哦?听起来像是扫墓来的?”
薇萝蒂丝吐槽着,她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阿洛芙薇妮尔斯把手按在了门上:“母亲?”
“恐怕确实需要我们出场了。”
阿洛芙薇妮尔斯淡淡地说着,她伸手用力地推开门,薇萝蒂丝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希特菈黛尔丝,试图寻找外置大脑解释缘由。
“赫雅给不出艾尔留下来的理由。”
希特菈黛尔丝小声地说道:“艾尔现在根本不爱赫雅,所以赫雅再怎么真情表白都没用的。”
“或者换句话来说,艾尔一开始就是因为赫雅的爱才会想要退队的。”
希特菈黛尔丝的解释让薇萝蒂丝恍然大悟。
“所以只要艾尔和赫雅有了爱的结晶,他就会留下——”
薇萝蒂丝话还没说完就被阿洛芙薇妮尔斯的眼神吓住了。
“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教育成这样的孩子哦?”
阿洛芙薇妮尔斯冷笑着,原本因为她突然到来所以有些讶异的艾斯特尔和玛歌薇特也都被吓到了。
“姆阿,你这是......”
艾斯特尔左顾右盼了一下,他试图与希特菈黛尔丝建立小队频道,但是希特菈黛尔丝只是对他露出了看戏的表情,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个,殿下......”
玛歌薇特有些手忙脚乱了:“我,那个......”
“艾尔,你确实是下定决心想要走了,对吧?”
阿洛芙薇妮尔斯看了一眼玛歌薇特,她并不希望自己刚刚说给玛歌薇特一次机会,然后就因为艾斯特尔的离开而破碎。
不甘心!
阿洛芙薇妮尔斯有一种自己输掉了的感觉。
“是的,姆阿。”
艾斯特尔的情感逐渐平稳了下来,刚才玛歌薇特的话语确实对他造成了冲击,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快些离开——不,准确来说,他现在想的是——
快逃啊啊啊啊啊啊!!!!!!!
艾斯特尔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就好像走得慢了就再也回不去最开始的样子了似的。
“哎呀,这可头疼了呢。”
阿洛芙薇妮尔斯托着脸,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我们可是使团哦?要庆典结束才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