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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五个人呐喊着的场面非常热血,但是战场可不是依靠热血就能胜利的场合。

突入人群的布兰斯和埃布尔确实靠着勇猛和艾斯特尔给予的蓝色护盾斩杀了三个敌人,但是近战的敌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些近战的邪教徒将二人包围起来,随后开始了群殴——邪教徒们的包围非常有讲究,他们不但能保证甩开膀子的大动作不误伤自己的同伴,同时还能保证同一时刻至少能让布兰斯和埃布尔分别遭遇四个武器的攻击——即便是布兰斯和埃布尔的技艺再高超,至少也会有两个锤子落在他们的身上。

如果两个人身着甲胄的话,倒是可以靠着牺牲掉护盾来打破对方的阵型,但是现在的话,他们只能尽力防御,以期待同伴们早日打掉对方的法师。

可是薇萝蒂丝、艾斯特尔和希特菈黛尔丝的处境也没有那么好,希特菈黛尔丝的法阵确实给予了那些法师们施法失败和魔法反噬的效果。但是在二三十人的分摊下,这种反噬的伤害基本不会影响对方的战斗能力,甚至薇萝蒂丝可以清楚地看到,门外的法师变得更多了起来,同时又有二十来个持有刀盾和长枪的愤怒猎杀团士兵进入了空地。

“糟糕了......”

薇萝蒂丝露出了有些慌张的表情,她的弓箭瞄了又瞄,不知道该先射杀谁:“我们之前消灭掉的敌人数量已经被补齐了!”

刚开始的时候布兰斯和薇萝蒂丝靠着初见杀清理掉了不少敌人,但是现在外面补充进来的敌人已经把这些数量填平了。而且因为宅邸的占地面积非常大,所以现在哪怕是这里挤了至少有六十多号愤怒猎杀团的邪教徒都还很宽敞。

“希尔丝,你的魔力还够吗?”

艾斯特尔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来了一个皮质的水囊,从外表来看,里面的液体数量大概还有三分之二的量。

“你想要做什么?”

希特菈黛尔丝眯了眯眼睛,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水晶瓶,她直接用牙齿咬掉了木塞,将水晶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现在满了。”

“你既然开了魔纹就不要浪费,我对你传递魔力,我们搞一波大的!”

艾斯特尔严肃地说道:“共享你的生命检测,我来标记敌人,你能杀多少杀多少!”

“你确定不会误伤?”

“你在开玩笑?”

面对艾斯特尔的反问,希特菈黛尔丝笑了笑。如果要说战斗力的话,艾斯特尔是会被她按在地上摩擦的,但是如果把这个条件换成魔力的精细操作的话,她这个魔法师恐怕在艾斯特尔的眼里也就是个良好。

希特菈黛尔丝将法杖用力地杵在地上,右手将杖身紧紧地攥着。她抬起了左手,手掌中出现了一个五芒星的法阵,艾斯特尔并没有犹豫,他将水囊挂在腰间,而后快步走到了希特菈黛尔丝的身边,将右手扣在了她的左手上。

两个人浑身一颤,浑身的衣物无风自动,仿佛风暴以他们为中心开始酝酿。

艾斯特尔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立体图像,就好像是脑子里多出了一个3D地图一般,整座宅邸和附近的街区建模在他的脑海里被建立。同时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在这些建筑里和周围生成,这些光点有的聚拢在一起,有的分散开来,遍布整片地图。

每一个绿色光点就是一个生命,艾斯特尔操控着自己的魔力将一些绿色的光点染成红色,这就是他对于这些生命体的标记,也是对于法术的引导。

此时的希特菈黛尔丝则是感受到大量的魔力如同洪水般从左手冲击,她的手臂涨得仿佛要裂开,心脏剧烈地收缩,而后飞快跳动,就似乎下一秒就要爆掉了一般。

“呀!”

希特菈黛尔丝高声尖叫,她强忍着痛苦举起法杖,天空的法阵降落至地面,随后开始缓慢向外延伸:“神明杯中的美酒,满杯、满杯、满杯!”

“阻止她!!!”

愤怒猎杀团的法师还在尝试阻止法阵的蔓延,但是一听到希特菈黛尔丝的咏唱就瞬间破音了:“以鲜血的名义,以愤怒的名义!”数十名法师齐齐开始咏唱,他们的声音各不相同,却出乎意料地整齐,仿佛只有一个人,又确实存在数十人。

“抗住!”

近战的士兵们放弃了包围,他们开始朝着艾斯特尔和希特菈黛尔丝冲锋,布兰斯怒吼着将盾牌投掷而出。她的盾牌在士兵们的身上弹跳,一时之间竟然有三四个士兵就这样被击倒,随后布兰斯一个冲锋顶飞了两个人,她肩膀处的锁子甲飞起一连串的碎裂铁环,从破裂的睡衣的缝隙可以看到,她的肩膀直接红肿了起来。

“想要伤害他们,先过我这一关!”

薇萝蒂丝直接把弓箭扔在了地上,她抽出了刺剑挡在了士兵们的面前。巨大的锤子当头砸落,她身子一扭,锤子擦着她的身体落下,地面出现了一个土坑,而刺剑的尖端也从面罩的眼睛里直接刺了进去。

“啊!!!”

薇萝蒂丝发出了巨大的惨叫,跟在后面的长枪手将枪尖刺入了她的身体,她的小腹直接被两柄长枪贯穿。

“可恶!”

埃布尔这个时候堪堪赶到,他一剑削掉了一个长枪手的脑袋,自己的后背也被斧头砸了一下,露出了白森森的肋骨。

不过他们的战斗并不是无效的,因为此时此刻,希特菈黛尔丝的咏唱已经到了尾声。

“我以凡人之躯,酿造神酒——”

“鲜血,引爆怒火!”

坏消息是,愤怒猎杀团法师的咏唱也到了尾声。

好消息是,希特菈黛尔丝已经可以发动魔法了。

法师们发出了巨大的、扭曲的、仿佛不是人类的声音的鬼嚎,他们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扭曲着,看起来原本健康的充满血色的身体瞬间干瘪下来,就好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的甘蔗一般干枯。

其他的士兵们也都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他们干枯的身体无法支撑铠甲的重量,好似枯枝被压垮,在令人牙酸的折断声响和皮屑的飞扬中,他们从物理意义上被自己的铠甲折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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