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就是在讨论超凡能力吗?”夏可眨巴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两只小手撑着光洁的下巴,像看傻狍子一样看着古川。
“其他方面的。”古川无视她的眸光开口道。
这丫头属于蹬鼻子上脸类型的,你越是回应她,她越是没完没了。
所以,应付她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无视她与话题无关的挑衅和恶作剧就好了。
这丫头见古川并不回应,便摊开两只手,问道:“比如……”
古川盯着她,眸光认真:“你什么时候觉醒的超凡能力?”
这丫头重新靠到椅子上,并将一双有着完美轮廓的小腿翘到金属桌上,环保手臂,露出思索之色:“那可有一段日子了。”
“别卖关子,你直接说你什么时候觉醒的就行。”
夏可反瞪了古川一眼:“这不得好好想想?”
“这有啥好想的?”
“这有什么不能想的。”
古川嘴唇抽了一下,知道不能和这家伙犟,因此,咬牙切齿的道:“行,那你慢慢想,我等着就是。”
夏可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但很快便多了一抹深沉的阴郁,不过,这抹阴郁并未持续太久,很快消散,她想了想,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嗯,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
“那么早?”
古川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你是怎么发现的?”
“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领,不需要发现,自然而然的知道我可以做到什么呀,就像金属操纵和金属重构。”
这丫头说着便将制作左轮手枪剩余的金属分离出一部分,将之制作成一个汤匙,捏在手中:
“看,就像这样,没人告诉我,我能做到这一点,但我却理所当然的知道我能做到,怎么,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古川心里轻声回了一句,他的精神污染免疫是通过‘指引’面板知道的,甚至有没有用,都是经过刻意的实验。
不知道是因为他太特殊,还是每个超凡者都有自己的面板?
他想了想,以调侃的口吻道:“我还以为你像游戏里面一样,可以看到自己的属性面板呢?”
“噗嗤……”夏可笑出声来:“哪有那种东西,就算有,也不过是潜意识的映射,自己幻想出来的,当然,一些外置手段也可以,就比如未来好像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是吗?”
古川将注意力转移到视野左侧的任务栏处,扭曲而暗红的文字浮现而出。
自从戴上头盔来到这个世界后,这个‘指引’就一直存在。
除了建设地面庇护所这个主线任务之外,会更新一些乱七八糟的支线任务,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获得一定的经验奖励。
而经验值满,就可以升级,从而获得可以转化的属性点。
不过,无论是主线任务,还是支线任务似乎都没什么强制性,属于你愿意做就做,不愿做也没人强迫,更没什么惩罚措施的任务。
当然,一些特殊的‘指引’任务除外,比如制造「光源」、躲避「浪潮」。
你不按照指引做,就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问题,甚至会死。
只是,这个‘指引’是什么?
他真正的超凡能力?还是他的某种潜意识?亦或某个高维存在,在他视网膜上的投影?
他看向未来,她虽然做不到在视网膜上投影,却是可以在每个人眼前投射出全息信息屏,这是贝茨球的全息空中投影技术。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他竟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
“当然,不过……”夏可这家伙大喘气的话锋一转:“倒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就比如我发动能力会消耗精神力和心智,还有一定的体力,体力方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我的精神力和心智,目前感觉应该是常人的十五倍,多了那么一点点。”
“精神力,心智……”古川捏着下巴重复了一句,随及调出自己的属性面板来,说实在,他的属性面板太简单粗暴了。
仅仅划分出智力、力量、体质和敏捷。
假如这个面板可以套用到夏可身上的话,她说的精神力和心智,大概就是这个智力属性了。
常人的十五倍,还多……
常人为5点。
七十多点吗?
他抬眸看向夏可,嘴角微抽,这丫头把属性点全点到智力了吗?
不过,说来智力似乎还可以细分出很多种类,比如精神力,感知能力、甚至念动力。
比如这家伙操纵金属令其悬空,控制金属改变形状,很可能就是念动力在起作用,但……
他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只能操纵金属吗?”
“对呀。”夏可将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木杯上:“看,杯子一动也不动,但如果这样……”
她拿起木杯,将手中的汤匙化作一个铁片,将杯子放上去,随及放开手。
木杯悬浮在了空中。
“这样就可以让木杯悬浮,不过,很消耗精神力就是了。”
古川了然:“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觉醒的能力?”
夏可将木杯放回原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就那样呗。”
古川严肃的问道:“怎么样,这很重要?”
夏可迎着古川的眸光,微微垂下了眼帘,很久,她才开口,但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道:“你呢,又是怎么觉醒的超凡能力?”
“我?”
古川愣了一下。
“对,你呢?”夏可站起身来,眸光灼灼,那原本轻快灵动的眸子中,似有什么东西在熊熊燃烧着,那是一种很深沉的悲恨。
古川以为这样的眸光不会在夏可的眼中看到。
但他错了。
这丫头似乎一直都在背负着什么。
他相信她的本性的确是善良、活泼,但在这样的本性下,也隐藏着不愿被人触及的记忆。
而这记忆似乎和她超凡能力的觉醒有关。
古川沉默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在黑夜缺乏光源的情况下,曾侥幸度过了一夜。”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头、身体仿佛要被撕裂,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觉醒了能力。”
夏可闻言,缓缓坐了下来,她低下头来,伸手揉了揉乌黑的短发,沉思了一会儿,轻声道:“我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