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州刺史晋安王萧子懋。
他一听说鄱阳王萧锵和随王萧子隆,被萧鸾那小子给整没了,心里头那个火,嗖的一下就窜上来了,跟火山爆发似的,立马就琢磨着起兵干翻萧鸾。
他跟身边的防閤吴郡人陆超之说:
“这事儿要是成了,朝廷就能清静清静,要是砸了,咱们死了也是条硬汉!”
防閤丹阳人董僧慧也凑热闹,说:
“江州虽小,但当年宋孝武帝就是从这儿起兵,干掉了那个自立的刘劭。
现在咱们要是发兵进城,讨伐萧鸾那小子,弑杀郁林王的罪行,谁他妈能挡得住咱们!”
萧子懋的老妈阮氏住在建康,他派人偷偷摸摸地,把老妈接来,想跟老妈合计合计。
谁知老妈却把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亲哥于瑶之。
于瑶之一听,立马派人骑着快马,嗖的一下,就飞奔去报告给宣城公萧鸾。
乙亥日这天,天子给了萧鸾黄钺,让他里外都警戒起来,还派了中护军王玄邈,去干翻萧子懋。
另外,还派了军主裴叔业和于瑶之先去偷袭寻阳,假装说是郢府司马来了。
萧子懋一听这消息,立马就派了三百人去镇守湓城。
裴叔业呢,他逆流而上,到了晚上,又偷偷摸摸地,掉头去偷袭湓城。
城里的局参军乐贲,直接把城门打开,迎接裴叔业进城。
萧子懋一看这架势,只好带着府州的兵力去守城。
萧子懋的部下大部分,都是雍州人,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直叫,奋勇向前。
裴叔业一看这阵势,心里头有点犯嘀咕,就派于瑶之,去劝说萧子懋。
于瑶之说:“你现在要是能主动放弃,回京城去,肯定没啥好担心的。你还能做个闲散之官,享享富贵荣华呢!”
萧子懋一听这话,心里头那个纠结,跟吃了苍蝇似的。
他不出兵攻打裴叔业,部下的情绪,就慢慢低落下来了。
这时候,中兵参军于琳之,他是于瑶之的亲哥,跟萧子懋说:
“你用重金贿赂裴叔业,说不定能免灾呢!”
萧子懋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派于琳之去了。
谁知于琳之一去不复返,反而劝说裴叔业逮捕萧子懋。
裴叔业一听,立马就派了军主徐玄庆,带着四百兵士,跟着于琳之进了江州城。
萧子懋手下的官员们,一看这架势,都吓得跟孙子似的,竞相奔散逃跑了。
于琳之带着二百人,手握刀剑闯进了萧子懋的住所。
萧子懋一看这情形,大骂于琳之:“无耻小人!你怎么能忍心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琳之一听这话,也不含糊,直接用衣袖把自己的脸遮住,让人把萧子懋给干掉了。
世道,真是人心隔肚皮,防不胜防!
话说那王玄邈,一出手就把董僧慧给逮了个正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了结了他的性命。
可董僧慧呢,真是个铁血男儿,开口就说:
“晋安王萧子懋起义兵,讨伐那些乱臣贼子,我董僧慧可是参与了全程。
现在能为我家主人去死,我无怨无悔!
不过,我有个小心愿,就是希望能在晋安王的大敛之礼办完之后,再让我跳进那鼎镬里,求个痛快淋漓!”
王玄邈一听,心想这董僧慧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于是就把这事儿告诉了萧鸾。
结果呢,董僧慧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虽然被流放到东冶去做苦力,但好歹也算保住了小命一条。
再来说说萧子懋的儿子萧昭基,那时候才九岁,真是个小屁孩。
可你别看他小,他用那二寸见方的丝绢,写了一封书信,询问董僧慧的情况,还送去了五百钱。
这钱是用来打通关节的,好让那些管制人员,把信送到董僧慧手里。
董僧慧收到那绢书一看,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哎呀,这不是小公子写的嘛!”
说完这话,他心里头那个难过,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
还有于琳之,他劝陆超之赶紧逃跑,可陆超之就是死活不答应。
他说:“人嘛,早晚都得死,这有啥好怕的?我要是逃跑了,不但晋安王的家眷没人管了,还得让那些田横门客笑话我呢!”
王玄邈等人,想把陆超之押送到京都去,陆超之呢,他就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他们来抓他。
陆超之的门生,觉得杀了陆超之肯定能拿到大笔的赏金,就偷偷在背后把陆超之给干掉了。
您猜怎么着?
陆超之的头虽然掉了,但身子却还跟个铁塔似的立在那里呢!
王玄邈一看这架势,就用好东西把陆超之给装殓了,然后把他给安葬了。
那个门生,也来帮忙抬棺材。
可谁知那棺材突然一翻,直接砸在了门生的脑袋上,门生脖子一歪,当场就没气了。
哎哟喂,说起那萧鸾,心里头那盘棋大得哟,简直是要上天!
他悄咪咪地派出了平西将军王广之,那架势,就跟玩游戏开挂似的,直奔南兖州刺史萧子敬而去。
王广之一到欧阳,嘿,那叫一个机智,先派出手下大将陈伯之去探路。
陈伯之一看,城门大开,跟欢迎光临似的,二话不说,嗖的一下就冲了进去,直接把萧子敬给“解决”了,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萧鸾这家伙,还不知足,又派了个徐玄庆,往西边去,打算来个藩王大屠杀。
临海王萧昭秀呢,当时在荆州混得风生水起,州里的事儿都靠西中郎长史何昌?撑着。
徐玄庆一到江陵,就想来个突然袭击,直接对萧昭秀下手。
何昌?一听,那叫一个火大,正义感爆棚地说:
“我可是朝廷派来辅助殿下的,殿下啥错没犯,你个小喽啰,凭什么让我把人交给你?皇上要真想要殿下,我自会写封加急快递上去,等皇上批复!”
徐玄庆一听,没辙了,萧昭秀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溜回了建康。
说起来,何昌?还是何尚之他弟的儿子,这背景,杠杠的!
还有那个吴兴太守孔琇之,萧鸾让他去管郢州的事儿,想让他干掉晋熙王萧銶。
孔琇之死活不干,萧鸾不答应,结果孔琇之一气之下,绝食抗议,直接把自己给“饿”死了。
这孔琇之,是孔靖的孙子,也是个硬茬子,宁死不屈!
裴叔业从寻阳出发,到了湘州,也想对湘州刺史南平王萧锐下手。
可萧锐手下的防閤周伯玉不干了,大声对大伙说:
“这可不是皇上的意思!今天,我就要宰了裴叔业,带着大家起兵,保卫家园,谁敢不从,我就跟谁急!”
结果,萧锐的典签把人都轰走了,把周伯玉给杀了。
乙酉那天,萧锐被害,还有郢州刺史晋熙王萧銶、南豫州刺史宜都王萧铿,也都没能逃过这一劫。
到了丁亥日,萧鸾又搞了个大新闻,让庐陵王萧子卿当了司徒,桂阳王萧铄当了中军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这官儿,简直是要上天!
冬天十月丁酉日,戒严的事儿总算告一段落了,大家伙儿都松了口气。
萧鸾呢,又给自己加了个新buff,宣城公变成了太傅,还领了大将军、扬州牧、都督中外诸军事,礼仪上也是特殊对待,爵位也升成了王。
这萧鸾,明摆着是要篡位,所以他到处拉拢朝廷里的能人异士,一块儿密谋大事。
侍中谢朏可不想掺和这事儿,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当吴兴太守。
到了任上,他还给在吏部当尚书的弟弟谢瀹,送了好几斛酒,附带一封信,信上写着:
“酒你尽管喝,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咱哥俩就图个清静!”
哎哟喂,您瞅瞅,司马光老先生又开口了,那话儿说得真是透彻:
“穿上了人家的衣裳,那就是要替人家扛事儿;吃了人家的饭,关键时刻就得为人家拼命。”
说的就是谢朏、谢瀹这两兄弟,整天围着皇上转,享受着那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一到了朝廷有难的时候,他俩就跟没事人一样,既不插手也不关心。
您说,这样的臣子,能算是忠臣良将吗?
简直就是俩“吃瓜群众”嘛!
司马光可真是会骂人。
再看看那宣城王萧鸾,一手遮天,独揽大权,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的老大。
可大伙儿心里头可不这么想,都憋着一口气呢。
您知道吗,他肩胛那儿有颗红痣,这事儿可被他身边的江祏给知道了。
江祏,那可是考城的大才子,他就劝萧鸾:
“老大,你这红痣可是个宝贝,拿出来给大家瞧瞧呗。”
萧鸾一听,还真就拿出来给晋寿太守王洪范看了,还故作神秘地说:
“人家都说这是日月之相,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王洪范一听,乐了:
“老大,你身上有日月,哪能藏着掖着,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这可是你的光环!”
更逗的是,这江祏还是萧鸾他娘的侄子呢,关系那叫一个铁!
到了戊戌日,哎呀,那可是个血腥的日子,桂阳王萧铄、衡阳王萧钧、江夏王萧锋、建安王萧子真、巴陵王萧子伦,这些个王爷们,一个个都遭了毒手,真是惨不忍睹!
说起来,萧铄跟那鄱阳王萧锵,那可是齐名的人物,俩人都是当时的佼佼者。
萧锵,文章写得那叫一个溜,萧铄呢,玄理讲得头头是道,俩人都是才华横溢的主儿。
当时的人们都称他们为鄱、桂二杰,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
可萧锵一死,萧铄心里头就犯嘀咕了,感觉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跑到东府去见萧鸾,回来后跟手下的人一说:
“今儿个萧鸾见我,那叫一个热情,可脸上却带着愧疚,这肯定是想对我下手了。”
结果,当天晚上,萧铄就真的被害了!
说,这宣城王萧鸾要搞“夜间行动”。
这家伙,每次要搞掉那些藩王,都是等到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派兵把人家府邸,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呢,翻墙破门,大喊大叫地冲进去,跟抄家似的,把人家的家产全给搜刮干净,一个子儿都不剩,真是够狠的!
说到这江夏王萧锋,那可是个德才兼备的好汉。
萧鸾呢,就想着跟他套近乎,说:“始安王萧遥光,那可是个能人,能担大任。”
萧锋一听,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啥都明白了。
他回答说:“萧遥光对殿下您来说,就跟殿下您对高皇帝一样;守卫宗庙,安定社稷,他确实是个靠得住的人。”
这话一说,萧鸾心里头咯噔一下,脸色当时就变了,心想:“这小子,啥都看透了,不好糊弄!”
后来呢,萧鸾开始大肆杀害藩王,萧锋也不含糊,直接派人给萧鸾送了封信。
那信里头,连嘲讽带谴责,写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萧鸾一看,心里头那个恨,但又忌惮萧锋的本事,不敢直接去找他算账。
他就琢磨了个阴招,让萧锋在太庙里兼任祠官的职位,然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派兵去庙里捉他。
萧锋呢,也不是吃素的。
一听外面有动静,立马从太庙里走出来,上了自己的车驾。
那些兵士一看,也想跟着上车,萧锋哪能让他们得逞?
他力气大得很,徒手就跟他们搏击,好几个兵士都被他打倒在地,起不来身。
最后呢,萧锋还是被杀害了,但他那一身正气,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再来说说这建安王萧子真,也是个可怜人。
萧鸾派了典签柯令孙去杀他,萧子真吓得跟啥似的,直接钻到床底下躲起来了。
柯令孙呢,也不客气,直接用手把他给拉出来。
萧子真一看,没办法了,就给柯令孙下跪磕头,乞求免于一死,甘愿做奴仆。
可柯令孙哪吃这一套,照样把他给杀害了。
真是可怜!
还有这巴陵王萧子伦,那也是个人物。
他英勇果敢,当时担任南兰陵太守,镇守琅邪,城里头还有守兵呢。
萧鸾一看,这家伙不好对付,就向典签华伯茂请教应该怎么办。
华伯茂一合计,说:“大人您要是派兵去捉他,恐怕得费一番功夫。这事儿要是交给我办,只需一人之力就能搞定。”
于是呢,华伯茂就亲自手执毒酒,说是御赐的,逼着萧子伦喝下。
萧子伦一看这架势,心里头也明白了。
但他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帽子,出来接受诏书。
他还对茹法亮说:“过去太祖灭宋自立,现今的情况也是天理昭然,在劫难逃。
你是曾经奉事过武帝的老人,如今受指使前来,应当是身不由己,奉命行事罢了。这酒绝不是平常饮宴的酒。”
说完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毒发身亡。
当时他只有十六岁!
茹法亮以及左右的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不悲痛流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