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城中百姓被聚集一起。
这些百姓,皆是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衣不蔽体,在周围兵丁催促下,三五结队,面带惶恐,战战兢兢。
乱世之中,兵不如贼,这些当兵的将他们聚集一起,能干什么呢?
无非是抢钱抢粮,要不就是征发民夫,这让屡遭战乱兵祸的百姓,心中惊惧。
“主公,宛城百姓全部都聚在这里了。”
吴用小声拱手禀告。
刘琦原本还有些玩闹的心思,顿时沉重了起来。
原本看历史书上说,汉末大战乱导致华夏人口锐减,最后又被五胡乱华,那时候他也只是略微感叹。
可当一城百姓只有区区千人站在他面前时,这种冲击当真巨大,这就是真正的汉末乱世啊。
以前似乎都只觉得三国名将谋士雄主辈出,奇谋妙计频发,一战定乾坤,一策覆江海。
可这些奇谋妙计的下面,掩藏着的是喷溅的血液,痛苦的哀嚎,撕裂的血肉,骇人的伤口,是死在战争之下冰冷冷的尸体。
哎,什么狗屁的英雄汉末,还不是一群野心家的互相征伐!
此时,刘琦才算真正的理解了一句诗词。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将军,我们真的没有钱粮了,求求将军放过我们吧。”
“求求将军啦,我们家的粮食全都被收走了,天天都吃的草根树皮。”
“将军若是不信,可以划开我的肚皮看看,我们真的没有粮食了。”
这些人肚皮肿大,可却是骨瘦如柴,分明就是吃的那些不能消化的泥土树皮。
一人跪下,紧接着所有人都跪下哭号求饶,祈求放他们一条生路,更有母亲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生怕对面这个将军,会以人肉充作军粮。
百姓怕了,真的怕了。
刘琦面沉如水,大受触动。
在来之前,他还只是在想,按照包拯所言,以此作秀,凝聚民心。
可眼下看到这样一幕,他是从内心深处,想要让这些百姓吃饱穿暖,再不受战乱之苦。
锵!
顿时利剑出鞘。
所有百姓见状,纷纷哭喊求饶,被吓得连连后退。
“诸位乡亲父老,我乃荆州汉室宗亲,荆州刘琦。
而今诸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举步维艰,乃朝中奸佞之过。”
说话之间,以左手覆盖剑刃,猛然一划,鲜血喷溅而出。
“我荆州刘琦,今日,在此歃血为誓,从今往后,只要我有一口粮,便有尔等一口粮。”
“若为此誓,天地共弃!”
听见此誓言,百姓皆是心头颤动,他们不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刘琦,会发出这样的誓言。
刘琦走上前来,搀扶起这些跪地的百姓,眼眶似乎饱含热泪。
被搀扶起来的百姓,也是热泪盈眶。
“将军。”
刘琦拍了拍这人的手臂,遂即又转头看向三军将士,朗声道。
“自今日起。
滋扰百姓者,斩!
奸淫妇女者,斩!
劫掠民众者,斩!
有违此三则军令者,无论是谁,皆定斩不赦。”
系统奖励的这些精锐甲士,当即举刀暴喝,周遭的降兵降卒虽然心有不愿,可也不敢表露,只能跟着呼喝!
“来人,取军粮,烧火,施粥!”
“喏!”
吴用立即带着亲卫营,前去搬动米粮,看着一袋袋米粮倒入锅中,周遭百姓纷纷吞咽口水。
遂即又在一人带领之下,朝着刘琦磕头,纷纷高呼称颂。
站在一旁的刘基看到此慕,抚须点头而赞。
“包大人不愧千古名臣,简单一策,就能让民心可用。”
包拯缓缓摇了摇头,遂即言道。
“此非我之功,而是主公能听人劝诫,有明主之像。”
话音刚落,就见刘琦转身离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邹氏,小心肝。
包拯猝不及防下,扯断了自己几根胡子。
去他大爷的明主,这个昏主,这样的人能成大业,呸!
刘基显然比包拯更能接受刘琦的变化,看着刘琦远去的背影,抚须笑言。
“主公虽然昏聩,但有一好处,那便是善听劝诫,并无自负执拗,而且主公还身有神助,定可成大业。
若将来当真能如今日所言对待百姓,便是昏聩些,也无伤大雅。”
男人嘛,好色一点没有什么,就怕那种好色又残暴的,那便难以招架。
“哥哥,你刚才如此激动,为何转眼却……”
鲁智深顶着个大光头,十分的不解,上一刻还在申明大义,下一刻就要去找小娘子,这要放在大宋,定又是一个好色衙内。
“智深啊,人生在世,哪能一直壮怀激烈呢,我能让百姓看到我对他们好的决心不就行了。”
刘琦此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鲁智深的肩膀,遂即又言道。
“还有啊,智深,我又不是你们梁山的好汉,好色和成就大业,并没有什么冲突嘛。”
“可是我听吴用哥哥说起邹氏,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
鲁智深典型的直来直去之人,心中有话,也不会藏着掖着。
“有什么不妥?我杀了邹氏的夫君,让她变成了寡妇,如果还让她再受活寡,那我还是个人嘛?”
刘琦脸上,大义凌然,说的理所应当。
嗯?
鲁智深愣在原地,哥哥说的好有道理,可又觉得哪儿不对。
“哥哥,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而要我觉得。”
刘琦打断鲁智深的话,遂即又转头对鲁智深说道。
“还有啊,不要叫我哥哥,请叫我将军大人。”
“好的,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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