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其面色发狠。
“你可知,我是为房泉房老爷办事的。
即便你习了武,房老爷也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识相的,还不快滚。”
听到这色厉内荏的话,许渊笑了。
这帮泼皮,别的本事没有。
扯虎皮大衣的能力,那是一个比一个强。
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与二赖子发生冲突的事情。
只把许渊当成了一个刚刚习武,有点天分的小年轻。
否则,借他们十个胆子,这刘其都不敢如此嚣张。
许渊眼皮掀起,透露出些许冷意,缓步走到刘其的面前。
全身肌肉虬结,攥紧的拳头猛然向前一递。
一拳砸在了刘其的腹部,强劲的力道,顺着臂膀,沿着拳头,砸入了刘其的体内。
瞬间,刘其感觉体内血气翻腾,五脏六腑更是被绞的生疼。
身子后仰,双脚离地。
扑通。
像条死狗一样,倒飞而出,哀嚎着摔出几尺远。
许渊扭过身来,扫视着那几个泼皮:
“你们,还有谁?”
这几个泼皮面面相觑,不自觉的后退两步。
看着许渊不费吹灰之力,将刘其打的人仰马翻。
更是不惧房泉的威名,这些人就知道,坏了。
他们察言观色的能力堪称一流。
许渊不是好惹的角色。
只是为何,他不过习武不久,就能有如此实力,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些泼皮所了解的,哪个武馆习武的。
不都是夏练三伏,冬练六九,通过经年累月的积累,才能成为五六人近不得身的高手。
许渊的能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当然,并不妨碍他们把许渊划归不能惹的那一行列。
“怎么,没人敢伸手?
那我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谁再胆敢来骚扰七叔。
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他在威胁我们。
几个泼皮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相视一眼,谁也没敢再吱声。
许渊这个级别的武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
自有房爷手下的二赖子等人对付。
“滚吧。”
闻言,几个泼皮如蒙大赦,转头就跑。
“等下。”
听到许渊的声音,几人刚刚跑起的身子,僵在了原地。
其中一人扯着脸皮,露出僵硬的笑容。
“渊小哥,嘛事?”
“把人带走。”
许渊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其。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搀扶起刘其,如丧家之犬般,撒腿就跑。
看着许渊三下五除二就将这几个平时为祸乡里,人人喊打的泼皮打的胆寒,抱头鼠窜。
顿时,人群传出了一阵激烈的议论声。
“这许渊传出来习武的时间才多久,就有如此实力,难怪会被陈家如此看重。”
“当时我就纳闷,云山县练武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寻常练武之人,也没见得,被陈老爷奉为座上宾,原来是练武奇才。”
“怪不得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纵然是卖身为奴,也没能挡住他这逆天的气运。”
“往往,有大气运的人,都是饱经磨难的。”
“什么是能轮到我啊。”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这里的哪个人都是饱受生活的摧残。
却依旧在温饱线上挣扎。
过了许久,有人叹息道:
“许老三祖坟真是冒青烟了,才能生得一个如此麒麟儿。”
“何止是冒青烟,那简直是往外喷火啊。”
当有人提到许老三的时候,缩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他也被人注意到了。
“咦,许老三在这啊。”
当即就有人来攀关系。
“许三哥,咱们父辈,以前关系也挺好,你还记得吧,以后记住常走动走动啊。”
听着周围不时传来的恭维声,这是许老三以前一辈子都不曾感受到的。
这一刻,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微不可查的改变。
许渊没有理会众人,反而去拉起了郭七。
他始终记得郭七父子俩的救命之恩。
“七叔,你暂且歇息歇息,我这就去给你找郎中。”
听到郎中二字,郭七摆了摆手。
“找甚郎中,熬一熬就好了,不用浪费钱。”
许渊一愣,握住了郭七那布满老茧的双手。
“七叔,你若是倒了,这个家也就散了,谦子以后怎么活?”
郭七不吭声了,轻轻闭上眼睛,抬手盖住他那饱经风霜,满是褶皱的脸庞。
肩膀轻轻的抽搐着。
吃不起粮,看不起病,养不起儿。
只能依靠出卖苦力,勉强混口饱饭,还到处受人欺负。
好像一辈子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七叔,你得好好活着,钱的事,也不是问题,你家谦子也开始习武了,并且还颇有天分,以后挣钱那还不容易吗?
你可得珍惜身体,以后擎等着享福吧。”
听到许渊的话,郭七的身体顿住了。
他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你说什么?”
“我是,谦子已经开始习武了,天分还不错,本来谦子还说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发生了这档子意外。”
“跟你吗?”
“当然,我把谦子当弟弟一样看。”
“渊子,你可真是我们家的恩人。”
郭七一把攥着许渊得手,嘴角轻颤,带着哭音说道。
“叔,你说这些可就见外了,没有你和谦子,说不准,我已经没了。”
郎中来得很快,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
他背着大药箱,被郭谦领到了家里。
七叔坐在堂屋,郎中一阵摸索,身体各处的伤口传来阵阵针扎似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
见到自家老爹哎哟哎哟的惨叫着,郭谦眼中透露出浓重的恨意。
“等我武学有成,一定会让这泼皮付出代价的。”
很快,郎中就检查完毕。
他转过身子,看向郭谦:“只是一些普通的皮外伤,不碍事。
外敷上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养些时日,就好了。”
闻言,郭谦才放下心来。
“多谢郎中。”
站在一旁的许渊心思辅导。
房泉行事素来霸道,六子,二赖子皆是他手下之人,保不准那贩卖人口的生意就与他有关。
这又打了他手下泼皮刘其。
自己与他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不过,对付自己这个小辈,他这个在云山县生没做完的大老爷,还不至于亲自下场
但是他手下的那些牛鬼蛇神,自己不怕,其他人却惹不得。
在叮嘱完自家老爹和郭七叔有事立马来报以后,许渊和郭谦在家里呆了一晚以后就此离去。
······
······
刘其等泼皮离开了这里以后,也是马不停蹄的离开了这里。
直奔房家而去。
在听完了刘其等人的添油加醋的话以后。
房泉气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这个许渊,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好事。
蹬鼻子上脸。
二赖子,你再叫两人,去给我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