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家人明白,如果不能给许渊定下罪名。
只怕以许渊的天赋,再给他成长一段时间,房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现在,趁着许渊落难,正是击杀他的好时候。
只要许渊入了狱,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时,看着陷入窘境的房名,县令田牧立马开口道。
“下去,大堂之上,不得无礼。”
房名一把将许渊丢下,走了下去。
待房名下去以后,田牧手持惊堂木。
“啪!”
一声脆响,带着气血之力,从惊堂木上散发出来。
震人心魄。
“许渊,从实招来,房泉到底是如何死的?”
一旁的陈如水面色阴沉,这田牧拉偏架拉的太明显了。
明明许渊是受害者,如今却像审问犯人一样被审问着。
明眼人都能看出,田牧是在拉偏架。
但是,也没有办法。
房家与田牧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现在房泉死去,田牧的利益也可能受到影响。
云山县有气血境武者的势力就这么几个,不是死了这个,就会有其他的立马靠上来的。
所以,他还得用房家。
“大人,我说了,是黑衣人所为。
我一个武徒境界的武者,怎么有能力去杀的了一个气血境的武者呢?
您说呢?
要不,您教教我。”
听着许渊那带有嘲讽意味的话。
即便多年混迹官场的田牧,也觉得脸皮发烫。
尽管知道许渊在撒谎,可是,田牧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针对许渊的这件事,除了房泉、黑衣人、二赖子知道许渊的真实实力,其他都不知道。
毕竟,准备杀人性命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到处宣扬。
而且,在他们看来,两个气血境武者,击杀许渊一个武徒,即便他有秘术,只要撑过了秘术爆发期。
那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许渊的成长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现场找到了一把杀猪刀,房泉身上的刀口,和这把杀猪刀的尺寸吻合。
而你,也是一个屠夫,惯用杀猪刀。
这个,你怎么解释?”
“大人,你断案不能仅凭猜测吧,断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啊。
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无凭无据,凭什么这样说。
我说了,是那名黑衣人杀了房泉的。
我没有这个实力。
城卫军也看到了,黑衣人当着他们的面,都要杀我,更是杀害了我爹。
我才是受害者,你们不去捉拿凶手。
反而想要将所有的罪名栽赃在我的身上,是不是罔顾大乾王朝的法律啊。”
许渊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即便是县令也吃不消。
大乾王朝的法律,不容践踏。
一些勾当你暗地里随便怎么做,但是你如果搬到明面上。
那就是在打大乾王朝的脸,你不死,谁死。
堂审现场有很多人,一旦传出去。
如果这个帽子扣实了,那田牧就被贬职不远了。
他做的那些事,经不起查。
最终,也是没能找到任何理由将许渊扣押。
······
刺杀许渊失败的黑衣人,也是做了乔装打扮。
离开了城里。
城西密林一个洞穴里。
黑衣人老二再度出现在了这里。
洞穴内,是一个盘膝而坐的黑袍人。
黑袍人脸色苍白,似是受了重伤。
黑衣人老二来到黑袍人的面前,低下身子。
“大哥,失败了。”
听到黑衣人老二的话,黑袍人紧闭的眸子睁了开来。
“你说什么?你和房泉两人联手,都没能杀的了他?”
黑袍人口中满是惊异。
觉得老二在逗他。
“那小子诡异的很,实力进步飞快,这才短短几天,在爆发了秘术的情况下,他竟然跨进了气血境二重的门槛。
房泉更是被他阴了一手,死于非命。
任谁都想不到,对付一个武徒境界的娃娃。
竟然接连出现意外。”
“如果不是我受了重伤,我必定亲自出马斩了那许渊,以告慰老三的在天之灵。”
黑袍人面色凶狠,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也快了。”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洞窟不远处的坑穴。
坑穴内充满了血红色的液体,中间有一株通体暗红,散发着奇异光芒的花骨朵,含苞待放。
“虽然没了活体的血液浇灌,血魔花的成熟时间会慢很多。
不过,最近城外乱葬岗的死尸也多了起来。
届时,只需趁着有人埋葬的时候,掳掠一些人就成。
再加上死尸的血液。
估计,血魔花离成熟也只需要不到十天的时间。
吞服了血魔花以后,不但我的伤势尽复,甚至修为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跨入气血境四重。
到时候,杀这小子,犹如杀鸡宰狗一般。”
以人血滋养天材地宝,这是大乾境内人人喊打的魔修才会做的事情。
这群魔修,为了修为,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一些强大的魔修,甚至会干出屠城这种没有人性的事情。
堪比妖兽,却比妖兽更可恶。
······
从官府离开的许渊抱着许老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将房门关闭,将跟随而来的陈如水和郭谦等人都挡在了门外。
前世孤儿的他,好不容易在这一世感受到了一点父爱。
结果才没几天,这份父爱就离他而去了。
他再一次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许渊坐在地上,呆愣愣的看着已经没了气血的许老三。
看着看着,他只觉得心口发痛,嘴巴张的大大的,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浑身都在抽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许渊趴在许老三身边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许渊收拾了一下心情,打开了房门。
刺眼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当他适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陈如水等人都还等在外边,看那样子,显然是一夜未睡。
“许渊,你没事吧?”
陈如水看着许渊带着颓废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我人没事儿,陈叔,伤更是只是一些皮外伤。
那个,得麻烦你一点事情。”
“什么事,你说?”
许渊扭头向屋里看去:“我爸的葬礼,麻烦你帮忙一下。”
“好,反倒是你,多歇息歇息,先把伤养好再说,其他的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