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车厢内。
喀琅看向了贝拉,问道:“所以贝拉同志,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行动还属于北联的任务吗?”
贝拉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明面上的目的就是对秘密武器进行试验,去亚特兰蒂斯是‘顺便’的事情。反正我们现在的行动不受任何监控,没人会知道我们去了亚特兰蒂斯的。”
喀琅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十一年前,北联举行过一次北风之神核潜艇的演习。那次行动该不会也是?”
“没错,那次也是联合行动。军方只知道北风之神去了躺南海然后又回来了,不知道我们的暗箱操作。”贝拉说道。
格尔斯克好奇地问道:“话说,猎魔人经常这么干吗?”
贝拉摇了摇头,说道:“很少,应该说是几乎没有过。猎魔人是完全中立的,完全不在乎人类的内斗。人类国家之间就算把脑子打出来猎魔人也不会在乎的,更不用说跟人类组织合作了。”
灵敏问道:“那为什么猎魔人会帮我们碧蓝航线这么多忙?他们不是完全不在乎人类组织吗?”
基辅斜了她一眼,说道:“笨,当然是因为贝拉了。”
格尔斯克笑道:“是啊,梦君同志可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真男人。”
说着,格尔斯克拔出军刀,右手搂住伏尔加,左手举着刀,学着梦君的语气说道:“今天我就要带她走,我看谁够胆拦我!”
贝拉吐槽道:“你俩够了!”
伏尔加红着脸说道:“别闹了格尔斯克,好中二啊!”
喀琅已经在脑补那时候的画面了:“那时候我还在图纸上吧?真是可惜,没机会见证那一幕。怀抱佳人,手持利刃,一定帅呆了!”
灵敏说道:“诶……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犯花痴诶,喀琅!”
“谁……谁犯花痴了?”
喀琅俏脸微红,“我只是觉得,梦君同志敢硬闯港区研究所非常勇敢而已!”
伏尔加笑道:“可惜呀,那么好的男人已经被贝拉给抢先了~”
贝拉吐槽道:“都说了够了啊!”
灵敏凑到贝拉罗斯身边,笑嘻嘻地问道:“贝拉贝拉,你们两个啥时候结婚呀?”
贝拉无奈地说道:“早着呢。根据猎魔人的律法,两百岁才能结婚。”
“啊?两百岁?那……梦君同志今年多少岁了?”灵敏惊讶地说道。
贝拉说道:“二十九岁啊,他跟指挥官同岁,只不过他比指挥官大半年而已。”
灵敏顿时满脸生不如死:“也就是说……我最少要等一百七十一年才能吃上你的喜糖?!”
贝拉摆了摆手,说道:“我都不急,你急啥。猎魔人是长生种,长生种就是这样。梦君的父亲两千三百多岁才要了个孩子,对于猎魔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格尔斯克若有所思地说道:“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梦君同志这么年轻。我以为他怎么着得有好几百岁了。他的眼神……”
伏尔加接着说道:“像是燃烧着烈火,又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我从未见过那么一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我恐怕这辈子也忘不掉。很难想象,那双眼眸会属于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格尔斯克长出一口气,说道:“他究竟杀过多少人,才能拥有那么一双眼眸?他眼中的杀意,比我见过所有的刽子手都要凶狠。”
贝拉摇了摇头,说道:“很多很多。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对自己的家人非常好,是个顾家的好男人。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格尔斯克叹了口气,说道:“我很庆幸,我不是他的敌人。”
“知道就好。他比他的父亲更加心狠手辣,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他非常狠毒,但也非常爱憎分明。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比任何人都危险。”
一直没有说话的彼得突然开口了,北联的众人顿时都看向了角落里的彼得。
彼得接着说道:“东煌有句老话:伴君如伴虎。知道吗?”
众人点头,表示知道。
彼得看向天花板,说道:“梦秦尊者的牺牲,是他心里最深的一处伤痕。十年来,他不断地冲击着力量的巅峰,变成了年轻一代的最强者。他聪明果敢,心狠手辣,很快就在欧罗巴闯出了非常大的名声。东煌梦君,这个名字,令所有的异类闻风丧胆。但是——”
彼得咽了口唾沫,“但是,梦秦的死,一直是他心里迈不过去的一道坎。梦秦不仅是他的叔叔,同时也是他的师父。他们叔侄俩的感情是非常非常深厚的,梦君从未想过自己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去他。也正是那次灾难彻底改变了梦君。”
格尔斯克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
彼得轻笑道,“后来,他单枪匹马来到了圣彼得伯格,一路杀死了二十多名士兵,最后用梦秦的剑,斩下了萨维奇的头颅,并且杀死了萨维奇全家,只有他的两个孩子幸免于难。最后离开的时候,他又杀死了一百多名赶来支援的士兵。”
伏尔加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只靠他一个人?!等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贝拉说道:“因为北联军方和猎魔人一起把这件事给压下去了。北联和猎魔人都不想把这件事闹得太大,所以就容许梦君手刃了萨维奇。”
彼得接着说道:“没错。第二天,在梦秦的葬礼上,他满身鲜血,提着萨维奇的人头来到葬礼上祭奠梦秦。那一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喀琅艰难地说道:“原来……这就是彼得伯格的屠夫这个外号的由来。”
彼得看向贝拉,说道:“所以快知足吧,你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他为了你,是可以做任何事情的。”
贝拉摆了摆手,说道:“得了吧,最幸运的不应该是奥托薇拉吗?”
彼得翻了个白眼:“你都快变成醋坛子了好吗?明明你才是正宫啊喂!”
伏尔加捻了捻贝拉罗斯的长发,笑道:“就是嘛,能遇到这么一个好男人,不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吗?你要是不嫁,我嫁了哦~”
“去去去!你别想跟我抢,他是我的男人!”贝拉噘着嘴说道。
喀琅笑道:“所以珍惜你和梦君啰,他真的蛮好的,只是有点二。但是,谁小时候喜欢的不是那种二二的男孩呢?只有这种货会在你楼下敲着饭盆大声喊我爱你啊,说不定还会叫上梦江梦黎一起来敲饭盆。好吧,你家梦君不用敲饭盆,他会雇一支交响乐团在你的窗下演奏,站在升降机上一身白色西装抱着血红的玫瑰升到你的窗前,二不兮兮地跟你说,公主就算你没有长发公主那么长的头发给我当绳索,我也可以把你从女巫的城堡上救走,来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这样的二货不是很可爱么?”
贝拉红着脸说道:“可别,二货是会传染的,我怕被他传染……而且他从来不穿白衣服的好吗?”
“对哦,我好像确实从来没见过梦君同志穿白衣服诶。他为什么不喜欢穿白衣服呢?我觉得他穿白衣服肯定比黑衣服帅多了。”灵敏说道。
彼得笑道:“因为黑衣服沾上血之后不容易被看出来。”
贝拉吐槽道:“你丫的是故意破坏氛围的吧!”
贝拉和彼得又掐成了一团,车厢里再次热闹了起来。梦君站在车厢顶上,默默地听着姑娘们讨论自己。
青年伸出粗糙的手掌,接住了片片雪花。
雪,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