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贾璞说“不是”之时,秦业缓了一口气。
贾璞呷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双手抬起:“不过我由衷的要对大人说一句,现在就带着家人逃跑吧。”
“这、这是怎么说的?”
贾璞双手揉了揉脸:“要是让我舅舅知道了你一山望着一山高,要是让陛下知道他们挑中的人,原来朝秦暮楚,我真不知道大人该怎么办呢,大人,听我一句,跑吧。”
秦业心里越想,脸上越发出现哀求的表情,“纵然贤侄对我有些月旦,也用不着这般吓我,我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向来战战兢兢,方才有了今日。”
“我看今日也没什么好的,这宅子也无甚富贵,有甚割舍不下的?倒不如外边闲居,寂寞人外,来得自在。”
贾璞这般说,把秦业急得快哭了:“贤侄,我必有个惊喜,给你,给你舅舅,给皇上。”
贾璞冷脸道:“大人,请你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惊喜嘛,这你都不知道?”
‘翻译翻译,什么他娘的叫惊喜!’
“惊喜嘛。”秦业尽量强颜欢笑。
“翻译翻译,大人,翻译翻译,什么他娘的是给我的惊喜!”
“惊喜就是我把女儿纳给你当妾,还送十万两白银的嫁妆。”
贾璞笑道:“岳父,原来这就是惊喜啊,瞧着天怪热的,把你热出这一头汗来。”
看着贾璞的欢颜,秦业是笑不出来,眼泪都肚子里打转,手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张巾子在额头上擦着汗。
秦业取来纸笔,写了份文契,女儿给人当妾,就跟卖女儿差不多,也不要什么三媒六聘,双方这手印一盖,就算正式生效。
天色渐晚,秦业说了句:“不留下吃个饭?”
贾璞摇头笑道:“我那带来的几个兄弟,食量比牛还大,岳父是小户人家,就不劳烦了。”
秦业笑着送女婿出去,可贾璞走后,他险些哭出声来——十万两,我的钱!一顿饭不吃,还要我感谢他嘛!
贾璞坐在车内,心情倒是不坏,只要秦可卿不是他正妻就好了,以后的事儿,他现在也管不着。
张元有和陈晨骑马相随,眼看太阳快要落山,归心似箭,行到一座桥边,两边闪出三十多个人,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大声吆喝道:“贾三爷,你好啊,久仰了,我们爷很想见见你。”
贾璞坐在这里,正吃着胭脂,听到这声音,知道坏了,抽出剑来。
张元有打量着来人,策马近车,俯身对贾璞道:“爷,后面没人,我们回去吧。”
贾璞一边皱眉:“这怕是要让人看笑话。”一面让车夫转头,桥边那帮人看了,都大笑。
马车还没走几步,就听一声:“姑娘们出来罢,好歹让三爷出来是不是啊?”标准的老鸨声音。
贾璞微掀帘子,便见前面来了约百个风尘女子,涂脂抹粉,穿着红杉,空气中胭脂芬芳阵阵传来,贾璞忙把帘子合上,那有些瞧见贾璞模样的,有些惊得大叫,有些脸红腿软,还有的喧嚷道:“三爷,你好歹出来见我们一见,总不是除了柳大家,咱们这些姐妹你一个也不见吧?”
贾璞笑道:“姐姐们想差了,今天既然有这个缘分,咱们不妨一起跳到河里,共眠天地,同饮一河水?”
有人笑道:“三爷拿我们耍笑呢。”
贾璞的手在外面一勾,那女子便走了进去,贾璞掀开帘子,那女子见贾璞这张面容,一时痴了,贾璞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姐姐若是有办法,把她们都弄进河里,这簪子就归了你了。”
“真的?”女子桃颜微红,杏眼略睁,贾璞用手把她的头压过来,亲了一口,“现在你信了吧?”
女子只觉得浑身好似触了电,怔了一会儿,忙点头,跑出去道:“姐妹们,三爷是何等人物,咱们不妨一起下河,晚上,两岸边上点了灯,就比一个浴池,如今天热,也好凉身。”说着,先撺掇几个好姐妹先下了河,又撺掇了老鸨,这一带的人倒多是熟水性的,这女子的名气也响,这些女子按照宝玉的说法,又是水一般的人物,从善如流,见几个带头跳进河里,就跟下饺子般纷纷在河里游。
贾璞的车已经掉了头,那女子跑来,贾璞把簪子递过去,女子却攥住贾璞的手,贾璞忙一推:“姑娘,当心扎着手,我是不能陪了,来日,你来荣府找我就是了,你叫什么名字,我陪你一夕欢愉。”说着,一声令下,马车扬长而去。
那原本打算拦住贾璞的人,都被妓女下河这样的奇景看呆了,谁料到还有这样的展开,只能眼睁睁看这马车扬长而去,但这姑娘哄骗了这些人,也实在没办法的,只得把这簪子交给老鸨,才算过关,但想到能和这样倾国倾城的人物有一晚上的好,这女子倒是甘之如饴。
哇,他的嘴里好香,女子的回味悠长,只是她好像忘记对贾璞说她的名字。
她叫秋簇美。
······
幸得城中戒严沿路官军不少,贾璞得以平安回府。
黄昏已经落尽,为着点明的灯笼,夜气还不敢放肆,
“我说你们沉河里吧,那些婊子就齐刷刷的跳进河里。”听见如意的笑声,贾璞抬起头来:“你觉得很好笑。”
如意摇头,贾璞低头待要吃饭,又瞧见如意要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时抬起头,逮捕个正着,贾璞指着自个儿:“你觉得我说的是假的?”
如意摇头,贾璞起身朝她靠近,突然搂住了她,她吓得笑出声来,在贾璞怀里乱颤。
如意一点意思都没有,让张嘴就张嘴,吻得丝毫没有难度,“寡人有疾”的贾璞松开双手,朝晴雯走去。
晴雯后撤,朝门外跑去,贾璞连忙赶上,院内的风呼呼的吹,贾璞把晴雯一步步逼到墙角,晴雯一步步后撤,贾璞的手伸了过来,壁咚,看着脸红心砰砰跳的晴雯,贾璞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一面吻了下去,可晴雯不光闭着眼,还紧闭着莹润樱唇。
贾璞的两个大拇指在晴雯的俏鼻上对挤,晴雯忽然开了口,就叫贾璞亲了进来。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