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后山一处山洞里,钟晚正在盘腿修炼,她的经脉已经理顺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修炼出自己的灵丹。她试着凝聚真气在丹田,总是差一点成功:“看来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灵气太稀薄,我攒不出凝聚灵丹所需要的灵气。”
她不免有些垂头丧气:结不出丹,对于修真界的大佬来说,打击还是很大的。此时天已快明,她运转灵力到脚上,整个人如一只飞鸟掠过,快的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朝着大山深处跑去,她需要聚集灵气的草药,整个后山都被她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看来只能到大山深处去碰碰运气了。
“这里没有,这也没有,到底哪里才有我要的草药啊?”
郁闷的钟晚一路飞驰,凭借着对于草药敏锐的感知力,她快把整座山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想要的草药,
“看来走的还不够远。”
钟晚脚尖掠地,朝着更深的大山走去。
翻了半天还是没有收获,钟晚自言自语:“看来这里没有我要的草药。找了这么久,居然一点收获都没有。”她正沮丧地要回家,突然被山路边一片枯朽的树林吸引了注意:“别的树都是很茂盛,怎么就这片树枯死了?”
她绕到后面,果然如她所料,这片枯死树林的中间有一棵毫不起眼的草,看着没什么特色,灰扑扑的,一点都不特别。
但是只有钟晚知道这棵草的价值有多高:此草名曰聚灵草,集天地灵气与一身,它生存在哪里,哪里的地方的灵气都会被它给吸收,这棵草尚在幼年阶段,吸收的灵气不多,因此只有它扎根的这一片树木被吸走灵气,等它再成长起来,吸收的灵气越多。枯死的树木也会越多。这颗草正是现在钟晚结丹所需要的。钟晚小心地用陶瓷片挖出这颗聚灵草,装进一个陶罐里,现在已经找到草药,接下来就是冲击结丹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钟晚回到家中,余氏已经能走路了,此刻边做家务边担心地看着后山的方向:“阿晚怎么一大早就不见踪影,又跑后山去了吗?”
钟晚背着一担柴出现在家门口:“娘,我回来了,我去后山拾了点柴火。”余氏眼见女儿回来,慈爱地看着钟晚:“阿晚,现在娘能走路干活了,以后你不要这么辛苦了,这些活交给娘来干吧。”
钟晚想着:我根本不辛苦啊,这点柴火,我用灵力随便指一下就有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享受着余氏端来的早餐:馒头和炒野猪肉。
吃完饭,余氏拿出昨天钟晚扯的布,打算给她们姐弟三人做一身新衣服,她正在给钟晚量尺寸,门口忽然传来了动静:“是余莹的家吗?”
余氏纳闷,正想着是谁在门口喊她的名字,走出去一看,居然是她娘,带着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拎着一堆东西来看来了。余氏赶忙让她娘廖氏进屋,廖氏进屋看到一应简陋的房子,破落的家具,心疼的不行,她抱着余氏哭诉:“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看着你过这种苦日子,为娘的是真的心疼。”
余氏已经能丢掉拐杖走路了,她被母亲抱在怀里,听到母亲这么说,却笑着摇头:“娘,孩他爹对我很好,我的腿也治好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现在不觉得辛苦。”
廖氏听女儿这么说,抬眼看去,果然余氏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一丝勉强,她看着女儿在屋内健步如飞的跑来跑去,张罗着给她做饭做菜,一颗担心女儿受苦的心总算是放回原处了。
廖氏看着钟晚钟意姐妹。拿出糕点零食给她们吃:“真是两个好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呀。”
钟晚和钟意长得都不错,鹅蛋脸,大眼睛高鼻梁,就是整天忙着干活,晒得太黑了。
廖氏慈爱地说:“看到你们家的孩子活泼健康就好了,我家的这两个是两个苦命的孩子啊……”廖氏说到伤心处,眼泪流个不停。余氏劝解也止不住眼泪,不一会儿,廖氏带来的手帕都湿透了。
廖氏带来的两个孩子是双生子,因为生产时在产道停留的时间有点久了,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但相处久了就会看出来两个孩子的智商只有三岁儿童那么高,还会流口水。钟晚用灵力探测一下:“原来是因为生产时大脑缺氧导致淤血在脑海里堆积了呀。”
钟晚不动声色的收回灵力,廖氏一看就是真心疼爱余氏和钟晚她们三个,钟晚觉得可以帮助一下廖氏:“我师父是个大医师,医术很高明,姥姥要不让我师父给他俩看一下吧?”
余氏听钟晚这么说,帮钟晚说话:“是啊,我的腿娘你也知道,有几年都是这样了,下不了床,动一下都疼,钟晚师父给我开了几副药,你看已经可以走路了。”
廖氏听闻有个高明的医师,激动不已,她用手握住钟晚的手,紧紧地抓住,面上又有泪水流下:“好孩子,要是你师父能治好我的两个孙儿的病,我给他供一个佛像,我的两个苦命的孩子啊,能治好孙子的病,让我去抵命都行。”
钟晚沉吟一下:“这次不行,我师父行踪不定,我要先跟我师父说好,两个月后你们再来。我带你们去见我师父。”
钟晚凭空捏造一个师父出来,把自己会医术的事全都推给这个“师父”,到时候自己给他俩开付药,就说是师父开的。他俩的病对于钟晚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几服药下去,保管药到病除。
廖氏听说两个月后再来,丝毫不介意:“别说两个月,再多等些时日我们也是愿意的,只要能把病给治好,这些年来,我们因为这个病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只要能治好,你给你师父说,酬金方面都好说。”
廖氏的家是远近闻名的富户,不缺钱花,这都是因为她家有个会做生意的儿子。廖氏说着拿出十两银子:“这是你哥哥说要来接济你家,让我拿来的银子。”
说完她又掏出五两银子:“这是我自己的私房钱,我攒来给你的,现在先拿给钟晚,让钟晚给她师父做定金。你看行不。”
余氏要把十两银子也给钟晚做定金,被钟晚和廖氏拦下了,说五两银子做定金已经足够。
钟晚接过五两银子:“我会转交给师父的。”其实是落入钟晚的腰包。
余氏听闻是大哥送来的银子,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下了:“我大哥,我大哥他身体还好吗?”
廖氏看着女儿落泪,心疼不已:“别哭,女儿,你哥身体好着呢。他如今的生意越做越大,整天忙的不着家,你大哥的遗憾,就是这两个儿子的事了。”
余氏听闻大哥过得很好,才渐渐止住泪水,她拿出野猪肉,准备给娘和侄子做几道菜,廖氏体恤余氏伤病初愈,忙说:“不用忙活,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我还要照顾这两个孩子,不在你家吃饭了。”说着乘着来时的驴车,离开了钟家。
钟晚跟余氏说要去采草药,直奔后山的山洞,她轻车熟路的给山洞洞口铺上树枝,拿出陶罐里的聚灵草,钟晚默念:“聚灵草啊聚灵草,我这次能不能结丹就靠你了。”说完,钟晚一口吞下聚灵草,“怎么没有感觉呢?”
钟晚吞下聚灵草,按说应该有灵力出来,但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呢?
钟晚正要内窥身体,突然一股汹涌的灵力涌现出来,钟晚一个不注意,“噗”的一声,钟晚吐出了一口鲜血,“这该死的聚灵草,居然长出了灵智,但你毕竟只是一颗草,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晚疏导聚灵草的灵力从经脉运转几个周天,汹涌的灵力才开始逐渐衰弱,钟晚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接下来该是引导着灵力往丹田处囤积,只有囤积够了足够的灵力,丹田才会结出蕴含灵力的丹晶。”
钟晚一次次往丹田积累灵力,过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结出一颗红色的内丹。
钟晚试着运转一下灵力,果然比之前顺畅很多,钟晚一个跳跃,立马越上最高的树的枝头,“哈哈哈,果然结丹之后见天下。”
现在只要钟晚愿意,方圆一里之内的动静都逃不出钟晚的感知了。
钟晚正要关闭感知,突然听到了远处的声音:“……钟放……余氏……”
钟晚心中疑惑,无缘无故提父亲母亲干嘛,她悄无声息的赶过去:是村头的大伯钟文和赖皮户黄麻子。他们正小声密谋,可惜钟晚已经结了丹,他们的声音在钟晚这里犹如炸雷:“等到半夜你带着油和火折子,趁着他们一家熟睡,把油往他们那茅草屋一倒,把火折子往屋子上一扔,他们几个肯定都跑不出来的,天黑,谁也看不见你,他们只会以为是钟放一家不小心着火了,等事成之后这一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钟文拿出一两碎银在黄麻子跟前晃了一下,黄麻子垂涎地看着银子,他刚要伸出手去够银子,钟文已经把银子收起来了。“我肯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黄麻子笑嘻嘻地保证。
“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分前后离开了这里,直到他们离开有一小会儿,钟晚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想放火烧死我们一家,哼,走着瞧。”
半夜时分,钟晚家一切都静悄悄地,大家似乎都陷入熟睡中。到了后半夜,果然黄麻子手里拿着东西来了,他正要把一罐油倒在茅草屋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猛地按住了黄麻子:“半夜鬼鬼祟祟,拿着油往我屋子上倒,你要干什么!”
四下里,突然涌现出一群人,各个手里拿着火把,把黄麻子的脸照的一清二楚,众人开始搜身,果然在黄麻子的身上搜出了火折子。邻居林大爷怒喝:“丧良心的玩意儿,你这是要把钟放一家全部烧死啊,这是害命的勾当,你怎么做的出来?”
钟晚回家后就把后山上听到的对话告诉了钟放,钟放当时就气愤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就为了两亩田要置他全家于死地,他激动地要去找他哥哥钟文理论,被钟晚给拦下来了:“爹,口说无凭,我们要抓个现场才有说服力。”
她对钟放说:“你去通知信得过的邻居,我们晚上守在屋子周围,给他抓个现行,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放听说钟晚的主意,悲痛地说:“我和大哥相处三十几年,我们没分家之前我对大哥是一百个敬重,他待我也还可以,怎么今天就做出这么歹毒的事情了。我们往日的情分他是一点都不顾了。”
钟晚劝他:“大伯都要害我们的性命了,你还想着往日的情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不对他狠一点,到时候伤害的就是我们的家人。”
钟放这才狠下心:“我去告诉你林大爷,让他晚上帮忙过来做个见证。”
这会儿已经抓到了纵火犯黄麻子,钟放追问:“是谁让你过来放火的,快说。”
黄麻子没想到突然冲出来这么一大群人,他早已吓得七魂丢了三魄,这会已经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出来:“是村头的钟文让我这么干的,他说你们睡熟了,没有防备,把火点了我就跑,事成之后给我一两银子。”
虽然早已知道真相,真实面对这一切时,钟放还是难掩心痛:“我大哥,我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大爷劝他:“如今既然他已经做出来这种事,那就是毫无一丝人性,你再别把他当你大哥了。还是报官看县太爷怎么判啊。”
钟放点头:“那就暂时先把黄麻子看管起来,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报官。”
他走到黄麻子跟前,一脚踹过去,黄麻子立马倒地不起,钟放还要再打,林大爷拦住他:“踹两脚出出气就行了,真打坏了我们拿什么去报官呀。”
钟放这才收脚。
钟文在家里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黄麻子来报信,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悄悄来到钟放家附近,没有看到火光,倒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中间是被绑起来的黄麻子,钟文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黄麻子被抓了,这头蠢猪,到时候会不会供出我来,”
他小心地靠近,想打听更多的消息,只听得“钟文”,“放火”“报官”之累的字眼,钟文吓得早已魂飞魄散,他一路跑回家,开始收拾东西,他的婆娘张氏被他吵醒,问他:“出了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钟文一阵颤抖,才稳下来说话:“黄麻子被他们抓住了。”
张氏“啊”一声,“那他有没有供出你来?”
钟文脸上都是懊恼的表情:“这个蠢猪,肯定会供出我来的,现在只有跑路了。我去外地避避风头,你们安生的呆在家里,这段时间别出去惹事。”
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0月1日到10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