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让我服侍段王爷？”
阿碧怔了怔，柔情无限的眼神变得黯淡，一颗放心好似瓷器落地，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不错！段王爷虽然年龄大了些，但神通盖世，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又即将继位大理皇帝，对你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归宿！”
慕容复侃侃而谈，一副恩宠地说道：
“你和阿朱从小在我们慕容家长大，爹娘也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如今爹娘已经仙逝，长兄为父，我自然要帮你找个好归宿，天下间有几个能比得上段王爷？”
“段王爷人品武功、身份地位，相貌文采，都是当世一流，虽然为人风流了些，但懂得疼女人啊。”
慕容复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说道：“你看段王爷那么多女人，哪个不是对他死心塌地？”
“况且段王爷作为大理镇南王，马上又要继位大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正常......”
阿碧明艳的脸上浮现凄楚之色，眼中满是失望，说道：
“阿碧这条命慕容家养大的，公子让我服侍段王爷，阿碧敢不从命？”
“好好好！”
慕容复大喜，安慰道：
“阿碧，你放心，你是我慕容复的妹妹，我会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哪怕日后到了大理皇宫，也不会让你丢人！”
“多谢公子，嫁妆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一个小丫鬟，哪里配得上？”
阿碧淡淡说道，感觉很心痛，很失望。
“这怎么行！我慕容家还没落魄到嫁妆都没有！”
慕容复望着阿碧，又道：
“阿碧，段王爷远道而来，咱们不能让他觉得怠慢了，我知道段王爷有个毛病，晚上睡觉不能没有女人！”
“今晚就委屈你一下，先去服侍段王爷，况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像段王爷的其他情人早就和段王爷认识了，还给段王爷生了儿女。”
“你想后来居上，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阿碧粉拳紧握，心中自嘲一笑：
“呵呵，什么小姐，说到底还不是可以随手送人的侍寝丫鬟！”
望着慕容复的嘴脸，阿碧感觉很陌生。
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南慕容已经不在了。
不。
或许温文尔雅的南慕容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只有那个已经疯魔，一心想要复国的慕容复。
只是现在他才真正露出本来面目而已。
她现在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慕容复这副嘴脸。
“公子若是没有其他吩咐，阿碧告辞了！”
“没有了，你现在好好服侍段王爷就是！”
“是！”
阿碧最后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转身黯然离去。
回到房间。
阿碧坐在镜子前梳洗打扮，清澈水润的眸子望着镜子，心中呢喃：
“公子，这是阿碧最后一次帮你了，从此我们恩怨两清，阿碧再也不欠你们什么了！”
阿碧站起身，朝段浪房间而去。
高级的食材往往只需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高级的社交亦然。
只需最原始的方式。
社交两字已倒出其本质。
无论哪个时代，达官贵族家中养着的歌舞团、小妾……
除了自己享用，最主要的不就是社交时招待客人吗？
咚！咚！
敲门声响起，段浪打开门，只见阿碧一袭盛装，亭亭玉立，端着夜宵站在门口。
“阿碧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公子让我给段王爷送些宵夜过来！”
望着段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威严俊朗，天生带着一股王者之气，阿碧不由心跳加速。
之前她虽见过段浪，但并无其他想法，此刻想到待会儿要侍奉段浪就寝，她一颗芳心就如小鹿乱撞。
白嫩脸颊微微泛起一抹诱人晕红。
“阿碧姑娘请进！”
段浪虚手一引，对于阿碧到来没有意外。
之前阿紫跑来抱着他胳膊邀功似的说道：“爹爹，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哦！”
阿紫虽然没有明说，但段浪已经猜到，十有八九是阿碧。
原本他只是让阿紫去忽悠慕容复，让慕容复将王语嫣送给他。
王语嫣必然会因此对慕容复失望至极。
而他再表明身份，就能带着王语嫣回去认祖归宗。
阿碧将宵夜放到桌上，盈盈一礼：“简单两个小菜，也不知合不合段王爷胃口？”
段浪望着桌上荷叶冬笋汤和翡翠鱼圆，碧绿清新，想必是阿碧做的。
“正好，看起就很有胃口！”
微微一笑，段浪坐到凳子上，招呼道：
“阿碧姑娘，过来一起吃点？”
“多谢段王爷好意，我已经吃过了，王爷叫我阿碧就好！”
段浪笑了笑，端起荷叶冬笋汤喝了一口，清脆爽口，且别有天然清香，赞道：
“江南山水灵秀，有这般的山川，方有阿碧这般的人物。有了这般的人物，方有这般的聪明才智，做出这般清雅的菜肴来。”
“段王爷过奖了，阿碧愧不敢当！”
羞涩低下头，阿碧俏脸泛起红晕，眼中没半分媚态，却有天然的温柔。
她不是‘眼儿媚’，是名种‘春水绿波’！
段浪心头一热，江南多水乡，他很想试试这江南水乡的温婉姑娘是否也如同这江南般水润？
阿碧玉臂抬起，又给段浪碗中添了些汤。
空气清香，烛光摇曳，但见阿碧素手调羹，皓腕如玉，绿衫微动，段浪的心也跟着荡起涟漪。
平时读过与江南美女有关的词句，一句句在心底流过：
“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
“消魂。池塘别后，曾行处，绿妒轻裙。恁时携素手，乱花飞絮里，缓步香茵。”
“遍绿野，嬉游醉眠，莫负青春。”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段浪既知阿碧来意，当即便毫不客气握住阿碧一双洁白柔嫩的手，但觉此女清秀温雅，柔情似水。
他不由想到白天望着阿碧划桨载他的画面。
倘若斜倚小舟，以此女为伴，共弄绿水，仰观星辰，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爷！”
曼妙柔软娇躯一颤，阿碧白嫩脸颊刷的一下红润如血，宛如天边红霞，美丽无双。
饱满胸脯轻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阿碧却没有抽回手，任由段浪握在掌中把玩摩挲。
抬手揽着阿碧纤细滑嫩腰肢坐到大腿上，段浪轻嗅着她身上如碧莲般清雅恬淡的幽香气息，温柔道：
“阿碧，似你这般清秀温婉、灵气动人的姑娘，给慕容家为奴为婢实在暴殄天物。”
他手掌落下，沉入阿碧某处，看着她如水清瞳，说道：
“日后跟着我，大理就是你的家！”
阿碧双腿一紧，心中微微感动：
“谢王爷厚爱！”
她知道很多达官贵族，压根不把女子当人，别说这般温柔如水了，很多甚至变态。
就算玩坏了玩死了，也不过是当做垃圾扔了，重新换一个。
“日后我们一体，无需客气！”
段浪在她白嫩精致脸颊香了一个，在她耳畔促狭道：
“别紧张，我先传授你一阳指功夫，等你熟悉适应了这门功夫，我再传你更高难度的六脉神剑！”
阿碧虽不熟悉这两门功夫，但此刻能体会到。
她脸颊全红，朱唇紧咬，臻首埋进段浪宽厚胸膛，心跳如鼓，不敢看段浪的眼睛。
段浪很有耐心道：
“六脉神剑有六脉，分别是右手拇指少商剑、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无名指关冲剑，小指少冲剑和左手小指少泽剑。”
“阿碧，你想学那一脉神剑？”
段浪仅剩的一手抬起阿碧精致下巴，看着她羞涩如水的眼眸，笑着问道。
“我.....嗯......我不知道......”
阿碧轻咬着嘴唇，结巴道：“全......全凭王爷做主......”
段浪笑道：“中指中冲剑大开大阖，气势雄迈，你刚开始学，就先试试中指中冲剑！”
“等熟练了再学食指商阳剑和无名指关冲剑便易如反掌。”
段浪传道受业都是理论与实践结合。
一阳指和六脉神剑在他掌中如臂指使，巧妙灵活，难以捉摸。
时而轻灵迅速，时而拙滞古朴，时而凶猛霸道，石破天惊。
段浪说道：“等你适应后，就可以两脉剑法并用，甚至三脉剑法并用.....”
阿碧一颤。
一阳指和单独的一脉剑法中冲剑已经如此厉害了。
她毫无抵抗之力，被打得落花流水。
要是两脉剑法，甚至三脉剑法齐用。
她岂不是......
感觉会死？
“哼！”
阿碧突然美眸瞪大，再无暇多想，专心体悟六脉神剑剑招。
只见其剑路来回往复，各路剑法相互配合，见缝插针，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
半晌之后。
“阿碧，如今你已适应了两路剑法，我正式传授你另一门掌法。”
段浪停指收功，抬手一掌。
呼哧一声。
阿碧浑身一凉。
五罗轻烟掌。
五罗纷飞。
一丝不剩。
“呀！”
抱起惊呼的阿碧，段浪大步走进内卧。
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钻了进来，只见桌下如积水空明。
江南水乡。
很润。
……
与此同时。
慕容复来到王语嫣房前敲了敲门。
“谁啊？”
“表妹是我！”
“表哥！”
坐在榻上刚要入睡的王语嫣身躯一震，又惊又喜。
“表哥这么晚了来找我作甚？”
王语嫣心中疑惑，脸颊突然红了起来，心跳加速：
“难道表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