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安德鲁局长确实见过海莲娜和达科塔两位专员。”埃尔文若有所思的说。
“学长你怎么知道?”
“从安德鲁局长的微表情和动作上知道的,之后你会学到的,执行部的训练里有关于微表情解读的培训课程。刚刚安德鲁局长的各种表情都在说明他心里的不平静,而且人在说谎的时候往往会感到尴尬,会下意识的做出列如用手摸鼻子或者摸额头等等动作,只有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动作,但是很显然安德鲁局长并不是这种人。”
“那两位专员的失踪一定和他们有关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继续监视他们吗?”
埃尔文面色古怪,“学弟你还是没清楚的认识执行部是怎么样的一个部门啊,我们可是暴力机构,已经确定他们和专员的失踪有关系了,直接行动就行,就算弄错了只要没造成普通人伤亡就没什么事,事后会有其他人来善后的。”
“这么直接吗?”
埃尔文拍了拍李长风的肩膀,“等以后你执行的任务多了就会习惯了的。”
“砰!”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的安德鲁局长家传来大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安德鲁局长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先跟上他。”埃尔文打招呼道。
两人迅速跟上。
安德鲁局长快步走到小镇的警局里,李长风和埃尔文也跟着走到门口。
看着警局大门上的污物,李长风忍不住吐槽,“没想到国外也有扔臭鸡蛋的习俗啊。”
埃尔文没有理会他,快步走到院子里,仔细的观察警局里的布置。
片刻后,他招呼了李长风一声,两人大步走进警局。
推开安德鲁局长没关上的门,李长风和埃尔文直接走了进去。
“安德鲁局长,我们又见面了。”埃尔文对着安德鲁打招呼。
原本背对他们坐在座椅上的安德鲁一颤,转过头来,挤出笑容说,“两位探员先生,你们好。”
“安德鲁局长怎么怒气冲冲的离开家了?是我们走了之后又和儿子吵架了吗”
安德鲁局长面色苍白,“对,对。”
埃尔文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给李长风,李长风摆摆手拒绝了,他就自己点燃叼上,“年轻人,犯错是很正常的:作为父母,做出包庇孩子的举动我也能理解。但是身为警局局长,我想你看见过失去亲人的人有多么痛苦,这两天警局内有那些失踪女性的亲人来过吗,你看见她们的时候内心会不会感到同情?”
听着埃尔文意有所指的话语,安德鲁低下头没有回答。
张口呼出一道白线,埃尔文继续对着安德鲁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安德鲁局长,我们知道的事件真实内容远比你想象的多,这段时间想必你也不好受吧,别再继续犯错了。”
安德鲁抬起头,这个疲惫不堪的中年男人眼里此刻蓄满了泪水,他的声音愈发嘶哑,“探员先生,我......”
埃尔文打断了安德鲁的话,递过去一支香烟,“抽一支吧。”
安德鲁接过烟塞进嘴里,埃尔文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很快,等香烟燃尽,安德鲁再次开口,“掳走小镇上五名女性的犯人就是莫德,也就是我儿子,是我一直在包庇他。每次有那些失踪女性的亲人来警局询问案件的调查进度的时候,看见他们痛苦不堪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对不起身上的这身制服,都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身为法律的执行者,他想要抓捕罪犯,想要给失踪人员的亲人一个交代;但是身为一个父亲,他知道自己儿子一旦被抓住就会被审判,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儿子。
这两种想法在他的脑海内激烈碰撞,最后他选择了包庇儿子,但是看见那些失踪女性亲人痛苦的样子让他感受到深深的煎熬。
埃尔文再次点燃一根香烟,“这五名女性现在在哪儿。”
安德鲁低下头,“我发现莫德就是这起案件背后凶手的时候前四名女性已经死了,我阻止了他想杀死最后一位的行动,现在她被关在我家的地下室内。”
“莫德对她们做了什么?”
安德鲁沉默没有回答。
埃尔文冷笑,“你不说我也大概猜到了,被龙血侵蚀的堕落混血种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龙血和混血种是什么?”安德鲁疑惑的问。
埃尔文没回答他。
“那之前我们给你看的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呢?”李长风追问。
安德鲁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他们我确实见过,他们来过警局说是来小镇上看亲戚的,我劝他们赶紧离开,之后他们也确实是走了。但是那天晚上莫德把照片上的女人带回家了,我明明都告诉他不要再继续做这种事情了,他还是不听。”
“海莲娜现在怎么样,就是你说的那个女人?”
“莫德把她带回家的时候她的左手已经断掉了,身上还受到很多创伤,我虽然帮她包扎了身上的伤口,但是......”
没等安德鲁的话说完,李长风大声的问,“她死了?!”
安德鲁摇摇头,“今天我还去过地下室,她还活着,但是状态很不乐观,再不受到有效治疗的话,很快就会死”
李长风和埃尔文对视一眼,明白必须马上行动了,虽然目前知道的只有海莲娜的消息,但是她的状态不容乐观,必须先把她救出来。
两人转身准备前往安德鲁局长的家。
背后传来安德鲁的声音,“探员先生,莫德,会死吗?”
这个男人脸上满是祈求。
埃尔文指了指李长风,“他是组长,一切都是他来做决定,”
李长风头也没回,“安德鲁局长,那些被掳走的女性,她们做错了什么吗?她们的亲人又做错了什么?是谁把这种痛苦施加在她们身上的?你应该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原谅莫德这个凶手。”
说完,李长风和安德鲁快步离开,只留下满脸灰暗的安德鲁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