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清雅婶子的事!”
徐婷用力狠狠掐向老汉的腰间,还准备继续跟陆尘说些什么的老汉,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动作。
“啊啊!疼!”
腰间吃痛,老汉转身就要骂,可在看到女儿余温未消的脸庞时,连忙将话又给咽了回去。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露骨,老汉心中也是暗骂自己老糊涂,忘记了女儿还在身旁,怎么能讲那种话,这不是让女儿害臊吗?
想着老汉朝陆尘讪讪一笑,又重新讨好的拉着徐婷。
可徐婷这会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不靠谱的老爹,推开对方后,直声道:
“说正事爸。”
“好好,说正事。”
不讨趣的老汉明白这会不要再去招惹女儿,脑子一转也是讲起徐清雅家中的事:
“你清雅婶子把庄子里的房子卖给了村东头的徐三,现在没地方住只能搬来这边了。”
“房子卖了?”
徐婷的语气中有太多震惊,声音也不自觉变大:
“为什么要卖啊?婶子爸能同意卖房子?还有婶子的哥嫂不是也住在那吗?她们怎么肯同意卖房子的。”
听到这些问题,老汉蹲在门口叹了口气,手在腰间摸空,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急,忘记带上烟枪。
有些不太习惯的看了眼徐清雅家的方向,老汉同情的说道:
“两个月前,你清致叔和他媳妇在山里遇到了妖物不幸丧命,他爸在知道这个消息后,没受得了打击,也跟着一块走了。现在你婶子家只剩小志跟你婶子了。”
在徐婷记忆中,徐清致是个腼腆的汉子,人虽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做事靠谱,待人也真挚。
没成想这样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徐婷感慨世事无常。
偷瞄眼陆尘,徐婷有些庆幸自己是碰到对方,虽然自己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但至少有活下去的机会。
再看看父亲,感觉自己消失这三年,父母已经操碎了心,要是自己当时死在地牢里,恐怕自己家也是清致叔家的翻版。
想到这些,徐婷心中活下去的信念又强了几分,不过她这次并不打算用那些伤害别人的方式。
她要靠自己的行动取得其他人的原谅,不愧对父母的教诲,也不辜负自己心中仅存的善良。
因为心中有所想,老汉接下来的话徐婷都没听清,而陆尘则是听的仔细,尤其是听到关于徐清雅为什么搬来这的原因时,他更是眼前一亮。
“她家出事后,小志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就得到了青云武馆的关注,武馆来人说只要能拿出六十两银子就能让小志做馆主的亲传弟子。”
“清雅一听这事,直接将庄子里的房子卖了,搬到了这边。”
老汉说着还拉住了徐婷的胳膊反问道:
“曼曼你说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她家一出事,就有人来要收孩子做亲传弟子,还夸小志有学武的天赋。”
“要说小志那孩子确实从小机灵孝顺,可这一切是不是来的太巧合了。”
被老汉一拉徐婷虽然没太听懂,但还是敷衍的应合自己老爹。
看出徐婷心不在这,老汉看了眼陆尘,他觉得陆尘总能明白他的意思。
毕竟这段时间村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这事,他也隐晦的说过自己的观点,得到的无一不是说他眼红人家的遭遇。
你说他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至于眼红一个小辈吗?
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清雅也叫了他几十年的寿长哥,他一辈子行的正坐的直,怎么可能干出不盼着别人好的事。
陆尘看到了徐寿长的眼神,他也觉得事情有些太巧了,其中应该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隐秘,要知道徐成则大概就是在两个多月前死掉的。
徐成则一死,徐清雅家就遭受了大变,孩子还突然被武馆看上,这怎么看都没有那么简单。
三人说再多都比不上亲自去看看。
得到想要的消息,陆尘决定不再拖了,当即就要去徐清雅家看一下。
看到女儿也要跟着一起去,徐寿长当场就急了,死死拉着女儿不让走。
在他看来,女儿刚从徐成则那逃出来,转身就去了跟徐成则纠缠不清的徐清雅家,实在是有些不妥。
而且徐成则就算死了,好歹也是做过一城县令的人。
如果囚禁的事是他跟外人一起做的,那女儿这刚逃出来,更应该躲着点了,怎么还能凑到人家眼前。
越想越害怕的徐寿长,不仅拦着女儿出去,都开始准备让女儿再出去躲个一年半载了,至少等风头过去再回来。
看到父亲着急的模样,徐婷心中满不是滋味,但是她又不好解释自己这三年去了哪,只好暂时把这顶帽子扣给了徐县令。
相必自己这种普通人家,也不可能去找县令质问。
“我跟贤婿去!你在这好好呆着!”
因为怕陆尘一个外人被徐清雅拒之门外,徐婷非要跟着去。
面对这个情况,老汉没办法只能说自己跟陆尘去,好让女儿安心。
话虽如此,在想到徐成则就是‘害’自己女儿的人后,徐寿长对徐清雅的感官变差了不少,对徐成则的那个‘孩子’徐之志,徐寿长更是生了一丝厌恶。
不过老汉秉持着祸不及子女,加上徐成则早已抛弃了徐清雅母子二人的原因。
倒也没有直接把怨气发在他俩身上,但是脸色上总归是不太好看。
徐清雅把人迎进门后,也一脸疑惑。
自己这名义上的堂哥,之前碰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会,脸色就变的这么差。
虽然不明白其中原有,但徐清雅还是很有礼数的招待起陆尘跟徐寿长。
“贤…萧尔啊,你要问啥快些问吧,免得耽误了‘人家’忙事!”
坐在屋内说话的徐寿长,有些字咬的极重,一眼就能看出来者不善。
徐清雅听到这话,也明白这位堂哥好像是对自己有些不满。
但她性子本就有软,加上早年间这位在村里算是见多识广的堂哥,曾帮过自己不少,这会也就默默受着人家的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