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
“咳咳……”
一位体态雍容的妇人,从门内走出。
说了句话,便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夫人,切记情绪不可激动。”
沈兴林劝阻。
“额娘!”
福青儿快步跑到妇人身旁,帮她抚平胸口顺气。
她此时没有了在陈震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
表现得十分乖巧。
妇人缓过来之后,替她拢了拢头发。
“青儿,你是大姑娘了,做事要谨守规矩,沉稳平和。”
“不要再风风火火。”
她便是盛京将军二夫人。
福青儿的母亲。
“是,额娘。”
福青儿赶紧整理衣物,又把头发梳理好。
刚才跟陈震一番打斗,弄得有些乱。
盛京将军不止是从一品大员,而且是皇亲国戚。
福青儿贵为格格,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清廷脸面。
二夫人从小就对两个女儿严加管教。
福青儿表面上,也装的有模有样。
可惜骨子里却是非常叛逆,一离开二夫人的视线,就原形毕露。
陈震在房顶上,看到福青儿这副乖巧模样,不禁好笑。
甩手扔了枚石子下去。
“啪。”
石子打在福青儿脚下。
“抱歉,房子年久失修,没伤到吧。”
沈兴林吓了一跳。
“没有。”
福青儿摇了摇头,向房顶上撇了撇。
“哪来的野猫!”
“小心风大把你摔下来!”
她咬牙道。
“青儿,不可如此粗鲁。”
二夫人皱眉。
“是,额娘。”
福青儿立刻低下头。
一行人走出医馆,上了马车。
“额娘,我胸口有些不舒服”
“您先回府,我去找沈郎中看看。”
福青儿眼珠转动。
“要不要紧?”
二夫人关切。
“不要紧,就是有些胸闷气短。”
二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仔细看去。
福青儿苦着脸,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
“那好吧,我让霍山跟着你。”
……
“老霍,快把我衣服拿来!”
等二夫人马车远去。
福青儿一巴掌拍在霍山肩膀。
霍山便是大胡子护卫头领。
此刻愁眉苦脸,连天叫屈。
可是没办法,接下了这个差事,只能应着。
原来福青儿早有准备。
马背上,藏着她的男装。
霍山将包袱交给福青儿。
“你们去附近酒楼吃酒,我完事了自会去找你。”
福青儿潇洒地抛出一块银子。
“格格,这里是盛京,不是野外,千万不能胡闹啊。”
霍山有种不祥的预感。
“少废话,本公子自有分寸!”
福青儿下巴仰起,已经带入了公子的身份。
医馆内。
沈兴林卧房。
三人围桌而坐。
“师兄,如何?”
白景明倒了杯茶递过去。
“夫人本来不管外面的事,听说你是我师弟,才同意过问。”
“不过,盛京将军被朝廷招去了京城议事,短时间回不来。”
沈兴林将情况说了一遍。
“那没有个具体的时间?我们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啊。”
白景明有些发愁。
“听二夫人的只言片语中透露,将军去京城,应该是为了镇压白莲教。”
“若是顺利,大概两个月后,就能回来。”
此时各地起义的势力此起彼伏,清廷焦头烂额。
京畿地区驻军不够用,便调了盛京将军富尔丰进京。
清帝不敢相信汉臣,却相信自家亲戚和八旗军。
“就没有转圜的办法吗?”
白景明皱眉。
两个多月的时间,虽说不长。
可二龙山接连做下两起大案。
泰安县令必然会申请清军围剿。
若是在这之前获得官身,能省去许多麻烦。
“若只是赦免你的罪过,二夫人随时可以办到。”
“可二龙山几百名土匪想要从军,这事非将军亲自点头不可。”
沈兴林对于二龙山土匪,其实不关心。
他只关心师弟白景明。
可惜,白景明一心辅佐陈震,不可能安心待在这里。
“师兄,我明白了。”
“那我们就再等两个月。”
白景明起身抱拳。
“多谢沈郎中。”
陈震也行礼致谢。
“唉,落草为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也希望你们早日获得官身。”
沈兴林感叹。
“既然如此,我们明日就告辞了。”
白景明和陈震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这么急?再多住几天吧。”
沈兴林很意外。
“山寨还有几百个弟兄等着,等不及啊。”
白景明知道陈震的心思。
“那好吧,我多备些跌打药和金疮药,你带回去吧。”
沈兴林见白景明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
二人谢过沈兴林,离开房间。
“咱们立刻去通知金峰山。”
“所有钱财,全都换成火药和枪。”
既然盛京将军不再,陈震也不会带着钱白白回去。
准备全换成武器。
“好,这就出发。”
“站住!”
突然一声厉喝。
一道人影从房顶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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