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没有理会糜玉儿。
懒得理她!
现在自己肚子饿了,这才是正事!
张遂走到简易木屋子门口。
那里,张河和张谦都不在。
张遂又看了一眼附近。
雨蒙蒙的天色下,可以看到附近已经搭建起了很多简易的木房子。
木房子里可以看到人影重重。
张遂想要冲出去询问吃饭的地方。
可瓢泼而下的雨让他望而却步。
他只能折了回来。
糜玉儿见状,嗤笑一声。
张遂本来肚子就有些饿,这里还要挨嘲讽,顿时有些郁闷,看向糜玉儿,没好气道:“你嘲讽什么?现在我可是落草为寇了,是山贼!”
“你再嘲讽,信不信我给你好看!”
“真当我是泥捏的?”
糜玉儿面纱下,俏脸讥讽更甚道:“给我好看?怎么着?你想要怎么给我好看?”
“我是糜家小姐!”
“我们糜家虽然是商人世家,没有名声,不被世家大族瞧得起。”
“但是,你不会以为你们比我糜家好哪里去吧?”
“你们骑都尉臧霸也不过是普通百姓出身!”
“再说,我们糜家富可敌国,部曲无数,这点,州牧都要礼让三分,你们算什么东西?”
朝张遂挑了挑眉,糜玉儿呵呵了两声道:“我要是你,现在赶紧把我放了,然后配合我们击溃臧霸这等叛徒。”
“否则,刘使君带着我哥,徐州兵马和糜家部曲杀来,到时候,你们全部没得好下场!”
张遂噌地下站起身。
这个糜玉儿,可真让人烦躁。
聒噪得很!
她这是掐准了自己这些人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所以,她肆无忌惮。
可是,他却实在是忍受不了!
径直走到糜玉儿身边,张遂蹲在前面,阴恻恻地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是,你糜家有钱,你糜家部曲多。”
“但是,你却忘了,正因为我张遂什么都没有,连父母都没了,我还能失去什么?”
“我劝你最好别惹我。”
“真把我惹急了,我就剥了你的衣服和裤子,先享受下你美妙的身子!”
“之后,我再把你杀了,我再自杀。”
“死之前,还能享受下你这番绝色,不亏了!”
“如今乱世当道,我又能活多久?”
“既然反正都活不了多久,那我破罐子破摔也没有什么不好。”
张遂的话,让糜玉儿面纱下的俏脸发白。
这狗贼说的话,似乎也挺有道理的!
他真要那么做,到时候,自己能怎么办?
糜玉儿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来。
张遂见糜玉儿明显被自己吓到,笑了一声。
之前还真以为她有多勇!
原来,也是个胆小怕死的娘们!
张遂就准备离开,回自己的被褥里继续躺着。
糜玉儿捕捉到张遂那悠然自得的样子,顿时脖子一扬。
他在吓自己!
他不敢真那么做的。
这个世上,没有人不怕死?
哪怕多活一天,都会挣扎求生。
想到这,糜玉儿似乎又来了勇气道:“你吓唬谁呢?你有本事就那样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张子布先生的族人。”
“什么叫做你没有亲人了?”
“张子布的族人,不就是你的族人?”
“你真要敢那样对我,信不信,你族人一个别想活!”
张遂骤然回过头,快步走到糜玉儿身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压抑着愤怒道:“本来你这种女人有很好的活命机会,可你不知道珍惜!”
“你这是自作死!”
“你再嘲讽,那就试试!”
糜玉儿被张遂捏住下巴,面纱下的俏脸气得通红。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粗鲁!
糜玉儿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道:“你有本事就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糜玉儿但凡皱下眉头,我就不是女人!”
原本糜玉儿想说,你真敢来,到时候,刘使君和我哥绝对让你全族被灭!
可这一次,对上张遂近在咫尺的脸庞上的愤怒之色,她竟然没有来由的有些怕了。
张遂沉着脸看着近在眼前的貌美女人。
这样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她可能真以为自己是女英雄?
眼看着糜玉儿被自己捏住下巴,眼睛里还尽是嘲弄之色,张遂的目光落在她这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下一刻,他直接亲了下去,用力咬了下糜玉儿的嘴皮子。
糜玉儿眸子微微缩着。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男人!
他竟然敢亲自己!
他竟然敢亲自己!
他竟然敢亲自己!
糜玉儿眼泪刷得下滚落下来,一巴掌拍在张遂捏住她下巴的手背上,将他的手拍开,咆哮道:“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这个狗贼!”
张遂舔了舔嘴角。
这糜玉儿,嘴唇还挺软。
难怪古人会说“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可惜,这不是自己的女人。
迎着糜玉儿怒气冲天,眼含泪光,张遂非但没有觉得可怜,同情,反而觉得痛快,嘲讽回去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啊!”
“我只是亲了下,还没有做更过分的!”
“怎么,你还要更过分的?我可以成全你!”
糜玉儿杏眼圆睁,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张遂一脸戏谑地看着她道:“你打下来!你今天敢打下来,我就让你梦想成真!”
“你都不怕被玷污,想成全我,我这种没有亲人,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的人,有个绝世美女可以享受享受,享受完再死也不吃亏!”
说着,张遂将左脸凑过去道:“来,往这里打!”
“我张遂说话算话。”
“你敢打下来,我就敢成全你!”
糜玉儿扬起的手掌就要扇下去。
可看着张遂脸上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狗贼,都敢亲自己。
真把他逼急了,或者他真会把自己给玷污了!
自己可是要联姻刘使君的人。
真被玷污了,甚至被杀了,那怎么对得起刘使君?又怎么对得起两位兄长?怎么对得起糜家那些族人?
想到这,糜玉儿颤巍巍地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遂,然后别过头,不再言语。
张遂嗤笑了一声。
早一点这样子,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张遂转身离开。
突然,他一脸古怪。
自己一向是少话的人。
今天,面对着糜玉儿,竟然说了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