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和刘矫一见到张遂,徐盛立马加快脚步赶过来道:“十一郎,刚刚巡逻士兵抓捕到一人,自称是小沛赶过来的,要立即见你,所以我立马赶过来了。”
张遂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张遂道:“人呢?”
徐盛指了指身后道:“在门外。”
张遂立马赶过去。
之前陈宫到这里来,就有约定。
很有可能,这人是陈宫派来的!
张遂带着刘矫和徐盛立马赶到门口。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正被五花大绑,被两个士兵押住肩膀。
张遂摆了摆手。
两个士兵立马松开绑住青年的绳索。
青年快步上前,朝张遂行了一礼,张开嘴,从牙缝里取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恭敬地递给张遂。
徐盛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青年。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纸条藏在那地方的!
张遂接过纸条,扫了一眼。
纸条上的字迹很小,却也清晰可见:曹豹约定明日黄昏进攻下邳,你们黎明时分可埋伏在下邳城北门口。
虽然没有任何署名,但是张遂也知道是谁——
陈宫无疑!
张遂看着纸张上的字迹,有些犹豫。
徐州毕竟是四战之地。
这里士族众多。
尤其是还有陈登这类士族存在。
陈登能力非常强悍,说是丐化版的诸葛亮都不为过。
拿下徐州之后,必定要和他起冲突。
他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制服对方。
而现在这关头,又不能杀了他。
毕竟,他的祖父是太尉陈俅,他在徐州是士族之首。
不过,张遂没有犹豫多久,还是让人立即去通知臧霸、孙观等人过来。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臧霸不满足于琅琊郡。
自己也不满足于这个地方。
如果不能扩张,以自己实施的那些政策,是不可能守住琅琊郡太久的。
其他诸侯一旦强大,必定会围剿琅琊郡。
所以,要将自己的那一套推广下去,除了扩张,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迟早都要扩张,那不如早点。
太迟的话,各大诸侯先后被消灭,那琅琊郡能够扩张成功的可能性更小。
而且,已经答应了陈宫。
这个时候犹豫不决,甚至反悔,只会失去诚信。
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诚信比什么都重要。
徐盛见张遂竟然去找臧霸和孙观等人过来,眼睛一亮道:“十一郎,我们要打仗了?”
张遂点了点头道:“是。不过,跟你无关。你那三千人,是我的宝贝疙瘩,在没有弄到足够多的铠甲以前,你们只需要好好训练即可。”
徐盛顿时瞪大了眼睛。
开什么玩笑?
有打仗的机会,自己却争取不到,那还能回军营?
其他人估计会用唾沫淹死自己!
徐盛忙上前,抓住张遂的胳膊,陪着脸笑道:“十一郎,你瞧我们那些人,一个个身广体胖,吃得好,睡得好的,还有工分拿。大家都觉得要给琅琊郡做点什么,否则,心中有愧......”
在徐盛向张遂央求打仗的机会时,徐州治所下邳。
张飞宴请各大家族长之后,已经酩酊大醉。
没有管其他人,张飞直接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大天亮,他都没有醒!
而留府长史陈登,已经急得不行了。
他安排昨晚的那场宴会,本来是想让张飞安抚下各大家族,好让下邳稳定下来。
却不料,张飞非但没有安抚,还通过昨晚那场宴会,让各大家族长一个个带着怨气离开。
他哪里敢放心?
于是,他四处布置眼线,监视各大家族长的反应。
如今刘备不在下邳,张飞又是这种混不吝的行事作风,他着实是担心下邳出现意外。
果然。
就在刚才,他安排在曹家府邸的眼线就来报:曹家所有人已经从曹家府邸搬离了出去,前往了军营!
曹豹也去了城外军营。
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陈登头皮发麻。
曹家,要反叛!
这等动静,绝对是在反叛的边缘!
曹家如今的家主曹豹,那可是早先跟随先徐州牧陶谦的大将,和臧霸为陶谦的股肱大将。
如今臧霸叛出徐州,已经占据琅琊郡。
曹豹的名声就格外突出。
所有人都在看着曹豹行事!
这真要让曹豹带着曹家反了,其他家族长必定群起响应。
徐州绝对要出大事!
陈登只能赶到张飞住处。
他要让张飞出面,赶往城外军营,向曹豹道歉。
有他在一旁辅佐,曹豹会给面子的。
只要安抚好曹豹,以后态度好一些,这次危险就你度过。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都这个时辰了,张飞还没有一点反应!
陈登直接闯入张飞住处里面。
守卫也不敢阻拦。
陈登作为留府长史,他的权力比如今的张飞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之前徐州牧刘备离开时,一再强调,陈登就是他,谁都要听他的命令,不可忤逆。
陈登来到张飞的卧室。
此刻,床榻上,张飞瞪大着眼睛,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陈登有些生气。
他很少生气。
可这张飞太气人了。
都醒了,他还躺在床榻上做什么?
外面都翻天了,他都不知道去了解下吗?
最关键的是,自己都闯进来了,他还躺着,还看着,对自己没有半点尊重!
陈登心里后悔不跌。
这个张飞,真不该让他留在下邳!
陈登强忍着愤怒,走到床榻边,摇晃了下张飞,呵斥道:“张将军,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要躺在这里?你代替主公坐镇下邳,难道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经过他用力摇晃,之前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张遂才砸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有些茫然道:“陈长史,你什么时候来俺这里的?怎么不派人通知一声?”
陈登:“......”
他在说什么?!
他不是看着自己进来的?
然而,陈登很快就回过神来,他一脸不可置信道:“张将军,你睡觉的时候,难道也是睁着眼睛的?”
张飞从床榻上爬起来,挠了挠头,哈哈笑了一声道:“俺也不清楚,不过,大哥和二哥是这么说的,应该就是了。”
下了床,从桌子上抱起一坛酒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放下,张飞这才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找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