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要怎么办?”谢义丰和戴宗泽不禁紧张地问道。
“怕什么,一群士气低落的后金鞑子而已,是时候让他们还回来了。”看着紧张的二人,张克清却是轻松的说道。
“刘宗惠,我现在就要去跟外边的那群鞑子决一死战,你敢不敢跟来。”
“大人,这是在羞辱属下吗?属下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在张克清身边的刘宗惠感觉自己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大声的回应道。
“好,点起骑兵营弟兄们,跟我出去杀鞑子。”张克清大笑着。
“大人,那我们呢?”被张克清的气场所感染,谢义丰和戴宗泽纷纷请问道。
“你们先在这里待着,一会跟着收俘虏就行。”张克清吩咐道。
“是,大人,属下祝大人旗开得胜。”谢义丰说道。
“说得好,我爱听,回头再说一遍....”
.....
在张克清豪壮的言语间,他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匹,随后对着身边的家丁队骑兵们说道:“我现在就是要去干掉那些苍蝇一样的后金鞑子,你们谁愿意同我一起去杀敌。”
“我...”
“还有我....”
....
响令者如云,纷纷报名道。
“大家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镇虏军的人。”张克清满意的呐喊道。
“杀敌...”
伴随着冲天的呐喊声,只见原本安静的镇虏军阵地上立马窜出了大量的骑兵。
“主子,主子,对面的明将派出了他们的骑兵出阵了。”在收兵后,还处于神伤的豪格此时收到了哨探的禀报。
“好,好得很,本来他们龟缩在阵地中,我要想报仇还很麻烦,现在那明将竟然敢派出人来找死。萨多图里、扎哈马、鳌拜,点起旗内的所有骑兵,随我去杀敌。”豪格闻言,愤怒的喊道。
“嗻...”三人立马打了个秋千半跪地应道。
可其他两人都是应声后就不再说话,但是鳌拜还劝说道:“主子,不如就留奴才三人去杀那明将就好,主子就坐守在中军。”
鳌拜是见识过张克清手中的“短铳”,他可不敢让豪格上。要是豪格不小心被张克清给杀了,回去之后,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皇太极交代了。
“鳌拜,我对你现在很不满意。老子说了,你们带着军队跟我冲。”豪格怒气冲冲的说道。
萨多图里和扎哈马见状,原本还想着附和鳌拜来着,现在也不敢出声了,免得被豪格骂。
“可是,主子,大军交战,你这样子上前实在太危险了。”哪怕是被骂了,鳌拜还是不死心的劝说道。
“闭嘴,你这狗奴才这么怕死吗?你要是这么怕死,回去之后你就不要再当甲喇额真了,回去之后我会让阿玛把你调去种地去。”豪格感觉自己受到了鳌拜的侮辱一般。
见到此情景,萨多图里和扎哈马都是随着豪格的话语有些阴阳怪气了起来。
“或许鳌拜大人觉得自己这次掠抢得已经够多了,无所谓了吧!”萨多图里说道。
“不,可能是鳌拜大人一直以来都是比较惜死,却没有想过我们后金就是靠着将士们的勇武和不怕死,才能打下这么大的一片江山。”扎哈马附应着说道。
“你们两个,不知道大军交战,主子会有危险?”鳌拜看着昔日相处还算不错的两个“同僚”,此时竟然完全不顾及自己脸面的落井下石,忍不住对着他们二人骂道。
“够了鳌拜,你要怕死,就自己滚出关去,等回到了盛京(沈阳),再领罚。不然就带着所有的骑兵跟着我一起杀了对面的明军去。”豪格说着就翻身上了马,不给鳌拜任何说话的机会。
“主子...”鳌拜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
只见他是连忙翻身上马,往自己人马的阵地上跑。
鳌拜是准备回去后了,立马调集完自己统领的所有白甲巴牙喇,给他们下令,这次的战斗不指望他们能杀敌多少,只求保护好豪格,让他不要被张克清伤害。
由于战事突发,战鼓甚至都没有响。
镶黄旗的骑兵大军就与镇虏军的骑兵就开始在战场上进行冲锋对战。
“主子,主子,大好事.....”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就要穿上布甲的多铎,此时正瘫睡在地面上休息,但突然间却听到了他手下的固山额真和木哈吉兴奋地过来禀报了来。
“什么事情?”多铎慵懒的问道。
“主子,那张克清不怕死的,带着他们军六百左右的骑兵就去冲锋镶黄旗去了。”和木哈吉说道。
“哈哈...张克清还真是不怕死。他要是龟缩在他那的阵地上,我们还真不好去冲锋,现在他竟然敢出战,不是找死是什么。”多铎兴奋地从那地面上立马坐了起来。
身上伤口带着的痛隐隐的,就好像是在时刻的提醒着他多铎受到的侮辱一般。
“主子,我们要不要派兵去加入到他们与镶黄旗的战斗中?”和木哈吉闻言后急切的问道。
“先不着急,让镶黄旗的人马先耗耗张克清的军队再说。”多铎反而是不着急了,让身边的人立马扶他上马一观究竟。
而在离此地将近二里外的左右,曹文诏和张庚也终于是回收了自己的队伍。虽然还是跑散了一些,但是基本上是回来了。
此时,曹文诏和张庚两个心中还是挂念着张克清的战事,毕竟他们这种算是抵抗都不抵抗一样的行为,的确算得上是出卖了镇虏军。
或许是出于自己的愧疚也或许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他们两人就到了远处的山头上,用着张克清送他们的双目望远镜观察着镇虏军阵地上的情况。
张克清大败镶黄旗的画面他们虽然是没有看到,但是此时张克清带领着骑兵队出击,却是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以六百人马对抗有着数千人马的后金鞑子兵,这是何等悲壮的事情?
无论是曹文诏还是张庚,看着都很是揪心,心头间竟不禁感到了悲伤。
帝国最年轻有为的将领就要就此落幕了吗?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