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
亚铃脸颊火辣辣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溢出。
就在刚刚不久，两人还欢情合切，余凡在她身上倾泻狂潮，吸他血也未曾这般生气。
“哭！”
“你还知道哭！”
“你这个吸血贱人，快说，为什么陈圆注射病毒血清后没事，我怎么就不行！”
“我……什么病毒血清？”亚铃茫然，“我也不知道……”
“呕……”
余凡喉咙一痛，吐出一滩血来，
颜色发黑。
“疼，头疼，卧槽，贱人，你做了什么……”
他眼睛翻白，险些疼晕摔倒。
亚铃艰难从地上爬起，“余凡，马上就会好的，别这样，马上就不疼了，忍忍，马上就好……”
余凡头疼要命，捶打挠抓自己的脑袋。
她死死抱紧他的头和手臂。
约过去五六分钟。
余凡瘫软亚铃怀里，
两人靠着茶几，静静呆到了中午。
房间外面，陈圆领士兵警惕，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冲进去救余凡。
可余凡交代过她，
亚铃在没伤害他之前，不准打搅他们。
“我伤害你，我就会受伤害？”余凡忽然转过头来，望着亚铃，“是这样么？”
“不是的，你现在已经完全感染。”亚铃认真想了想，“如果你现在，再让那些兵粗鲁地控制我，你也会受伤害，甚至比我更重。”
“等于说，你受伤或死亡我没事。“
”我受伤或死亡你就会出事，甚至死亡。”
她诚恳地补充。
余凡听后，心中没了一点儿想要再尝试的念头。
如有可能，
真想在第一次见到时，毙了她。
“你要救弟弟是吧？”
“嗯。”亚铃激动地流出了喜悦的眼泪，“余凡，你放心，尽力而为就行，我不会为难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弟弟变成怪物，不救也行……”
她说着说着将头埋在余凡胸口直哭……
余凡没有说话，
任她搂住自己，坐了一个多小时。
“好。”
“你能告诉我，我感染上的病毒你能解吗？”
余凡喉咙感到干裂，全身都有一种旱了三年的错觉。
最让他无语的是，水不管用，要血才行。
“我……我……”
亚铃哆哆嗦嗦。
余凡看了她一眼，心凉了半截。
解不了。
现在等于是说，她是半感染者，而且在成为半感染者时，身体的免疫系统和病毒抗争过，所以具有顽强的适应性。
但余凡的身体没和病毒抗争过，被猫抓伤感染时，是直接听到了脑海中“求生系统”杀毒的声音。
所以，余凡比亚铃更迫切地需要鲜血。
槽！
求生系统，快出来杀毒。
余凡心中喊了无数遍，
可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回应过他。
算了，还是把希望放在“抗病毒血清”上面吧。
一定是半瓶不够，要一瓶才管用。
但陈圆就行，
我按理说也行，难道是因为器官，交合了？
所以属于生育繁衍，因此即便是半瓶病毒血清也管用了。
但我是因为生殖系统感染上的？
因此不能像陈圆一样，清除体内病毒！
吃过饭。
余凡一天哪也没去，就呆在公寓，啥也不管，幸存者什么的全交给陈圆去管。
晚上十二点。
五楼，楼顶入口，准时刷新物品。
“我槽，要什么来什么！”
余凡大喜捡了起来。
一瓶血清，一支金属注射器。
他已经拼了命的强忍着不去吸血或喝人血，赶紧叫一号给自己注入身体。
一分钟过去。
没有感觉。
十分钟过去，体感仍然干裂，脑海浮现出种种吸人血的畅快感。
这一定是假的，在等等。
余凡眼睛通红，皮肤大量脱落，尤其是喉咙中，像是有烧刀划来划去，微微发出点儿声音，就痛得要死。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撑不住了。
再硬撑下去，会死人的。
因为他现在到了、每吸一口空气、就跟加了一团火烧灼自己身体般！
三十分钟过去，
病毒血清没用，没一点儿效。
余凡心中在哭，
眼里愣是没有一滴泪水。
他的手指干裂开来，全是死皮组织，连血都没流出来。
“不，我不想死。”
“不！”
“快背我下去。”
余凡走路都感觉踩在烈焰刀刃上。
一号、二号帮他下到二楼。
“余凡，没事的。”
“不就是血吗，喝点没事的，别怕。”
“快喝吧，不喝你真会死的。”
陈圆脸已哭花，血早给余凡准备着，就等他喝了。
“不！不！滚，都滚，我才不要变成一个吸血怪物……”
余凡喝完水，
用尽全身的气力说出。
说出后，人晕死过去。
他晕倒在陈圆怀里，头发成片成片脱落，比白纸还要白，放指间一搓成了白色粉末。
迷迷糊糊间。
一道甘甜滋润身心的生命感、自嘴巴顺着喉咙袭来。
余凡从来没喝过这样好喝的东西。
他感觉到了生命泉水流动、精神焕发、意志大振，就像脱去肉体凡胎般，羽化登仙。
“余凡，你好点了吗？”
陈圆见他醒来，喜极而泣。
余凡微微点头，嘴巴里略粘有一股血味儿。
一阵阵甜蜜的快感，
刺激大脑，
似乎在教他说，快去吸血吧，血液可以给我力量，血液能给我最强劲的生命。
血液是万物的源头。
快去攫住万物的源头……
“都出去，亚铃你留下。”
“余凡……”
陈圆原以为他会对自己大发雷霆，居然喂他喝血。
所以她做好了承受余凡怒火的准备。
却没想到余凡这样冷静。
房间里只剩两人。
“为什么，我对鲜血的渴望比你强那么多？”
“为什么才过了一天不到，我他码居然会因为没有血而干烧死？”
余凡吓到亚铃了。
亚铃唯唯喏喏地说：“你，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免疫程度和病毒不相上下，你的身体可能没那么幸运……”
“那么，喝你的血呢。”余凡打断了她，“按理说，你的身体免疫强度比我高，血液效果应该会比别人更好，能极大地减轻我对鲜血的迫切。”
“不可以的。”
“伤害我你会死的。”
“你难道忘记你打我的时候了么？”
亚铃害怕地往后退。
她退一步，余凡逼一步。
她一直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贱人，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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