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听我话的，我想告诉你就告诉你。”
“怎么，想反悔了？”
余凡捡起血清和注射器往楼下走。
“不敢。”陈圆跟在后面。
301户是陈圆亲戚家，她妈早些年趁这里房价没涨起来、花光大半辈子积蓄买下了三户：402，301，302。
“怎么这么多物资？”
陈圆一进客厅，墙角堆满，有饮料和水、还有啤酒，大米土豆更多，好几大袋子，光这两样吃上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见余凡没理她。
她心中一想，余凡肯定是把饭店老板家也撬门搜了一遍。
“会做饭吗。”
余凡斜靠沙发，伸手在饮水机上接了杯水渴递给她。
“谢谢。”
陈圆确实口渴了，喝完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
她不擅长做饭。
这种时候只能硬着头皮做。
一个多小时过去。
陈圆端上来四菜一汤。
鸡蛋炒青瓜味道还可以，红萝卜炒肉也行，红烧鱼块有一些糊的黑渣，凑合能吃；炒青菜淡的没一点咸味，紫菜蛋汤还行。
余凡用筷子挑去鱼块上的黑渣。
陈圆见了怪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对不起。”
她又解释道：“别误会，我是见菜都快坏了，不吃掉很浪费，所以就多做了两个。”
“别怕，我没怪你。”
余凡吃饱饭，来到阳台。
外面恶臭冲天，黑气压顶，行尸走肉在路上成群成片游荡。
他发现这像电影里丧尸般的怪物，每每聚集之处，围拢幸存者不散，像能闻见活人味似的。
他伸头往下瞅。
楼底也围了大片怪物沙哑嘶吼。
这要是没人引开丧尸，出去就是找死。
中午。
陈圆做了辣椒炒肉和空心菜，烧的米粥。
“你家猫是跑出笼子咬人么？”
“嗯，阿斑把绳子咬断后被我关在卧室，我出来时还咬门呢。”
“这死猫跟我们同一栋楼，闻到人味儿就发狂，得把它干掉，不然跑出来乱撺就危险了。”
“我跟你去。”
饭后。
两人来到402，听到畜生正在啃门声。
“我糟，这死猫也不怕把牙崩坏！”
余凡抱起雷爆枪对准大门。
紫光一闪。
滋滋滋……
约过了会儿，温度下降，余凡进去看见一只黑炭猫，一碰就碎。
他一脚迈过死猫。
客厅布置温馨，卡通玩偶挂墙或在沙发，走进卧室，里面布置得像一个可爱的安乐窝，大白鹅、毛毛熊等。
“我家没物资。”
余凡看的陈圆不好意思。
“怎么还有丝祙？我糟，还有黑丝、旗袍、古装衣服，你怎么买这么多衣服啊？”
余凡将那扇足足一面墙订做的超大衣柜打开，惊呆了。
里面还有兽皮衣，和服，吊带衣等等。
“你要么？要你拿去。”
陈圆身上穿的是一套运动服，淡绿色，微宽松款式。
现在病毒爆发。
什么再好看的衣服都没用了。
“要，怎么不要。”
“你穿给我看看……那件。”
余凡指了指那件雷丝，整个人往后一倒，感觉身子深深下陷，又抖又往回弹。
这哪儿他码是睡觉。
完全是一种享受，再多点什么，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啊，不要吧，我，我，我家没套子，太危险了。”
陈圆头大。
第一次也就算了。
要是穿上这些衣服，那他还不得天天做，不怀上才怪。
这时候中招，会要人命的。
“没事，我这次在外面，不弄进去。”
“那，那好吧。”
陈圆勉强答应。
走到衣柜跟前更换衣服。
她不放心道：“要不算了，我们别做那个，我帮你打出来行吗？”
“打出来？用嘴吗？”
陈圆一僵，把头摇成了波浪鼓：“我们还是做那个吧。”
“上我。”
余凡觉得这两字很带劲。
说出口时，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你能不别这样说了。”
陈圆撇嘴，见他懒躺不动。
她心里抵触，伸手去解：混蛋，做就做，还要我来，那有人这样的。
余凡配合挪腾挪腾身子。
没一会儿，他感觉一道似乎无穷尽的温软仿佛要将自己挤压到扁。
“啊……”
余凡鼻息滚滚。
耳边又是一阵陈圆犹如吟唱在魂灵之核的销骨嗜魄感。
时间流逝飞速。
窗外渐渐漆黑，房间一点点变暗。
下面。
“混蛋，你混蛋，三次了都，要是坏上我杀了你。”
“够了，停，够了……”
陈圆酥麻的骨架子散了。
明明是很生气的话，却说的气若游丝，伴随着哼气直入心灵，刮磨人灵魂。
上面。
“最后一次，宝……，就最后一次，我这次一定不弄进去。”
余凡随手用衣服抹了把额头，眼中只有陈圆。
两人完全不知道外面天黑了。
“骗子，你之前就是这样说的，每次都弄进去了，我还提醒你了都。”
“没事，我有药，你吃了肯定没事，我快了，快了。”
陈圆双眼迷乱中多了一丝清醒：“药，是……药吗？”
余凡说“是”。
“你不会又骗我吧？”
陈圆抵触问。
感觉她不怎么配合，余凡随口说：“骗你干什么，就算你要生我还不想养呢。”
“什么？你说什么？！”
陈圆眼神清醒之色更浓。
语气很不确定，以为幻听。
余凡吓了一跳，差点熄火：“我说没骗你，我就你这一个女朋友，你要是出点事，我还活着干什么。”
病毒爆发。
孤独在一栋楼里苟活，哪怕没有危险也确实活着没意思。
“你真觉得我这么重要？”
陈圆温柔缠了过来，热情似火。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将余凡的灵魂推到了高峰。
两人同时上升，上升……
渐渐地……麻醉感混淆着酸疼袭来一阵阵清爽透彻。
“我糟，天怎么黑了！”
余凡猛地一松与陈圆分开，外面漆黑可怕，没一丁点光亮，怪物惨叫声倒是时不时传来。
“啊，怎么过得这么快。”
陈圆慌忙去穿好运动服。
两人很快整装，顿觉又饿了。
301客厅。
余凡将面条端放桌子上，陈圆随跟着也坐旁边吃起鸡蛋面。
“那个，那药，你放哪了？”
陈圆不吃药心里不安。
做的那么疯，整整做了四次，说了不要弄进去，余凡可倒好，每次都弄进去，推都推不开。
余凡一怔。
他哪有什么药。
“怎么？怎么不说话，你别吓我，我要是……”
陈圆说着说着泪就流了出来。
一瞬间脑海冒出的指责话。
她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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