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何家,等贾家几人吃饱喝足离开以后,李秀芝先是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整理好.
又把傻柱平常乱扔的脏衣服臭袜子等都找出来放在了盆里面,然后把傻柱乱糟糟的床铺也重新整理了一遍,换上新的被单。
看着忙得脚不沾地像个小蜜蜂一样勤快的李秀芝,傻柱也知道自己平时很邋遢,略显尴尬.
想插手帮忙又被按在板凳上喝茶,于是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秀芝,今天一直在忙,我也没有来得及问你,你出来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都在家,我们兄妹4个,一个姐姐已经嫁人,还有两个弟弟未成年。”
说到家人,李秀芝显得情绪比较低落,手里的活计也停了下来。
“那你父母之命舍得让伱独自出来呢?”
“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这两年搞大食堂,吃大锅饭,大队的干部对办食堂一切吃饭没有什么经验,也没有规划,粮食下来就海吃海喝。
现在每天每人就发火柴盒大小的代餐食物,一家人发的还不够一个人吃的。
没有办法了我就想着去投奔嫁到西北敕勒川牧场的表姐,让她给找了个人家。
结果在车站的时候因为饿昏了头,爬上了相反方向的火车,一下子来到了四九城。
迫不得已,只能接受街道办的安排让他们帮忙介绍个人家,找个吃饭的地方。”
“农村现在这么困难吗?这样吧,明天我们去给你家里寄些钱票吧?”
“真的吗?柱子哥?我刚刚还想如果可以的话,给家里寄封信,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结婚了,免得他们担心就好了呢!”
“真的不能再真了,孝敬父母天经地义的!
因为距离太远,我们结婚也不能按照老规矩去给彩礼,但是再远孝敬父母还是应该的.
这样,明天我们给岳父母他们寄50块钱,家里好像还有几斤全国粮票,有点太少。
我明天上午再找棒梗看看能不能寻摸点一起寄过去?对了,你现在吃大锅饭,直接寄粮食可以吗?”
“可以的,我们一个村都是姓李的,都沾亲带故的,不会出现举报什么的。
不过就是如果有别人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可能要分出去一点帮衬一下。”
“可以就行,明天上午我找棒梗看看,能不能凑50斤棒子面寄过去,这样的话,能够确保家里不会饿死人。”
“谢谢你了,柱子哥!不过是不是太多了,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的定量,我也没有定量,你上班要紧,要保证你自己的吃食才行。”
“我们是夫妻,客气什么啊!寄这些也不多,你放心吧!
我也没有问题,饿不着我的,我是干什么的啊,我是轧钢厂食堂大厨,还能饿着我啊!灾年饿不着厨子!”
“对了,怎么你找粮票和粮食都找棒梗那个小孩啊?”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别看棒梗是个孩子,但是本事大着呢。
他父亲去世一个多月,他先是把他父亲的钳工岗位换成厨房勤杂工让她妈妈继承。
然后又让她妈妈负责采购,可是她妈妈那个时候挺个大肚子怎么去采购啊。
但是不耽误她每周供应轧钢厂几千枚鸡蛋,这都是棒梗的本身,所以秦姐才能一直在家养胎。
而且院子里的坏种许大茂看到他父亲去世了,想欺负他妈妈,被他抓住机会,连续两次讹了3000多块钱。
还带着二大爷家因为刘光天兄弟参与被讹了1800。现在不光许大茂老实了,全院谁敢随便欺负他们家?家里有矿也不敢啊?”
“他怎么那么厉害啊?”
李秀芝听到有点不敢相信,哪个看着胖乎乎的小男孩有那么狠的手段。
“没有办法,贾家现在就他一个男丁,不支棱起来,还不被欺负死啊!
不过也不要害怕,他们家和我们家的关系比较好。
以前他爸爸在的时候,家里定量少,粮食不够吃。
我从轧钢厂带的饭盒经常都接济他们家,有事情也都相互帮助,所以他才主动帮我安排相亲,不然也不会遇到你啊!”
“是啊,不敢相信,我们的媒人竟然是一个小屁孩!”
说到这里,李秀芝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现在不管相不相信媒人是小孩了,我们要开始自己造小孩了!”
说着,傻柱猥琐地笑着站了起来,把门关上,拉着李秀芝就往床边走。
“看你猴急的样子!”
李秀芝害羞地拍了一下傻柱,然后熄了灯,正可谓
鸳鸯被里成双夜床榻轻摇暴风骤雨已成歇
洞房半醉回春色新人微躺闲声细语再开言
“秀芝,我给你说一下咱们院子的情况吧。
你要注意一下,大院可不像你们老家都是一个姓氏一个祖宗的,院子里很复杂。
大院有20来户近百人,院子以前是一个王府别院,是个四进的四合院。
后来不断地改来改去变成现在的前中后院,街道办为了管理和防止敌特,每个院子设置一个管事大院,就是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
大院里面你需要注意的是几个大爷,也就是前院管事三大爷一家,三大爷闫埠贵是个老师。
因为一个人工资养活一家,所以养成了抠门的习惯,有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他们家要是帮忙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给报酬,不然他们就会一直盯着你;
中院管事是一大爷,就老两口一起过日子,没有孩子,本来我们两家关系比较好。
以前何大清跑了以后,一大妈也帮助我们兄妹很多,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气死我了;
中院还有就是贾家,就不多说了,你没有事的时候可以和秦姐多聊聊天。
后院要注意的就三家,管事大院二大爷刘海中。
是个草包官迷,如果他找你麻烦,你不要理他,等我回来修理他。
还有就是聋老太太,她在大院里面也是最疼爱我的,特别是何大清走后无论我惹什么祸都护着我。
如果需要,我们给她养老送终都是应该的。
还有就是许大茂一家,许大茂是个坏种色坯子,在大院里面是我的死对头,你不要搭理他。
院里其他人都是正常的邻居,有事能帮就帮,正常处着就行了。”
“我知道了,柱子哥!没有事的时候我就收拾收拾家里,或者找贾家嫂子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