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双大手在扼住他们的咽喉,逼着他们按照给的路走。
明明知道这条路是陷阱,可毫无办法。
只能跳进去。
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派点人,务必要除掉吴名,不然我老是感觉心慌。”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
...
另一边,馆长看吴名一下午没回来了。
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的,短信发出去就是石沉大海。
“你说这小吴去哪了?”
老李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眉间,“小吴这么大个人了,你还怕他丢了不成,慌一下午了,你不晕我都晕了。”
“你这劳操命。”
“下午才发生这样的事,当然担心了。”
老李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小吴以前学临床医学的?”
聊到这些,馆长也放松了点,坐在老李对面。
“档案上是这样写的,我记得我和你提过,估计你没听。”
“说起来,他还是我们师弟,之前和地中海撞上了,喝了点酒提到了。”
老李挑挑眉,“他也是地中海教的?”
“是,地中海提起来他还眉飞色舞的,就一别人家的孩子,他当时也诧异,这么一个好苗子来了殡葬,就这吴名的辅导员还和地中海惋惜了好久。”
馆长说起劲了,拉着老李,“你是不知道......”
“怎么了?”能让他这好兄弟毫无保留的夸奖,这也是难得,这小伙子比想象中应该还厉害。
“地中海当时可得意了,这么好一人从临川医学过来了。
他第一次上手的时候,据说手抖都没抖,那缝合,听说他们那个任课老师到现在都还在夸。
从来没见过那个第一次上手的学生,缝合的水准比老师都有过之而不及。
按他们说,他就是上手术台的料。”
老李也挺喜欢吴名这小伙子。
“他今天那话你信几分?”
馆长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不太相信,估计有其他原因,认识小吴这么久了,你觉得他会是那种害怕担责任的人吗?”
“也是,不能说他害怕担责任,而是有种什么都与他无关的感觉,那沉稳的性子,我就是喝个四十年茶,天天吃棋也养不出。”
馆长想到了什么,起身站在了老李身边,“我和你说,你别说出去。”
老李听他这样,也严肃了几分。
“小吴是个孤儿。”
这话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原先还觉得他家里应该还有几个人,但认识几年了,你听说过吗?”
老李摇摇头,吴名本来就很少在火葬场,除了工作就回去了,也不是个爱聊天的性子。
“这孩子也实在可怜。”
老李点点头,手上握着水杯。
“这孤僻的性子倒是说的清。”
透过房间的大玻璃,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成排的路灯称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孤寂。
这城市的夜晚里有多少无家可归的人在流浪。
老李拍了拍馆长的肩膀,“别想了,都过去了。”
馆长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也有可能是有感而发。
老李知道,面前这人不喜欢提自己名字。
因为这是抛弃他的人给他起的,他连姓氏都不愿意提及。
让他去改个名字,他又不愿意,就这样固执着,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两个孩子也是让他们跟着妻子姓。
这事还是前些年喝多了才听他说的。
但他比吴名幸运,前些年不敢说。
从大学毕业,成家立业,三两朋友在身边。
他也比一般人豁达。
或许在他们不认识的时候,他也曾过过这样的日子,但现在一切总归是好的。
吴名那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纳一个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然要是他愿意,不至于这样形单影只的。
悲伤的氛围浓稠到一定程度,却让馆长想起一件更令人唏嘘的。
“听说小吴以前有个对象。”
“他有对象该是什么样子,还有点难以想象呢。”以为会有什么好的消息,老李遇到倒是有些欢快。
“死了。”
轻飘飘两个字,却绕在两人心头。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但总会有些什么打触到他们内心。
“要不是遇到地中海,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那姑娘也是临床医学的,结果,突然人就没了,算算三年前的事了,那姑娘快安葬了吧。”
老李有些不解。
“遗体捐献了。”
余下的就是沉默,沉默......
死寂一样。
明明没有了解过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却莫名的觉得般配。
说不上来的忧伤,闷闷的堵在心里。
还是老李先叹了口气。
“小吴这半生都是苦的。”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突然想到了这些事。
可能是看着吴名毫无留恋的走向那个绑满炸药的人。
就像一心赴死。
让人抓住的衣角都虚幻了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会离开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将苦难都倒在了一个人身上。
......
吴名进到研究所,这是个临时的地方,主要基地不在这里。
眼前一个被绳子束缚的,扔在地上的,就是张超。
没等吴名说话,边上两个穿防护服的就开始汇报。
“按您说的,都做好了。”
“安排几个到我身边。”
“是。”
“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们吧。”
“上面吩咐过了。”
穿防护服的又递给吴名一个文件夹,和他遗失在C市的资料。
吴名打开看一眼就收了起来。
吩咐了几句就要走了。
“上次那个已经带到了研究所。”
“嗯。”
吴名一脚踏进夜色,渐渐消失,找不到踪迹......
而留下来的张超显然没想到是这样一番局面。
虽然说得没头没尾的。
果真是来索命了,就是不知道他后面的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这空荡荡的房间,张超笑得很大声。
于夜晚,这笑声还有点瘆人。
不太平的一天,无论微风是多么合适,也难以让人放松享受。
一切的一切,已经无从探究开幕时间。
就连戏中人物,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当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可能是炮灰,可能是路人。
也可能......
他只是......
友情参演的编剧。
吴名走到主路的人行道上,借着路灯低头看手中的资料和文件。
走了不知道多久,那影子拉长又缩短。
可无论如何变化形态。
始终就那么一个。
是一个不知归途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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