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狼刚附身红渡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红渡的内心世界是一处独栋的房屋,前面的草坪上种植的许多大树,旁边还堆放过许多木材。
正是红渡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
但是这次次狼刚一进入,是铺着的鲜红花瓣的门廊,地面被刷成的深棕色,
正中间还摆放的一个由红木做成的舒适椅子,摆放着一把散发着迷人光泽的小提琴。
红木椅子周围,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正缓慢的拿起小提琴。
“你是谁,为什么在红渡身体内?”次狼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指着他的背影问道。
红音也拿起椅子上的小提琴,略带一丝欣慰的转过头来看向次狼,
直到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次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音也?”
“次狼,好久不见。”红音也看着面前身穿黑色西装的次狼笑道,
“没想到你也穿上西装了,以前不是一直穿着皮衣不肯脱吗?”
“那是以前。你还没见过我现在的样子,现在伱见过了。”
次狼站住了,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直接在红音也面前变回了狼人原形,
“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会更加熟悉一点,看着凶狠的狼人,红音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如果你真的回来了,就留在这个世界。”凶狠的狼人开口道。
红音也现是一愣,然后转头笑道:“果然,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我熟悉的次狼,但是不行哦。”
他轻松的摇了摇手道:“一个已经被埋入墓地,墓碑上都写满话语的人,是不能再回到这个世界的。”
次狼沉默片刻,身体紧绷。
他当然知道红音也这个神奇的男人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没事的次狼,我早就死而无憾了,能够再次看到你们,看着我的孩子长大,就已经是老天发生的奇迹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我这次机会,可我已经很幸福了。
他也已经释怀,死亡并不可怕。
男人之间,哭什么鼻子?”红音也看着转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的次狼微笑道。
“让我送你点东西吧,我最好的朋友。”
红音也说完,这座独属于他的心灵城堡又一次响起的优美的小提琴声,一如二十年前一样。
这是他最后献给老友的礼物,红音也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永远待在红渡的身体里面,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极限。
时间不长,但是却能够将没说完的话,好好说完。
“吼!”
加鲁鲁形态下的kiva,发出一道蓝色的音波,将瓢虫牙血鬼定在原地,
次狼手里的军刀,在瓢虫牙血鬼身上咔咔作响。
瓢虫牙血鬼‘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任由加鲁鲁军刀在它身上招呼。
它的身体一半都布满的蓝色的伤口,到时像一幅镌刻在身上的图画,
那图画拼命的颤抖,想要挣脱这如狼的刀口。
看起来就像是瓢虫牙血鬼在原地接受纹身一样,
但是实际情况却是,它已经伤痕累累,已经快要走向死亡了。
已经受了重伤,双翼被毁,身体被锁,已经无力去抵抗来自任何人的攻击了,现在只是希望kiva能给它个痛快。
“加鲁鲁军刀!”牙蝙蝠三世开口。
那把镌刻的蓝色狼头军刀的刀锋,瞬间被它咬了一口,
深蓝色的魔皇力从牙齿里面注入,原本已经在手中的军刀现在更近一步,变得更加锋利。
刀锋在瓢虫牙血鬼表面砍出巨大的伤口。
Kiva双手握住刀柄,轻轻一转,鲜红的血色瞬间笼罩的原本的树林,一声愤怒的狼啸,瞬间响彻世间。
那边血色的天空彻底变成黑色,皎洁的月光从它背后升起。
狼嘶吼狂啸着,化作利刃,从月光之中落下。
空气爆震,加鲁鲁军刀的狼口张开,身前出现蓝色音波。
他突破了此生最大的速度,对着这漆黑一片的牙血鬼砍去,速度极快。
在如同雷鸣般的吼叫中,kiva口含着军刀,凭空闪现在瓢虫牙血鬼的背后。
它还想张开双翼,但是它的翅膀,早就已经没了。
轰!
蓝色的kiva印记将这片土地覆盖,一直将这片土地彻底化成浮土。
Kiva仰头狂吼,锋利加鲁鲁军刀就这么从他身上掉落。
原本蓝色的尖刺也从肩膀处回缩出来,加鲁鲁军刀刀锋也变得扭曲起来,
在结束的一瞬间,重新变成了一个蓝色的摆件。
在爆炸结束后,红音也解除了加鲁鲁附身的状态。
看着准备被德兰城堡吞下的次狼,他开口了。
“好好照顾红渡,巴夏和德伽记得替我问好!”红音也的声音从kiva之铠下传出。
说完,锁链重新覆盖kiva表面,在纷纷落下的树叶中,
红音也眷恋的看着这个时代,双手缓缓张开,缓缓闭上双眼,对着这片土地,像是拥抱什么。
牙蝙蝠三世从腰间脱离,沉默不语的停留在一旁的树枝上。
“再见了,这个时代。”红音也张开双眼,留念的看着一旁大树上,缓缓开口,轻声说:
“再见,江夏。”
“再见,红音也。”
听到江夏话语的红音也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然后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红渡,红渡,还好吗?”
在一阵声音的呼喊中,昏迷的红渡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他只能模糊的听到一些声音,随着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强,直到最后如同完全听清之时,
他终于是张开了自己是双眼,在一片朦胧中醒来。
“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睡一辈子呢。”麻生惠将手中已经捏的褶皱的床单松开。
红渡躺在床上扬起脑袋,看着面前满脸焦急的麻生惠,温柔道:“我回来了,惠。”
“回来就好,这次多亏了江夏,你知道吗,这段时间你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让我们都急坏了。”
“我只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听到了一首非常动听的曲子。”
红渡微微捂住胸口,他好像在那里听过,但是记忆非常模糊,但是却给他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下意识的开始回忆,只是他记不清楚,激荡的感情在他心中回荡,
红渡的双眼瞬间湿润了,面前的一切也开始蒙上一层水光。
他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也不知道为谁哭。
“嗯。”麻生惠轻轻将红渡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红渡。
“他第一次体会父爱,这也是红音也临走时留给红渡的东西。”
正在别墅外的江夏,感性的笑了笑。
然后转身就走了,连头都没有回,只是kival向着天空挥了挥手,算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