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听闻水溶要寻宝玉,立刻就唤人群后的宝玉上前来,却发现宝玉就在自己身后,一时贾政对自己儿子略有改观。
原来是贾宝玉一向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赞水溶是个贤王,且生得才貌双全,风流潇洒,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
每思相会,只是父亲拘束严密,无由得会,今见随着家中长辈兄弟,没想到还能见得北静王,心中倍感欢喜。
早在水溶赶到时,贾宝玉听得其消息,就一改恹恹的神色,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在众人行礼交谈时,贾宝玉也在打量着北静王水溶,心中对于北静王欢喜的紧:“王爷到真是个风流人物,有些把我这等蠢物比下去了。”
宝玉正在遨游九天时,听得水溶要找自己,更是激动,在父亲贾政唤过自己后,贾宝玉忙抢上来参见。
水溶连忙伸出手来挽住贾宝玉,这才有空打量眼前之人。
水溶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水溶笑道:“也是名不虚传,也算是如“宝”似“玉”。没想到世叔家中今日得如此人物,有怀玉公子,还有一块美玉。”
贾赦贾政等人连道不敢,当不得王爷谬赞。
水溶:“衔的那宝贝在那里?”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水溶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又问道:“不知道这玉上刻的字灵验不灵验?”
贾政忙道:“这块玉上虽然刻着这些字,但是从未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灵验。”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又拉着宝玉,问着宝玉的年龄,学业等问题。
宝玉一一的答应。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一面又向贾政笑道:“令郎真乃龙驹凤雏,倒不是小王在世叔面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雏凤清于老凤之声’,也未必不行,说不定改日有是像怀玉世兄一般的人物。”
贾政忙陪笑道:“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蕃郡余祯,更何况我也不奢求他比的上怀玉,假使日后有所成就,亦荫生辈之幸矣。”
水溶又道:“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贾政忙躬身答应。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递与宝玉道:“今日初会,仓促竟无敬贺之物,此是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赐香念珠一串,权为贺敬之礼。”
见得这鹡鸰香念珠,贾琼倒是没想到,因为还有一串在他手里,不过是前两天去宫里送后续到来的礼品时太后赏下的,贾琼回来就把这鹡鸰香念珠收好了,珍藏了起来,不过关于这两串鹡鸰香念珠确实还有段后话。
宝玉连忙接了,回身奉与贾政。贾政与宝玉一齐行礼谢过。
见几人聊完,贾赦等人行礼迎接,恭请水溶入府。
而后各人仍自忙碌,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