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李主任、周主任,你们没事吧!”
易中海着急忙慌跑了过来,但不等他伸手,杨树心、李仁华已经站了起来,他只能伸手去拉周友邦。
周友邦最惨,杨树心和李仁华就是后脑勺磕在地上疼,他还承受了贾张氏的撞击和重压,感觉肋骨似乎都断了几根,呼吸都有些不畅。
何雨柱也跑了过来,但没有他伸手的机会,索性就看看怎么收场。
杨树心一脸平淡,看上去也没有和贾张氏计较的意思,不过何雨柱能看出来,那是自恃身份,就好像上位者面对底层无论怎么指责声讨乃至谩骂,都只会当面微笑一样。
但李仁华就不一样了,眼中闪过怨毒愤怒,还贪婪地扫了一眼,拉起、扶着贾张氏的秦淮茹。
周友邦只顾着捂着胸口痛苦了,估计心里面也有气,但没有来得及表现。
哒哒。
杨树心扭头就走,李仁华迟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周友邦见领导都走了,就更不会计较了,所以也要迈步离开。
易中海满脸歉意道:“要不要我陪你们去看看?”
“不用、不用!”周友邦挣脱了易中海的拉扯,也坚定的走了。
易中海看到这种情况,气得扭头看向贾张氏,愤愤道:“张嫂子!你怎么敢打厂长他们?你知不知道他们一念之间,决定着你们家几口人以后的生死?”
贾张氏这会儿也怕了,怯怯地说道:“我怎么敢打领导?我就是想拉住他们,毕竟东旭死活还不知道呢!他们怎么就能走?”
贾张氏说的是实话,只是她没料到周友邦会上前阻拦,也低估了自己质量带来的惯性。
说着,贾张氏一回头:“秦淮茹,你怎么不拉住我?”
秦淮茹露出一脸委委屈屈的小模样。
易中海气道:“小秦都显怀了,怎么敢拉你,这要是出了事儿,你对得起老贾,对得起东旭!”
贾张氏脸色一沉,眼珠一转,腾地一下目光射在何雨柱身上:“傻柱,你怎么不拦住我呢?你那么大个子,肯定能拦住我,你怎么不跑快点?”
何雨柱真想一巴掌落在贾张氏脸上,但时间、场合、情况不允许,也就懒得搭理。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棒梗带来了,带来了。”
“诶,怎么不见杨厂长、李主任他们呢?”
刘海中抱着棒梗气喘吁吁的走过来,把棒梗放下来,左右张望。
易中海没好气地说:“走了。”
刘海中一听,顿时满脸颓丧,怎么就走了呢,他还想多和领导待一会儿,让领导见见他的领导能力,好提拔自己。
而何雨柱,却看着一脸害怕恐慌的棒梗入神。
这可是四合院第一白眼狼王,号称出生的时候,整个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都飘着白雪,回荡着狼啸的真第一男主角!
也就在这时,医生推开了门,走了出来,面对立马围拢过来的众人,说了一句:“我们尽力了。”
然后,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小当、棒梗全部哭了起来,就连刘海中都满脸沉痛,唉声叹气。
本来何雨柱对贾东旭的死,并没有多大感触,毕竟,贾东旭在原剧里面属于台词角色,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也就贾张氏偶尔弄个遗像出来搞事。
而且,又是万恶之源的之源,所以,何雨柱面对贾东旭的死亡,根本没有物伤其类的同理心。
直到此刻,何雨柱心情才沉重了些。
接下来的的事情就按流程走了,何雨柱在易中海的指挥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忙忙碌碌,一直折腾到傍晚。
贾家。
贾张氏这会儿也不哭了,毕竟已经哭了一个下午,眼泪都流干了,望着摆在院子里的贾东旭棺椁,怔怔出神。
突然,贾张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棒梗身上,定睛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棒梗的头,说:“去把你妈还有一大爷叫过来!”
棒梗点点头,跑出去叫人。
不一会儿,秦淮茹抱着睡着的小当和易中海来到贾家。
和其他在院子里面的人不一样,其他人在忙,再聊,何雨柱时刻关注着贾家动向,看到秦淮茹他们进屋,他也赶忙走了过去。
没成想,他还没到门口,棒梗又把门关上了。
何雨柱颇感郁闷。
屋子里面。
秦淮茹也流干了眼泪,还在棺椁前跪了半晌,这会儿脸色苍白,又穿着孝衣,那模样姿态,更惹人怜,凄苦地问道:“妈,怎么了?”
易中海也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却看着如此美丽可人的秦淮茹,无由来的生出一股邪火,咬着牙说道:“都怪你个骚狐狸,害死了我儿子!”
秦淮茹一愣,继而满目哀怨委屈。
易中海连忙说道:“张嫂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外面都忙着呢,你不说,我就出去了。”
贾张氏恨恨地看了几眼秦淮茹,然后说道:“一大爷,你说东旭的抚恤金至少四百五,但东旭毕竟不在了,这一大家子总得活下去,尤其是棒梗,这是东旭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说着,贾张氏又抱紧身边的棒梗。
易中海、秦淮茹都知道贾张氏重男轻女,这会儿也就没计较。
贾张氏跟着又道:“东旭没了,这四百五以及家里的那点积蓄,我的意思是这钱就不能动了,得留着给棒梗娶媳妇,给我养老。”
说完,贾张氏直愣愣地看着二人。
易中海顿时头大,今天买棺材布置丧事的钱,大头都是他垫付的,刘海中也跟着出了一点,至于何雨柱,愣说自己没带钱,再要居然说要回家取,可当时的情况,那么忙,怎么可能让何雨柱回家取钱?
现在又这一出,易中海感到心力交瘁,他是对贾东旭的死,非常非常伤心,但终归不是自己亲儿子,这话说的,以后贾家的日常开销,还有秦淮茹这个孕妇的照料要落在自己头上?
正在易中海想着的时候,秦淮茹也开口了,苦涩道:“妈,我身上就一块三毛钱,您说家里的钱不动了,那这日子怎么过?”
易中海也看向贾张氏。
没想到贾张氏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咬牙道:“秦淮茹,你说,你是不是看东旭死了,想着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