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城市负责人之前你还要去见一个人，这是流程。
总部的驭鬼者分为组员，组长，城市负责人，队长几个级别，城市负责人和队长这个级别的人都要走这个流程。”
袁俊山说道。
“教授大概要下午才有空，这段时间你可以和我在大京市先逛一逛，苏凡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大京市吧，这边有很多不错的景点。”
曹嫚妮微笑着说道，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光彩。
苏凡被两位队长举荐成为大西市的负责人是一件好事，曹嫚妮作为苏凡的接线员，她在总部的地位也会随着苏凡的权势水涨船高。
“好。”
鬼印章的诅咒被鬼经文彻底封印，只要鬼经文的力量还在，苏凡就不用担心。
鬼佛也因为鬼经文和鬼钟的力量暂时进入了沉睡状态，苏凡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苏凡决定和曹嫚妮在大京市的周围走一走，一方面可以放松一下，一方面可以观察一下大京市的地理分布，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坐在奥迪车上和曹嫚妮在大京市游玩了一会儿，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
总部的工作人员将苏凡带到了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这个地方并不在总部附近，而是在大京市人烟稀少的郊外。
苏凡进入实验室，一个身穿白大褂，带着金丝眼镜的女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资料。
女人秀发如瀑，乌黑靓丽，模样冷峻，气质清丽。
“你好，我是王小兰。”
“你好，我叫苏凡。”
两人相互做了自我介绍。
苏凡从对方身上察觉不到灵异的气息，这说明这个王小兰大概率应该是个普通人。
这让苏凡更加确信了对方在国际刑警总部有着难以替代的地位，城市负责人和队长都要会见一个普通人，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第一次见面，你我时间都很宝贵，我也不客套了。
苏凡，你经历了几次灵异事件应该知道关于厉鬼的几大要素。”
王小兰没有抬头看苏凡，自顾自的说道。
“厉鬼不能用能力影响黄金，厉鬼必须遵循杀人规律行动，厉鬼没有办法死亡，我们只能用厉鬼对付厉鬼。”
苏凡说道。
王小兰继续说道：“那么苏凡，你觉得厉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厉鬼又为什么没有办法被杀死？”
这是在考校他？
关于王小兰说的问题苏凡在空闲的时候有思考过，可是他的情报太少了，只能猜测一个大概。
苏凡道：“我认为杀人规律这个用词并不准确。”
“怎么讲？”
“厉鬼的杀戮是无差别的，只要符合规律不管是人狗牛鸡都不会例外，与其说是杀人规律不如说是杀生规律。”
苏凡说道：“每个厉鬼遵循自己独特的规律杀死侵入对方领域的生命，方式千奇百怪。
至于这些规律是从何而来，因为什么形成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现在接触到的灵异事件还不多，很难做出足够准确的判断。”
听到这些王小兰抬头看了一眼苏凡，她看不起某些莽夫一样的驭鬼者，在她看来驭鬼者没脑子就和古惑仔不动脑一样，早晚玩完。
“说的还不错，这次总部选城市负责人的眼光总算提高了不少。”
“灵异爆发，厉鬼从另外一个世界入侵到现世，从而诞生了杀人规律和灵异拼图的概念。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认为厉鬼是在穿梭两个世界的时候被某种力量打散分裂了？
而所谓的杀人规律在我看来并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自保，你经历过许愿鬼事件应该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厉鬼是可以有自我意识的。
有自我意识的鬼数量稀少，每一只都相当强悍，危险等级和灵异等级都可怕到离谱。
可是那些没有意识的厉鬼就没有机会诞生意识了吗？厉鬼诞生活人意识的条件是什么？是灵异拼图的完整，还是灵异力量的等级？
根据我的研究成果，我大胆推测所谓杀人规律其实是厉鬼的自保程序。
厉鬼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意识混沌，自身力量躯体被打散，这才诞生了杀人规律。
很简单的一点可以判断，厉鬼并不会攻击符合杀人规律的厉鬼，只会攻击符合杀人规律的活物。
某种程度的厉鬼可以诞生自主意识，这类厉鬼的危险等级很高，危害性更是无法言喻。
目前这类厉鬼还没有出现可以不遵循自保程序的情况，可是这类厉鬼杀人却可以不用再受到限制，
这是一个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十分不友好的消息，我一直在研究所从事厉鬼的研究，越了解，越觉得这是人类的危机。”
王小兰的话语令苏凡震撼，他点了点头，他很惊讶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他也很认同这种说法。
杀人规律，杀生规律，鬼杀生是为了什么呢？这不是电影里面的情节，鬼不需要以血肉为食，也不用残害生灵增加修为。
自保，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的，却也是最有可能的。
穿梭两个世界使得自身支离破碎，从而诞生杀人规律。
厉鬼会合并其他厉鬼使得自身的拼图更加完整，但厉鬼的确不会因为自身的杀人规律去攻击厉鬼，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由此推论，王小兰现在在这里讲的这些话，大部分都可能是对的，是厉鬼的真实情况。
那厉鬼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从它们自己的世界来到这里呢？
是它们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吗？还是其实这群厉鬼一直都在企图入侵苏凡这边的现实世界。
苏凡凝重的说道：“厉鬼无法被杀死和只要鬼才能对付鬼这两条信息是有联系的？”
总算来了个脑袋里面装脑子的，苏凡从王小兰脸上的表情读出来了这样一个意思。
“现实世界的武力没有办法影响另外一个世界，可是灵异世界的厉鬼却可以杀死我们，这是不对等的，也是不公平的。
可是厉鬼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自我意识的缺失，拼图被打散。
灵异大爆发是两个世界的碰撞，厉鬼的残缺和混沌是一个机会，我们需要更多的驭鬼者，更多足够强大的驭鬼者。
我们需要在这群厉鬼醒过来之前，拼凑出完整的自己之前，掌握足够多的灵异力量，对抗厉鬼，对抗灵异入侵。”
这一刻苏凡明白了为什么每个城市负责人和队长级别的驭鬼者都要来见这个女人了。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独行侠驭鬼者和底层驭鬼者，那么苏凡可以懵懵懂懂的对抗灵异，努力求存。
可是手上掌握了权利和资源，苏凡就应该要明白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最起码要清楚这个世界大概的局势和混乱的原因。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灵异世界和现实世界的战争，你死我亡，人类这一方没有退路。
如果将前面几次灵异复苏比作先锋战和试探，那么这次的灵异大爆发就是两个世界的一次大决战。
灵异大爆发之下再顶尖的驭鬼者也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下去，你厉害有比你更厉害的厉鬼，你无解有比你更无解的灵异。
这是一场试炼，弱者死，强者生，人鬼不共存，死生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