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宁带着自己的部队,几天之内便迁徙到了司竹园附近,但是却并没有入驻司竹园内。
原因也很简单,人心难测,虽然何潘仁并没有倒戈一击的可能,而且他也没理由倒戈。但李秀宁还是警惕的没有轻率的入主何潘仁的地盘。
万一,何潘仁脑子有问题呢?万一,他想拿下李秀宁去投靠隋朝呢?李秀宁还是很警觉的,只是在司竹园附近找地方驻扎下来,方便向何潘仁要物资,也便于互相支援。
安定下来后,李秀宁命李通继续整军,再让马三宝前去请何潘仁前来议事。
这自然就是试探了,看看何潘仁到底敢不敢来。
何潘仁也是胆气过人,接到了李秀宁的邀请,没有丝毫犹豫,仅带了数名亲信,便亲自前去会见李秀宁。
李秀宁在营门口亲自等候何潘仁,只是远远的望见何潘仁的身影,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三娘子聪慧果决,果然不愧是贵胄之后,我老何这回可算是领教了!”
李秀宁定睛看去,一个留着络腮大胡子的壮汉快步走来,脸上带着笑容,身后只跟随了寥寥数人。
看到这李秀宁也不禁心生佩服,难怪人家能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聚拢万人,这份胆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总管客气了。”李秀宁也吹捧道,“总管深明大义,愿与我父一同匡扶天下,才是天下楷模,我还差的远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何潘仁都表态了,李秀宁自然也不吝啬于几句好话。
李秀宁将何潘仁让进帐中,推让了几次后,李秀宁坐在上首,一时间也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至于此时扣下何潘仁,想办法吞并他的部众,可以是可以,就是不太现实。
何潘仁此时虽然名义上归附了李秀宁,还主动前来会见。但李秀宁也只有一个名义,何潘仁能发展到今天,手下肯定也是有点东西的。
李秀宁要是猝然发难,失了人心不说,一个弄不好,司竹园里的几万人,按死他们这几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不能夺权也不代表什么都不能做。酒席宴前,趁着众人兴致高昂,李秀宁便趁机提了个建议,由他们两家各自出些精锐,共同组建部队,由李秀宁代李渊统领。
何潘仁起初有些犹豫,但只是片刻他就明白过来,答应了下来。
毕竟他说投诚,还是要讲些诚意的。而且李秀宁特意说的是各自出人,让他自己选人交给李秀宁。那他不选自己的嫡系精锐就好,也动不了他的基本盘。
一番接触下来,何潘仁更加满意了,这李家一个女子都能有这样的才干。那天下闻名的李渊又该是何等雄才?何潘仁觉得,自己投靠李渊这步棋走的真对。
何潘仁满意,李秀宁就更满意了,她不仅在何潘仁这里得到了补给,又得到了更加宝贵的兵源。
诚然,这些士卒刚刚归附,李秀宁也不指望他们能够马上将手中的刀朝向何潘仁。但只要他们能接受自己的统辖,自己就已经有了自保之力。
李秀宁的几千兵马,再加上外面李神通的一万多人守望相助,再加上马上就要南下李渊,何潘仁反水的几率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同时点亮使者技能的马三宝再次受命出使,这次他要前往李神通那里,联系他一起出兵,会同李秀宁和何潘仁一起攻下鄠县。
占据了县城之后,李秀宁等人就可以以此为基,四处出击,再不济也能据城而守,自保无虞。
……
现代位面,李秀宁刚刚离开的时候。
张星彩情绪有些低落,虽然她一开始有些敌视李秀宁,但当她了解了李秀宁的事迹之后,心中留下的也只有敬佩了。
因为,自她长大以来,从没有听说过这么厉害的女子,竟能统率大军,攻城略地,这令她羡慕不已。
这么一位可以说是偶像的人,短暂相处后就离开了,张星彩心情低落,也是在所难免的。
李平安也看出来了张星彩的低落,于是他开口准备转移她的注意力:“走吧!我带你去买东西。”
张星彩一下没反应过来:“我……?我可以出去?”
“当然。”李平安笑了一声,“我说了,我又不是绑票的。不过你出去要注意,别说自己的身份,一切由我来应付就行了。”
年轻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说能出去看看,张星彩又兴奋起来。汉末三国时,在母亲夏侯氏严格要求下,她只能在家中活动,再大的院子,天天住她也腻了。
可是张星彩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的说:“我的时间不够了吧?要不?还是正事要紧。”
李平安笑了笑,他早就看过了,这次张星彩能停留的时间很长,有四个小时。
他温声安慰道:“不必担心,你这次能在我这留两个时辰,现在时间还长着呢。”
这下张星彩才放下了心,期待着李平安带她出去转转。
李平安换了双鞋,拿上钥匙,一摆手有些意气风发的说:“走!带你去见见世面!”
张星彩有些小心翼翼的踏出房门,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里怎么这么黑啊?啊!!!”张星彩刚走到楼道里,就吓了一跳。
楼道没有窗户,因此就算是白天,也是黑不溜秋,张星彩刚问了一句,结果声音太大,声控灯猛的一亮给她吓了一跳。
“这个楼道里装的声控灯,一有声音就亮了,没人的时候会自己熄灭,省电。”
张星彩感觉好神奇,李平安也没催她,就看着张星彩在那里试验楼道里的灯。
呼喊了几次后,张星彩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呢,扭头一看,李平安在后面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张星彩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连忙转过身来:“走吧,走吧,这灯……,这灯也不过如此。”
看着少女那可爱的模样,李平安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姨母笑,他自己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