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沙发上，正对着手机摄像头的舒婉欣愣住了，
旁边的陈默也愣住了。
不过陈默是不知道舒婉欣的生日是哪天，
而舒婉欣则是不知道为什么舒梓冉说今天是自己生日……
“咦？干嘛这么看着我？今天不是姐姐二十岁生日吗？我明明订好闹钟才给姐姐打电话的！”
手机屏幕中，小姑娘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是明天。”
舒婉欣翻了个白眼，看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她无奈的说道：“你是定的十一点闹钟吧？”
“二十三点……不是十二点吗？”舒梓冉好奇的问道。
舒婉欣纠正：“二十四点才是。”
舒梓冉立刻拿起手机摆弄，摄像头都怼到了她脸上：“可是手机上没有呀！我看设定闹钟的时候……二十三点过了就是零点了，不信你看！”
“那就是零点……过了零点才是三号。”
和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交流，舒婉欣觉得有些吃力。
“哦……那不管，那就提前一个小时祝姐姐生日快乐！”
小姑娘一脸傲娇的说道。
舒婉欣极其敷衍：“行行行，收到你的祝福了。”
“诶诶诶，别挂啊！冉冉还没有送出祝福呢！”
舒梓冉着急的说道：“冉冉想祝姐姐快快找到一个送伱千纸鹤的男生！”
千纸鹤？
只是愣了一秒，舒婉欣就想起舒梓冉口中的千纸鹤的含义是什么了。
在舒梓冉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舒梓冉偷偷告诉过她，幼儿园里有男生叠千纸鹤送给她。
当时舒婉欣就惊讶了。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早熟吗……
舒梓冉问她送千纸鹤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就耐心教导舒梓冉，一般来说，男生送女生千纸鹤是表达好感。但她现在还太小了，起码要到自己的年龄才能明白。
可随后，舒梓冉就冷不丁的问：“那姐姐收到过千纸鹤吗？亲自叠的那种！”
舒婉欣：“……”
自此，在舒梓冉的小脑袋瓜里，送千纸鹤就代表喜欢一个人。
不过这丫头现在提起……
舒婉欣下意识的就用余光瞄了一眼陈默，随后拿起手机说：“都几点了，睡觉吧你！”
视频，被无情挂断。
“那个……舒学姐。”
陈默这才终于开口，“原来明天是你生日啊……”
“嗯。”
舒婉欣轻轻点了点头。
“这样啊……”
陈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并不知道舒婉欣的生日是哪天。
但是如果生日在舒学姐家里蹭吃蹭住，还没有生日礼物的话，会不会也太说不过去了……
“没事，我不过生日。”
舒婉欣随口说道。
身边的大男孩在想什么，她看一眼就能猜到。
“那……冉冉说的千纸鹤是什么？”
陈默琢磨着，会不会是舒学姐喜欢某种千纸鹤样式的礼物？
“这个你别管。”
舒婉欣脸蛋微红，敷衍着说道：“小孩子闹着玩的而已……我带你去房间看看。”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
她家的两间卧室门对着门，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是典型的二居室。
虽然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家里几乎什么东西都有，下午她在做清洁的时候也专门添置了一些日常用品。
“休息吧。”
将床铺整理好后，舒婉欣就自己回到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她忽然又朝站在对面门口的陈默问：“你先洗还是我先？”
“学姐你先吧……我不急。”
陈默客气说道。
“好。”
关上门，陈默坐在床边发愣。
想想他今晚竟然会住在舒学姐家里，他心里就有些怪怪的。
有些紧张，也有些新奇。
哗——
没多久，浴室方向传来淋浴的声音。
大男孩瞬间感觉心跳加速。
这种时候，男生们往往都会想到一个常见的电影桥段。
女主在洗澡，男主在外边等。
然后女主说她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
想着想着，陈默感觉脑袋有些发热。
“靠！我在想什么！”
心里的一个声音，让陈默赶紧甩了甩头。
喝了一杯水后，浮躁的内心也终于冷静下来。
没多久，淋浴的水声消失了。
然后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电影里的桥段，终究是没能出现……
吱。
卧室门被推开。
穿着一条黑色冰丝睡裙的舒婉欣，赫然出现在门口：“我好了，你去吧，我吹吹头发。”
说完，她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好！”
陈默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
湿漉漉的秀发，和宽松睡衣都遮掩不住的身材……
对一个大男孩来说，真的太犯规了。
可是当陈默找出自己的衣服进入浴室后，
他发现更犯规的，是浴室里还残存的香味！
深吸一口气，他打开淋浴，并将水温调低了许多……
时间，逐渐靠近凌晨十二点。
过了十二点，就是十月三日，舒婉欣的生日。
不过这个日子，她很少专门去过。
最多，也就是和张诗雨和何雪涵这些关系比较好的闺蜜去吃一顿饭。
嗞——
这时，微信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陈语晴发来的：
“怎么样？我打包过来的失足少年，你收留了没有？”
失足少年……
陈姐都是这么形容他弟弟的吗？
舒婉欣捂嘴笑了笑，打字过去：“嗯，在我家，他现在在洗澡。”
陈语晴调侃：“回家了？我还以为你们没地方住呢！我连桥洞都给你们看好了，是你妈妈给你留的房子吧？”
“嗯……”
“那他知不知道？”陈语晴问。
“啊？知道什么……”
“你生日啊！”
陈语晴打趣道：“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老弟第一次送女生生日礼物会送什么。”
“他……没送过你吗？”舒婉欣好奇。
陈语晴那边沉默了好几秒。
直到舒婉欣都以为是网络不好的时候，陈语晴的消息才终于发过来：“当时在ktv，他还上初中。”
“他说他新学了一首歌，正好那天送给我。然后……我就再没有让他送过任何礼物了。”
舒婉欣怔了怔：“他唱歌不是挺好听的吗？”
手机另一边的陈语晴深吸一口气，提起这件事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首歌，叫玫瑰花的葬礼。
舒婉欣：“……”
和陈语晴聊着天，陈语晴说了很多关于陈默小时候的事情。
诸如生日礼物这些，哪怕是舒婉欣都被逗得笑个不停。
不过聊着聊着，陈语晴先意识到了不对劲：都十二点了，他睡浴室里了？
舒婉欣这才反应过来，从陈默进浴室，都快四十分钟了。
他洗澡的时间，会不会有些过于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