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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何时是上一次的沉眠了,临近清晨的第一缕辉光,竟是拖着疲倦的身躯。
他大概是病了。
思念终战胜了困意,长大的人儿也忆起了娇弱,共情的感觉模模糊糊,长一句短一句的乱语,不敢明接的邀请……那略有暧昧的字里行间,是否仅对一人流露,还是习以为常?
病情突兀地复发了,似乎有点严重。
他开始了治疗,是一种早已惯用的方法,治疗过程很顺利,本该漫长的时间调养,可这次伤口好的很快。他又开始了探索,用旧的方法,对待新的人。明明曾经不相信鬼神之谈,可这次看的无比认真。文章反复嚼碎,注释的每一个字也慢慢品味。时间过得快而慢,领悟的道理多而少。
又一次复发,病根没有除尽,但方法已然没有。
他纠结,于是将打听来的药方一个一个试,但终究产生了抗药性,寻常之药作用难起。于是翻山越岭,轻轻叩拜仙府洞门。述以幼儿习文之语,探以才子留恋之妓,转以将相不情之请,升以内心仰慕之意。
仙问起人此生路遇之景所求何等药方。
狭小的屋子盛不下内心分享之欲,大步流星推门而去。素朴的药方惊起几缕涟漪,归属何方开起话题。随口而说得到结果,三言两语本想糊弄过去,可醉翁之意满足于山水,酒香茶浓推杯换盏。本就无意随口问起,微小细节不再追问。
仙的药似乎还有另一种作用。
仙之高不可攀,人之所求有岸,短短时间里的情感并不能全然公开,所需的剩下时间的洗礼。靠近再靠近的双方,也该留有余地,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意。再多的了解全然托付,所求何等急切!
身病治好了,心病慢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