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厮杀,刘概终于靠近刚才的入口,临海士兵们下了山,聚集在入口处,与里面的敌人只隔一堆石头,刘概回头望了眼,身后仅跟来数百余步卒,剩下的士兵他已经指望不上了。
刘概身体发颤,心头滴血,只能暗恨敌人奸诈,不过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过来支援的?难不成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情报,以至于敌军早有准备?
“敌人突袭,我军士气已溃。”
“敌军已经把这里全部包围了,我已经无法突围了,我必须将消息传回淮曲,国君知道后也会安排布防,而且京巴尚有士兵近一千,可坚守等待大军支援。”刘概心底了想着。
此时山谷中,此刻已经完全化为了人间炼狱,临海士兵和敌军短兵相接,惨烈的叫声不断响起,浓烈的杀气笼罩了这片天空。
无论是临海士兵还是敌军,他们此刻已经彻底杀红了眼,完全沉浸在了拼杀之中,在混乱的战场之中,谁都无法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几乎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敌军的鲜血,他们只能通过身上穿戴着的战甲,来判定究竟是敌还是友。
黄卿韬的长矛带着排山倒海之力横扫而出。
“啊...”
一阵惨叫。
黄卿韬面前的敌人被直接横扫出去了十几个,惨死当场,手中长矛疯狂杀戮着敌人,在他恐怖的力量下,根本没有敌人能够在他手中活命。
只要敢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第一时间就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锋利的长矛和强大的力量,让黄卿韬几乎可以无视任何皮甲的防御,哪怕一些穿戴着轻甲的士兵,也难以抵挡这种锋芒。
黄卿韬像永动机一样,永不停歇的杀下去,凭借超越常人的恢复力,皮肤的韧性、骨骼的硬度、肌肉的强度、内脏的保护.........在这个以长戟、战矛、剑为主的冷兵器,恐怕还真的难以杀死他。
“怎能让你逃了?”
黄卿韬将周围几个敌人击杀后,目光凝视着逃窜的刘概,眼中仿佛是看羔羊一样的杀机。
从装束上来看,这刘概就是这次最大的人了,黄卿韬健壮的身躯高高跃起,右手蜷缩成爪,朝着刘概的脑袋抓去,前面的刘概面色微变,手中青铜剑横档在胸前。
砰!
黄卿韬的右手打在青铜剑上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大力量透过青铜剑,结结实实的落在刘概的身上,刘概随着山间清风落在地上,双目圆睁,左手死死按在胸口上,另外一只手则颤颤巍巍的朝着黄卿韬所在的方向指去。
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大捧大捧的血液从口鼻当中涌出,将那些话语都淹没了。
黄卿韬将长矛从地上拿起,而后重重戳在对方胸口正中,刘概此刻被钉死在地上,死不瞑目。
黄卿韬将长矛拔出,高高举起,冷声大喝道:“尔等主将已被吾杀,如若投降,可免死,如若不降,杀。”
而临海士兵听闻振奋无比。
“国君万年。”
“万年。”
“尔等如若投降,可免死,不降者,杀。”所有临海士兵高举矛戈,大声喊道。
“将军....”
看到这一幕,刘概身边的亲卫都惊恐的大喊起来。
“将军死了,将军死了!”周围士兵惊呼起来。
刘概已死,继续打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尤其军中有不少混军功的贵族子弟,打算和以前一样,进入军中混混履历,运气好,说不定能在国君面前混个眼熟,从此步入仕途。
周围的人纷纷想趁机溜走或者投降,战功什么的,依靠家族背景随时可以混到,可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一个人。
随着周围临海士兵的声音响彻小郎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想要死拼的敌人顿时泄了气,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在斩杀了几个负隅顽抗的士兵后,黄卿韬成功接管了所有降兵,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这场伏击的胜利可谓是空前绝后,这使得整个京巴都暴露在黄卿韬的威胁之下。
“陈際,你留下打扫战场,打扫完后跟上,其余人随我假装溃兵,前往京巴。”黄卿韬叱喝一声。
此刻已经成功地击溃了前来支援的军队,接下来就该尽最大的努力去夺取京巴了!所以黄卿韬下达了让陈際打扫战场的命令,自己匆匆地带着部队奔京巴去了。
翌日,黄卿韬和夫存携一千三百多名士兵来到京巴外,只见其城墙高二丈,宽半丈,皆是巨石建成,城墙之上亦有楼台设兵甲守护,可谓森严。
如若能够破城,进攻都城再无阻碍,可直进都城淮曲,灭夏侯羽。
“夫存,按照计划行动,其他人备战备战。”黄卿韬大声令道。
“诺。”
顿时,周围十几个传令兵都拉住了马缰,随时准备传令,只等城门被诈开,大军就将以狂涛之势进攻。
京巴城关之上的守城士兵看着前来败军都面带疑惑。
“难道阳安兵败了?”许多士兵心中不安的想到。
“不要慌,阳安有将军带领的援军资助,凭敌军可没有能力攻破。”
“想来这应该是从阳安剿灭敌人后归来修整的大军吧。”
城关上的守城将领猜测道,周围的守城士兵听到这解释也都安心下来。
毕竟敌军不可能那么快攻下阳安,而且他们是缓缓靠近他们的城池,十几柄破败的夏国旗迎空,后面则是呈现士气衰弱,毫无战力可言的士兵正在杂乱无章地向着京巴靠近而来,一会后这一支的夏国军队来到了城下。
城上的守军将军大声道:“城下何人?从何而来?”
“刘概将军麾下亲兵,刘鹏。”
夫存大声的回复道,听到刘鹏的名字,城关上的守城将军感到疑惑,名字倒不是假的,确实有此人。
“阳安发生何事了,为何你们要回京巴?”守城将领有些疑惑的问道。
夫存开口道:“不瞒你说,在刘概将军的防守下,敌人攻城大败,所以将军下令,命我们回京巴防守,顺便修整养伤,恢复士气,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这个解释,城关上的守城将军了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