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黄卿韬攻下京巴的五天后,夏国都城淮曲夏侯宫。
“刘概,究竟能不能挡住黄卿韬?”
“五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最近连京巴的消息也没有了,到底有没有守住都不知道,我大夏的情报难道就这般不堪?”高位上,夏侯羽愤怒的嘶吼道。
随着黄卿韬谋反,一举攻下两座城池,战略大成,这让夏侯羽很是心急。
“国君息怒。”
面对夏侯羽这般震怒,夏国的朝臣除了惶恐外,再无其它。
“息怒,你们让我怎样息怒。”
“黄卿韬已经攻下两个地方的城池了,加上他的封地,他拥有的领土已经是夏国的二分之一了,如果阳安和京巴也被他攻下,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了。”
“难道你们想成亡国奴或者投奔黄卿韬不成?”夏侯羽脸色苍白的道。
“国君。”
就在这时,宫外一个夏国士兵快步冲到了大殿内,背后还插着令旗,显然是急报。
“启奏国君,京巴传来急报。”夏国士兵入殿后,单膝跪地,显得十分惶恐。
“京巴能有什么事?”听到京巴二字后,夏侯羽的脸色微微一变。
“刘概将军在支援阳安的路上遭遇埋伏全军覆没,敌军现在已经攻破阳安和京巴,敌军进击迅速,将军姬悟,聚兵于京巴死守,现已殉国。”
“根据探人冒死送出的情报,敌人应该用不了几日就到淮曲了。”
“什么?黄卿韬已经攻陷阳安和京巴了?这怎么可能?”
“姬悟将军镇守的京巴,就这几天时间,怎么可能也被攻破了?”
“难不成,姬悟降敌了?”
“不可能,姬悟是国舅姬存的儿子,他绝不可能投降.....”
听闻阳安和京巴都已经被黄卿韬攻打下来了,夏国朝堂上的大臣全部都慌了。
“混账。”
“该死。”
这一变故简直就是措手不及,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也再次被黄卿韬所震动,不久之前,凤翔和兴平被攻下,如今才多久时间,阳安和京巴也被攻下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夏侯羽双眼怒睁着宫殿的顶梁,目光呆滞,脸色煞白无血色,手里却依旧紧紧的拽着那要命的绢帛,身边的臣子以袖掩面不忍直视!夏国完了!
当这份情报传遍了全城之后,百姓必然会动摇,毕竟十几天的时间夏国就被敌人打到了都城,接下来该怎么打?到时候别说百姓了,就是士兵也必定是军心涣散。
姬存此时老泪纵横拉着夏侯羽的衣袖泣不成声道:“国君,臣有罪啊!但我夏国未尝没有再战之力。”
原本目光呆滞的夏侯羽被这话一下刺激到,他突然发出一声大吼。
“战?我们还怎样战,我们就剩下淮曲,就算黄卿韬没有打我们,拖也能拖死我们啊!”
“所以我们才不能放弃,我们还有反击的能力!”
被姬存这么一说,夏侯羽倒也冷静下来,他看着姬存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良策?”
姬存伸手抹了抹泪,将早有准备的谋划说了出来。
“虽然我们只剩下都城淮曲,但都城淮曲的人口众多,只要尽起城中男子,还能再得数千士兵,我肯定黄卿韬的士兵不会有我们多,他刚打下来的地方不可能这么快稳定下来,所以他并不能招收士兵,我们未尝没有一搏之力,只要我们把他拖住,国君再下令给全国,到时候被打下来的四地肯定会有人出来反叛黄卿韬。”
“且庞乘将军已经率军归国,这样一来,我们就拥有差不多九千名士兵死守淮曲,以淮曲的城坚墙固,再加上粮草充足,足以硬扛敌军很久,毕竟我们拖得起,黄卿韬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你马上下去做。”
“喏,国君。”
一天后,刘概和姬悟兵败全军覆没,所部将士逃脱者寥寥无几的消息传播到整个都城淮曲,引起全城百姓和士兵的胆寒。
国舅姬存着手征兵,加上庞乘撤回来的部队,都城淮曲士兵总人数接近上万人,论兵力只在敌军之上。
但城内诸人皆知,除了人数上恐怕无一能与敌人大军相提并论,这几天少不了一场血战,都城淮曲此战既是立威,也是立命。
淮曲城内士兵战战兢兢的抱着长矛聚在一起,眼睛瞪着滚圆,望向城外的黑暗之处,姬存为了防止黄卿韬夜袭,下令广设火把,整个城墙上被映照的如同白日,可还是压制不住众人心中的恐惧,这种如同等待恶鬼临门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煎熬。
而偏偏整个上半夜都风平浪静,一个敌人的身影都没有,士兵们精神备受煎熬,眼皮沉重的都快要睁不开了,疲惫不堪的士兵顶着严重的黑眼圈,明明困的受不了,却偏偏无法安心入睡,抱着长矛望向城外的黑暗,既期盼敌人早点到来,又怕敌人真的到来。
夏侯羽此时并未入睡,而是焦急地在寝宫内踱来踱去,见姬存从外面走入,立即问道:“舅舅,准备如何?黄卿韬怎还不来?”
国舅姬存安慰道:“国君且安心,黄卿韬行踪意图暴露无余,可谓是兵法大忌,此来攻城,某定让其全歼而归。”
夏侯羽如此才稍稍安心问道:“舅舅认为黄卿韬会何时来犯。”
“定是晚上无疑!”
姬存笃定的说道:“对方虽然意图显著,但定会消磨我们锐气,于士兵最为疲惫之际发起进攻,恐怕他要失望了,我早有准备。”
“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安心了,今晚就多劳舅舅分担了。”
“这是臣该做的。”
然而一个晚上都安然无恙的度过,而在淮曲的不远处,一众临海高层正在帐内欢声笑语,季虎等人已经把新招收的士兵和粮草送了过来,随后五千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营地,最前方的士兵推着攻城车快速接近都城淮曲的城门。
不多时来到城下附近队伍,走出来一个身穿青铜甲的人,他手里握着一杆大旗,轻轻摇晃了一下,仿佛是在示意城里的人他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