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向着那个位置看去,才发现那里是一具龙的骨骸,而这具骨骸也告示着另一个秘密即将揭开帷幕。
唐荣这家伙当初的确是没了理智,但是他却保留下了龙侍参孙的遗骨,或许是属于诺顿的那一部分记忆让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而这遗骸也被卡塞尔学院的这群人误认为成了诺顿的遗骸,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声张出去,仅仅只不过是将它还带了回去。
“他是…”
路明非刚想问什么?却被唐荣给打断了,
“他是为数不多从最初的那一刻开始,便伴随着我们两个人的家伙,他的忠诚是那么的可笑,居然能够连生命都不要但又是那么的可悲,居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看重。”
唐荣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感叹又好像是在和那个脑子里面只有他们的君王的家伙抱怨。
而接下来唐荣的眼中却带上了一分疯狂,他想起了属于他们弃族的命运,可是什么是弃族的命运?难不成是抛弃所有的亲人独留下自己一个人存活在这世上。多么可笑啊。
他一气之下划开手腕的全部动脉,浓腥的鲜血泄入水池。
生青色的水对于炼金领域而言,就像是电解液对于电池,水的循环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力量,模拟了世界的循环。
日月经天,江河行地。最后的炼金领域收缩到祭坛周围,血液和生青色的水做殊死搏斗,水池暴沸,但水的蒸发也消耗着血液。双方势均力敌。
路明非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愣住了,他根本不清楚此刻唐荣内心当中的愤怒,那是对命运的不公的嘶吼,也是他对那所谓的死亡最后的反抗。
可是生命终究是会流逝的,不论是从何时陪伴着你的人,他们都会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你又有什么理由去劝慰他为你而停留呢?
就仅仅是因为你内心当中的那份孤独,就仅仅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承担那些所谓的责任,需要另一个人来替你替他感受着这一切的痛苦。
这也太偏心了吧,可是命运它是自由的,它是平等的生命也是一样的,他在告示着死亡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力。
“醒过来啊,你他妈不要再睡下去了,可以吗?你倒是给我醒过来啊,参孙。”
唐荣的语气当中不再拥有着先前的那种骄傲和遇见曾经友人的欣喜,反倒是对命运的不公的哀叹,以及死亡的忏悔。
而那些先前被他叫停了的乐器们,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指使,开始奏响了那首悲壮的乐曲,那是龙族为王者所谱写的乐章,是那么的悲壮,是那么的悲惨。
死亡终究是悲惨的东西,但他也是拥有着独属于他的赞歌他是告示着这世上的所有的离去也告示着命运将不再束缚着那孤独的灵魂。
“或许是不知梦的缘故,流离之人追逐幻影。”有人萧瑟地低唱,像是拨动蒙着灰尘的木琴。
唐荣扭头,另一个黑影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绝妙的好身材,曲线玲珑,傲人的长腿。
“哎呀,没有打搅你的意思,只是配合一下气氛。”后来的黑影轻笑着说。那显然是个女孩,声音清越,透着些许嚣张。
路明非也察觉到了那黑影,听着这声音他也大概猜出来了这个人是谁?
“1号小姐又见面了,真是稀奇啊,这大概是你第2次闯入卡塞尔学院吧。”
一瞬间,他由先前的那种状态发生了一种转变,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性格上好像有了一个开关,遇到了某些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开始扮演起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名叫暴君,但同时也叫做路明泽的家伙。
“哦不,我想在这里应该直接称呼您真实的名字,酒德麻衣,对吗?”
路明非说着还带上了一阵轻笑,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他好像看穿了一切的错觉。
“哦?我觉得这么出名吗?”酒德麻衣缓缓的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身形暴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哦?看来您有点不记得我了呀,麻衣小姐。”
路明非依旧还是那副姿态就好像他内心的所有胆怯以及畏惧全部都被某只怪兽给吞噬掉了一样。
而酒德麻衣再看清楚眼前这人是路明非的那一刻,内心不由的一惊。随后开始吐槽到。
“不是,老板,你这给我安排的都是什么苦差事啊!小白兔怎么也在这啊?说好来这都会去夏弥呀。”
虽然心里是这样吐槽的,但是他却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任何行为反倒是看向了站在那个祭台上的唐荣。
“所以那位先生又是在干什么呢?不一由让我有些好奇呢。”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路明非却看向了自己的身后,他感觉到了那些个家伙又来了,只不过好像因为身份的切换那些个语句听上去倒是有些别扭了。
“我来接你另一个朋友,你来干什么?”
“偷东西的哦,藏在龙骨十字的淹没之井,谁不想进来看看,只不过这里的壁垒太森严了,盲目闯进来会被抓包的,
但不知怎么了壁垒突然部分失效就好像粮库大门的锁脱落了我们这些老鼠当然一拥而进喽。
不过,祭奠朋友?说出这句话你信吗你也只不过是来偷东西的老鼠而已我是第1只你是第2只,至于躲在那里的家伙,他是第3只”
仿佛为了回答他黑夜里响起了第3个人的呼吸声,同时路明非也慢慢的退到了黑暗之中,而其他人就好像从来没注意过他的存在一样,渐渐的将他遗忘了。
“真有意思,还缺一个人就能坐一桌麻将了。”
那第3个冒出来的人也是十分的配合,缓缓的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
“有的有的,打麻将的人是够的。”与此同时,那个黑影后面又冒出来一个家伙,高高的举着手,一副对麻将很感兴趣的样子。
同时路明非也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起来,这几个人他倒也是全都认识的,看见这一幕反倒还是有几分趣味的。
“怎么了,哥哥,难不成你不想下去也一起玩玩吗?多有意思啊,你看。”
路明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相较于原先的那些担忧,这一次却多了几分欢快。
“的确挺有意思的,不过看着他们几个相互之间介绍来介绍去,随后又开始打作一团的样子,倒也是不错。”
路明非也像是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一样,不是先前那般高傲,也不再有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今天只不过是用一种散漫的态度看着这一切。
就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了一遍一样,虽然说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