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芳已经到了范明的家中了。
陈优红见顾秀莲女儿来了,打了招呼后,就送范建军去幼儿园去了,再顺便过早,买菜回来。
吕芳也不是真傻,只是长期在一个压抑的环境中,反应能力减弱了,才显得有些迟钝。
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发现,妈妈与范明关系不正常,可是姐姐才是范明的恋人啊,而且妈妈比范明应该大了十几岁才是。
难道姐姐坐牢了,爸爸去世了,妈妈与他那什么了?怪不得不回丫C了。
她正胡思乱想中,范明和妈妈正在端早餐出来,喊她一起吃。
吃了早餐,范明就问吕芳有什么打算?
吕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回去吧,又怕父子打,不回去吧,又能干什么?
范明就问她:“你还想与他做夫妻吗?”
吕芳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只是高中时,与黄立新谈了一阵恋爱,后来也没怎么工作,就嫁给了他。
后来就慢慢的没有了任何温馨,爱意,如同一只混混噩噩的耗子,胡乱的活着。
跟他过?她似乎象醒悟过来的人一样,一点也不想。
不跟他过?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又能干什么?
范明似乎知道她没有了主意,就对她说:“芳芳,你这样,你暂时也不要回去了,你把手机换个号,我给你安排个工作,你先干着,也不要与他们联系,过一段时间,你再想想,是要回去呢?还是留在江城工作?到时候,你应该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吕芳看着他,点点头,反正她也没什么主意了,就听他的吧,无论是妈妈,还是姐姐跟他,都与自己有点关系的。
范明就给顾秀莲转了一万块钱,让她带女儿去买些换洗的衣服,然后再送到会所去工作和居住。
吕芳就这样在会所里工作起来,和徐姐她们服务员一样,几个人住一间房子。
再说黄汉申父子,虽然恨吕芳反抗,打了他们一回,但平时家中的家务都是吕芳在做,至于黄汉申的老婆刘青,并不怎么善长做家务。
刘青也不对他父子二人怎么关心,只是把照顾孙子,也就是吕芳儿子黄小强,才上点心。
刘青深知丈夫贪财好色,自私自利,早已对他死了心,只是自己五十岁的人了,二十岁嫁给丈夫,都过了三十年,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混日子罢了。
而自己儿子黄立新,又是个没主意的,什么都听他老子的,对自己这个妈都不怎么尊重,动不动就翻眼怒目,脏字连篇,自己也不好跟自己生的东西见气。
吕芳才不见了两天,家里就乱了套,衣服也没人洗,饭也没人做,卫生也没人打扫。
生意虽然年底了好了些,也不是很赚钱!
现在做批发的,利润又薄,还要退换货。
如果进多了什么东西卖不出去,那最后赚的就是这一堆没卖出去的东西。
钱总是在卖货进货中滚动,也不怎么看得到的。
黄汉申见老婆又不做饭,只管去接他们的孙子放学。
看着老婆那硕大圆滚的屁股一扭一扭的,不由上火。
黄汉申因为老是想算计别人,动的歪心思多,就不怎么长肉,一身瘦削,皮包骨头。
但刘青却是不一样,不怎么操心,个子不矮,还浑身肉圆,一双大腿,丰腴滚圆,更以一对屁股,最是丰硕肥大,滚圆挺立,令人惊心。
黄汉申年轻时,对老婆也是爱不释手。
后来做生意赚了几个钱,盖起了五层的私房,还有几十万块钱做本,做着批发生意,就开始眠花宿柳,专心玩起了发廊的小姐。
贪图的是人家的年轻,失去的是健康:性病和疲软。
他的性病时好时坏,又不舍得去正规医院治疗,病发时找私人诊所打两针,不痒了又不在乎了。
这也罢了,现在不吃药,也根本成不了人事。
但是刘青自从他把性病传给她后,就去正规大医院治疗,花了近万块钱,才彻底治愈。
从此都不与黄汉申睡在一层楼了。
他们家一楼是门面,存货的地方,二楼也存点轻些的货,还有就是客厅,厨房,厕所,杂物间。
三楼是黄汉申一个人睡,四楼是小两口和孙子睡,五楼才是刘青一个人睡,近些年孙子黄小强上学了,由刘青负责接送,黄小强才搬到五楼去住。
一楼因为门口搭建了出去,又在旁边搭盖了一间放货及存放两台送货的电动三轮车,所以显得大,从二楼开始,其实都是二室一厅的格局,房间还不大,所以才盖了五层,都没有对外出租。
一家五口人,吕芳负责家务,孙子上学,刘青负责坐着收银开单,父子俩送货,进货,搬货。
本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都毁在了黄汉申的性格和作为上。除了儿子对他亲之外,其他三个人对黄汉申一点好感也没有!
为什么孙子也不喜欢他?因为他吝啬成性。
孙子买个糖葫芦,他都舍不得,而是找快要过期的棒棒糖糊弄孙子,孙子又不傻,还喜欢他吗?
奶奶对他才大方,他喜欢奶奶。
妈妈没有钱,他也不喜欢,妈妈不见了,他也不在乎!
黄汉申忙了一天,又累又饿,等下老太婆又要把孙子接回来了。
就吩咐儿子到斜对面的小炒店去炒两个菜,又撕了两袋花生米,准备喝一杯,再吃点药去发廊玩一下。
刚才看了刘青的肥臀,他又上火了。
刘青又不让他近身,他也就不讨没趣了。
反正发廊里年轻的妹子也不贵,只要几十块钱就可以玩一盘。
一会儿小炒店送来了三个菜!一个是父子俩喝酒喜欢的猪头肉,一个是孙子喜欢的炒肉丝,一个是刘青喜欢的烧鱼块,至于吕芳不在家,四个人没一个在乎的!父子俩各倒了一碗散装酒喝起来。
酒似乎不对?黄立新嘀咕了一句,黄汉申瞪了他一眼,不作声了。
“花生米也不对!”黄立新又说了一句。
黄汉申吼了一句:“他妈的,有酒有肉的日子,怎么不对了?”
儿子不敢吱声了,孙子对花生米也来了兴趣,吃了怕不有几十颗,只有刘青,除了鱼块和米饭,对其他都没兴趣!
将将吃完了,黄立新收拾残局,他无意中把花生米包装袋一看,他惊叫一声,这花生米过期了一整年了,怪不得他吃时发现不对!
又看散装酒,发现上面有工业酒精字样,他不由害怕了,忙喊他爸!
黄汉申正吃了一颗药,准备出门,听见儿子大喊,才过来问:“龟儿子,喊什么?”
黄立新说:“爸,咱们刚吃的花生米,过期了,过期了一整年,你看!”他把包装袋给他父亲看。
谁知道他父亲看都不看,说:“我知道啊,咱们不是还剩下2箱花生米没卖出去么,都已经吃了十几袋了,有什么关系么?”
黄立新张口结舌说:“爸,小强之前没吃,今天可吃了不少,他是小孩子,扛得住么?”
黄汉申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怕什么?又毒不死人!别大惊小怪的。”
此时刘青还没上楼,听见他们父子这么说,忙去看孙子,似乎也真没什么事,正看电视动画片呢。
黄立新又问他爸:“爸,这个酒怎么回事?怎么里面有工业酒精?”
黄汉申说:“酒都是酒精和水组成的,甭管是散装酒还是几千块钱一瓶的名贵酒!
工业酒精也好,食用酒精也罢,都是酒精,掺些水就是酒,酒水酒水就是这么个意思。
你管这些干什么?厚干子,薄干子,千张不都是豆腐干?只是做生意的人想心思叫出来的,好让人消费,明白不?
我要出去走走,你去不去?”
父子两人之所以好,是因为两个人都喜欢去走走,去发廊走走!
只是儿子毕竟读了高中,知道戴个套子保护自己,而他老子却是嫌套子不直接,从不戴,这才是父病子未病的原因!
儿子见他老子眼睛红了,除了喝了酒,也明白他老子吃了药,已经怕是忍不住了,他其实并不怎么去,毕竟吕芳长的挺好,还年轻,也不花钱,但有时就是为了父子关系,也偷去了几回,因为去的少,所以也是没得病的原因之一。
吕芳不见了,也不知跑哪去了?所以他也郁闷,就跟他爸去了。
刘青自然知道他们去干嘛去,也不阻止,只是骂道:“去吧,去玩吧,迟早玩死!”
一语成谶!
不到一个小时,凄厉的救护车和警车呼啸而来,到了这条街停下来!
原来父子俩人喝了假酒,吃了过期的花生米,又干兴奋的事,先后栽倒在人家的肚皮上。
发廊的人吓坏了,忙打了救护车,同在那里玩的人,又有人用店里的电话打了110。
这两家人一到,一家就抓人,一家就检查,两人被证实嗝屁了。
有人就报告了是刘青的老公和儿子,警察又上门来找刘青,刘青刚洗好了澡,听见拍门,来开门才知是警察,一问才知在家喝了酒,吃了花生米,警察都取了样拿回去化验,至于餐馆点的菜,也封了排查!
此时众人才发现黄小强也昏迷在地上,口吐白沫,已是人事不知了,忙让医生急救,医生一翻眼球,一摸脉搏,摇摇头,说沒了!
刘青听见孙子没了,才发出凄厉惨号!她老公儿子死,她都没哭,但孙子这么小,也与奶奶亲,有感情了啊。
她老公,儿子,孙子一家三口短短一时间,全没了。她也傻了,呆了,双目无神,眼神空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警察就问他家邻居,知道还有个儿媳妇,这几天没看到人,就问刘青,刘青倒公道,说被他父子两人打,跑了,估计在江城她妈妈处。
于是警察联系顾秀莲,知道她女儿确实在江城打工,才来两天时间,警察就告知她的亲家,女婿,外甥都死了,让她女儿马上回家,配合调查处理。
顾秀莲慌了,忙告诉了范明,又让范明去把吕芳从会所接回来。
吕芳听说黄氏一家三口男丁全死时,也惊呆了,哭了一阵就要回家去。
顾秀莲哪里放心,也要陪同去。
范明也不放心,就开了车子送她们母女一起回去,儿子就劳烦陈优红照顾了。
陈优红当然满口答应,这么大的事,她们母女还不抓瞎?除了范明过去替她们作主,也没别的办法了。
到达丫C,直奔吕芳家,此时她家已被查封,她家里查出来了许多临期过期的食品,因为涉嫌有害群众的健康,才予以查封了。
刘青只能住在指定的小宾馆里,吕芳一到,就接受了讯问,也住到了小宾馆,与刘青住在隔壁。
顾秀莲和范明也被简单问了问就被请出去了。
顾秀莲就带了范明回家去住,这是一个比较温馨的二居室,带阳台的房间过去是顾秀莲和吕爸的房间。
另一个房间摆着一张双人床,很少有姐妹同住的日子,吕芳家近也不住这里,只是吕蓉回家才住一住。
吕爸还有不少东西在大房间中,顾秀莲怕他嗝应,而自己跟了范明,也不想再接触吕爸的东西,就让他在客厅沙发休息,她却准备去把吕爸的东西都拿出去扔掉。
女人一变了心,旧人就一点也不重要了。
吕爸和她几十年夫妻,还比不了与范明这短短的时日,这就是真实的从来只见新人笑,哪里见过旧人哭?
范明就制止她,说:“秀莲,咱俩是半路在一起,以后应该可以相伴到老。
你的过去,几十年,我没有参与,但这是真实的历史,怎么清理得了?
不说其他,就吕蓉和吕芳,就是你和老吕所生的女儿,这能清理掉吗?
我们在一起,都不能否认过去,也不必在意!老吕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得了你的前半生,我得了你的后半生,如此而已。
我如果在意他,那我还要你干什么?放下吧,尊重历史,珍惜现在,携手未来,这是咱俩应该有的态度,你听我的,好不好?”
顾秀莲看着他,说:“你真不在乎?”
范明拥抱着她:“你跟我时,他已不在人世了,你跟我后,你的身心都只属于我。
我没有在他在人世时,与你苟且,没有对不起他。
他死后,你才跟的我,他也没可能对不起我!
所以,在乎是没有必要的!”
顾秀莲说:“你比他大气,胸怀宽广,更有男人味!怪不得优红姐说,跟了你,她早已忘了两任丈夫,我也有同感,我跟你后,也是感觉到了幸福,而且越来越多!”
两个人当晚就宿在了过去夫妻俩人的大床上,并且进行了颇为兴奋刺激的运动。
似乎这个运动在告诉老吕:你已经去世了,这里以及这个女人以后属于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