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放寒假的时候,我往悠悠球社团的群里投放了很多“干货”。
那都是我在视频网站上淘到的好东西,有走线元素教学、中搭入门教学、飘线甩线基础教学等。
这些基本都是由良心up主亲自拍摄,再加以清晰的讲解,对于球手进阶非常有效。
大约我上初中之后的悠悠球教学环境已经比九十年代甚至零几年的时候好多了。
那段时期的老玩家在没有教学视频、没有专门的归类的前提下,他们或是自己钻研新招或是线下交流技术。纵使环境艰苦,照样有一批玩家站上国际的舞台。在我刚开启悠悠球之路时,就经常以他们的例子来鼓励自己学习新的招式。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特别是视频APP的大范围普及,我们这些新兴玩家只要带着球和手机,就随时随地可以享受学习新招的快乐,技术的进步也比之前快捷了不少。
这学期开学之后我们在老地方进行了一次社团集训,不少人已经能熟练地做出十个以上视频里的动作了。
在王璐的悉心指导下,宁天依学会了很多飘线招式,而男生这边,董杰把几个难度走线中搭连起来,形成了一套独具特色的连招,看来这个寒假大家都进步神速。
虽然我还是没能找杨程来当“教练”,不过,整个社团的情况比我预想中好了很多。要怪也只能怪学校的安排,半个学期只给两次社团活动的机会,就连全校最有名的心理社也只批到了三次活动机会。
就在我想在下一次社团活动组织一次高强度集训的时候,潘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似乎想学习一下《舞动火力》里的唐领队,把自己的知识发挥到极致。他决定宣传一下自己研究了大半年悠悠球理论,让每一个成员更好地掌握手中的球。
我们在那天中午找了一间没人的自习教室,运气很好,讲台旁边还有一台投影仪,可以更准确地照射出球体的各个部位。
这绝对是我最难忘记的一次社团活动,也是我差点睡着的一次。
潘阳从悠悠球的起源讲到球的结构再到当今比赛的风格,前半段我差点趴在手臂上睡过去,每次都是王璐把我推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持这么清醒的。
关于比赛风格这一块的讲解潘阳还是说的很清晰的,解决了我入门后一直存在的疑惑。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两种悠悠球招式的基础风格:亚洲风和欧美风。亚洲风以快速走线为主,辅以弹射和大量横技,这样的招式结构简单且容易得分,在赛场上为球手们提供了很多刷分的机会;欧美风则是以飘线招式为主,招式结构复杂,球绳不会像亚洲风的走线那样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且欧美风的招式会比较具有观赏性。
潘阳的这一番话确实让很多社团成员明确了自己目前练习招式的定位,不过他最后缺少了一句总结性的语言。
现在亚洲风和欧美风的界定越来越模糊,因为不少选手将亚洲风和欧美风的优点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种有自我特色的风格。
所以说,悠悠球其实也是一种人格的体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风格。
而对于玩家,两种更为明确的分类应该是表演型玩家和比赛型玩家,在刚开始玩球的时候,我只想当一个表演型玩家,在亲朋好友面前或是学校的晚会舞台上表演几个简单的动作,渐渐地,随着悠悠球社的创立和我学会的招式越来越多,我发现我更想当一个比赛型玩家,去开辟一片新的天地。
还好潘阳没把时间全部榨干,最后良心地留了二十分钟给我们练球。
我就近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没想到此时副校长和教导主任背着手走过来,见我们这么多人,质问我们是不是要开派对。
我只好和潘阳上去强行解释一波,那两位领导和我们谈论了一会才打算放过社团这些人,临走前还叮嘱我们要保持安静。
鉴于“领导”们的嘱咐,我只好把社团成员们带到远一点的人造湖边上。其他人倒是没啥问题,就是郑烨玩4A的时候很危险,有一次球还差点滚到湖里,好在邓涵眼疾手快,一脚给他“踢”了回来。
董杰给我表演了一段他刚编完的组合招,他的流畅度相比上次集训的时候已经大幅度提升了,如果招式的难度再拔高一点,他的实力应该不输王璐。
“社长,你怎么不去参加一些比赛呢?我们悠悠球社都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战绩’,隔壁街舞社社长都已经有很多张区级的奖状了。”
“啊这,等等吧,区级的话,那我拿个奖还不是简简单单?”
我用“巨像3”做了个新学的三百六十度弹射,虽然嘴上没说,但我心里已暗暗决定要去杭州赛碰碰运气。
如果再不去参加这场比赛,我感觉就真的对不起这个辛辛苦苦建立起的社团以及大家所付出的努力了。
王璐很支持我这个决定,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是时候让杨程看看我的勇气和意志了。
回到教室的时候,同学们几乎都趴在桌上睡午觉,我们几个轻手轻脚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正想找郑烨看一下他那颗“飞行”的伤痕,却发现他的座位上空无一人,这家伙集训结束后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把脱下的校服卫衣放到椅子靠背上,起身去洗手间,说不定在路上会碰到郑烨。
就在我走过两栋大楼之间的走廊斜头仰望四十五度天时,我看到楼上对面的走廊拐角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郑烨,而另外一个长发及腰的女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余春娇。
看来他们的关系可能没有初中同学那么简单。
余春娇递给郑烨一个文件夹,两人在说了几句话之后返回了各自的班级。
而在当晚的晚自习,我趁郑烨去上厕所的时候把那个文件夹从他的课桌里偷了出来。
我怀着巨大的疑惑,打开了文件夹彩色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