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明的惩罚，还是恶魔的诡计？”万俟中建苦笑着，双手紧握成拳。“我们是不是…不是人了？”
“不！”文召棠突然大喊，打断了万俟中建的自责。“我们不能这么想，我们必须找出真相。必须有办法解释这一切。”
他们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凝重。文召棠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情绪。
“我们先回去吧。”万俟中建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决绝。“回去后，我们调查清楚这一切。我们要向死去的战士们负责。”
文召棠点点头，目光坚定。“是的，无论如何，我们要还他们一个公道。我们不能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就这样，两人缓缓走出战场，脚下的泥土沾满了鲜血，每一步都异常沉重。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坚决的决心。他们必须查清楚真相，无论这真相有多么的残酷。
回到自己的驻地，文召棠和万俟中建立刻开始调动手下的人员，查阅古籍和资料，试图找到那黑气的来源和它的目的。他们访问了许多学者和巫师，甚至亲自下到地底下探寻被遗忘的古老遗迹，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在经过数日的辛苦探索和调查后，文召棠和万俟中建发现了一段关于古老神明和邪恶力量的记载。据说，很久以前，有一股被称为“幽冥之息”的黑气曾一度被封印在地底深处。这股力量能够侵蚀人的心智，让人变得暴虐无道，最终成为不受控制的杀戮机器。
“看来，我们不幸触发了某种机制，导致封印松动。”万俟中建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文召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需要找到重新封印它的方法。不能让这种悲剧再次发生。”
在继续深入研究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种可能的封印仪式，但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牺牲。仪式中需要一个纯洁的灵魂自愿牺牲，以其生命力封印邪恶。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决。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但为了保护无辜，他们愿意承担这一切。
在准备仪式的过程中，文召棠和万俟中建回到了战场，那里的血迹已经被风沙掩盖，只剩下寂静和回忆。
“你认为我们做的对吗？”万俟中建突然问道，声音中带着未知的恐惧。
文召棠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为了阻止更多无辜的生命被夺走，这是唯一的路。我们必须坚持到底。”
仪式的当天，天空布满了乌云，仿佛连天神也在关注着这一刻。两人站在一个古老的祭坛前，周围摆满了祭品和符咒。万俟中建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而文召棠则负责保护他，确保仪式不被外界干扰。
随着咒语的深入，周围的空气开始震动，一股股黑气从地面涌出，向他们聚拢。文召棠紧握手中的剑，准备迎接最后的挑战。
“不要停下！继续！”文召棠大声喊道，当黑气触碰到他的皮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但他没有退缩。
终于，在一声巨大的轰鸣中，黑气被重新封入地下，天空逐渐放晴。万俟中建虚弱地倒在地上，文召棠紧急上前扶住他。
“我们…我们做到了？”万俟中建虚弱地问。
文召棠点头，微笑着，“是的，我们做到了。但这个胜利是所有牺牲者的胜利。”
两人彼此对望，眼中充满了相互理解和敬意。他们知道，这场胜利虽然沉重，但确实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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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的中央，哀嚎声穿越了寂静的夜空，万俟中建的双眼闪烁着狂野的光芒。他的内心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杀戮渴望，身体被不受控制的力量撕扯着。文召棠站在不远处，他的表情是复杂的，既有胜利的满足，也有深深的痛苦。
“为什么？文召棠！”万俟中建嘶声力竭地吼叫，手中的剑指向曾经的盟友。
文召棠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中建，你必须理解，力量的负面效果必须被清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止你最终成为一个无法控制的怪物。”
“你这是背叛！你将我推向了毁灭的边缘！”万俟中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文召棠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中建。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必须做的事。这股力量太过强大，如果不加以控制，将会摧毁一切。”
“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承受着神明力量的侵蚀，而你却能够轻轻松松地使用它，为什么？”
文召棠沉默了。
万俟中建的怒火并未平息，他转身冲向附近的部落，心中的怒火和混乱逐渐融为一体。文召棠试图跟随，但还是停下脚步。
他认为，万俟中建很快就会承受不止神明力量的侵染而死去。作为朋友，他不忍心看到这一幕。
部落的守卫在看到万俟中建冲来时，立刻拉响了警报。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而万俟中建则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只知道向前冲。
“住手，中建！不要做你会后悔的事！”
似乎有人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但万俟中建仿佛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混乱和愤怒。他挥舞着剑，无视前方的一切，只想倾泻出体内的怒火。
就在这时，部落的长者，慕容湛，出现在他的面前。
慕容湛年事已高，但目光依旧锐利。“中建，你这是在做什么！快停手！”
万俟中建停顿了一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更强烈的怒火所取代。“让开，老头！别挡我的路！”
慕容湛没有退缩，他举起了手中的法杖，低声念着咒语。一道柔和的光芒从法杖中发出，缓缓地向万俟中建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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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万俟中建颤抖地站立在幽林部落的废墟之上，他的目光空洞，整个部落已成一片死寂。血腥的场面让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恨意和自责。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在风中喃喃自语，声音裹挂着无尽的痛楚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