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士兵在老油子的忽悠下,去叫醒沉睡中的女术士。
尽管现在已临近中午,但谁说睡懒觉怎么不能是女术士们的特权之一呢。
“丽塔女士,有一位猎魔人在外面等您。”年轻士兵的声音隔着门传入丽塔·尼德的屋子里。
而回应他的是一发轰到门后的火球,以及一声咒骂:“我都说了多少次!没人能叫我起床!”
看着灰头土脸的士兵,另一个站岗的老油子嘻笑出声:“哈哈哈哈,现在知道为什么丽塔女士的房门是石头做的了吧?下次有新兵蛋子问你这个问题,你也可以这么骗他。”
年轻士兵也并没有恼怒,因为他从那被火球轰开的门缝中,窥见了一丝如牛乳般滑腻的圣洁,以及如火焰般燃起的红发。
他擦了擦脸,将自己脸上青涩的表情抹去,转身充满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猎魔人。你看……恐怕你需要再等一会儿了。”
但令年轻士兵没想到的是,他的这句话还未落地,一个洪亮有力又不乏婉转悠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叫猎魔人进来。”
听到这话的三人皆是一愣,然后两位士兵就在羡慕的眼神中让开了位置。
老油子的表情稍微好看一些,因为这样的事,十几天前就发生过一次,那次也正好是他值班。
维特缓缓推开女术士寝宫的石门。
这里本是曾经凯拉克国王的寝宫,凯拉克的城主为了讨好女术士,特意留给她的地方。
进到寝宫里面,猎魔人感到十分的震惊。
并非是因为里面有着多么华丽的装饰,或者精美的雕刻,在仙尼德岛的所见所闻,已经让维特对于这些东西惊讶不起来了。
让他震惊的是眼前的一张床,一张大得夸张的床。
整个寝宫,除了床边梳妆台以及一些女性用品,剩下的便只有这么一张大床了,它几乎占了宫殿三分之一的面积。
维特感觉在这张床上,开上一个三四对男女之间的聚会,都可能显得有些空旷了。
这就是出身自史凯利格的女术士吗?维特心想。
远离仙尼德岛的这几天让猎魔人忘记了一件事,他面对的是一名女术士,还是一名性格狂野、相当记仇的女术士。
“轰!”一道火球袭来。
维特先是一惊,却没有拔剑,甚至没有闪躲,因为他从女术士那里感受不到敌意,而且火球瞄准的也只是他前方的空地。
“你的小妞特莉丝,没告诉你不要轻易在女术士面前展露自己的想法吗?特别是我这种出身史凯利格的女术士。”
丽塔·尼德,全名艾丝翠德·丽塔尼德·艾斯杰芬比恩斯多蒂,披着白色的薄纱从床上站起,光着脚走到维特的面前,挑逗似的舔了舔舌头,随后叉着腰向猎魔人展示着自己的完美身段。
“很抱歉,丽塔女士。”维特面色如常,不卑不亢。
“哟,看来特莉丝把你管教得很好嘛,和你那个只有蛮力,只知道拼命用劲的兄弟完全不一样啊。”
丽塔围着猎魔人左右打转,轻抚着他的脸颊、头发,不时还装作不经意地蹭蹭他的后背,以及手臂。
周围的气温不断升高,这是女术士被年轻的肉体激发出来的情欲,火热的气息在宫殿内蔓延。
就连维特都感受到了身体里的一丝燥热,但他没有忽视嗡嗡作响的徽章。
猎魔人伸出左手,做出亚克席法印的手势,空气中的气元素被瞬间提取,随后转化为了一层淡淡的心灵护盾将他笼罩。
一股清凉之意流转在维特的脑海中,将那一股燥热驱散殆尽。
“丽塔女士,还是来聊聊我们共同的朋友杰洛特吧,他犯什么罪过了?为什么会被你关到牢里。”说着维特向前走出一步,拉开自己与女术士的距离。
维特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在和特莉丝有过几天几夜的放纵后,他感受到了猎魔人肉体在那方面的强大之处,也有些食髓知味。
但眼前的这位女士,明显与自己的兄弟杰洛特正纠缠不清,气氛暧昧。
维特可不想在杰洛特本就混乱的情感关系里横插一脚,当然特莉丝是个例外。
此时的特莉丝还没有与杰洛特产生太多的羁绊,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仅限于关系较好的朋友,中间还隔着个叶奈法。
“你可真没劲,要知道就算是你的老师维瑟米尔,在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干过糊涂事。怎么?特莉丝找到了一条魔法链子把你栓上了?”
丽塔无趣地退到床边,满脸扫兴地看着眼前的猎魔人。
她虽然出身于海岛,却不是水系亲和的术士,她所擅长的是气系魔法,所以难以探知有了防备,并施加了心灵护盾的猎魔人的想法。
“并非如此,丽塔女士……”
“叫我珊瑚。”
“好吧,珊瑚女士,”维特笑着低下头,“我们还是将话题的重点转移到杰洛特身上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重要的事?是指全部狼学派猎魔人去辛特拉送死这件事吗?”珊瑚嗤笑一声,“如果不是这世界上除了杰洛特,没多少人能满足我,我才懒得管你们去哪里呢。”
“我们只是为了完成约定。”维特面无表情地说道。
“黑衣军的头头和辛特拉的那位大公,可不会读你们的心,猎魔人虽然敌不过成千上万的军队,但却是最好的杀手以及刺客的人选。”
“……常人是不会知道山猫与狼的区别在哪里,忘记毒蛇学派了吗?他们可是在‘和平统一’的尼弗迦德境内建立的城堡,如今你可曾见到还有一人游走于世?中立之道?多么可笑的论调。”
女术士的话十分尖酸刺耳,但事实也确实如此,没有人会相信五个猎魔人的行动,只是为了完成那古老的意外律。
即使蒂莎娅相信了维特所言,其他术士兄弟会高层的目光也不会轻易从他们身上移开。
“无论别人如何揣测,我们都不会去主动参与战争,但也不惧怕任何试探,狼群只是寻求中立之道,并非被人拔去了獠牙。”
维特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在说出这句话时,那对琥珀色的眼睛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光芒
珊瑚盯着年轻的猎魔人,一言不发地思索了片刻,随后叹了口气,道:“怪不得杰洛特被关进去之前要我通知的人是你,而不是近在维登的维瑟米尔,原来如此。”
“好吧,我可以放他离开,但你必须完成我安排的一项委托。”女术士松了口。
“愿闻其详。”维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