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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轻易出手干涉。

“小师兄,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该消了吧?不如我们进去喝杯茶,休息一下,慢慢聊如何?”洪洗象打着圆场,一边拉着朱无寒向小茅屋走去,一边背着手悄悄招呼徐奉年一同进入。

徐奉年暗咬牙关,深知在朱无寒面前讨不了好,收起绣冬剑,跟了上去。

朱无寒任由洪洗象半推半抱地将他拉入院中,斜睨了他一眼,调侃道:“看你这点出息,就那么渴望成为徐奉年的姐夫吗?”

往事追溯到一年前,北凉王府,以徐骁为首,正值青春妙龄的大女儿徐脂虎、文采斐然的二女儿徐渭熊,以及徐奉年和徐龙象一同登山。

洪洗象就是在那时与徐脂虎结识的。

第二次相见,则是在徐脂虎即将远嫁江南之际。

小莲花峰的龟驼碑旁,她遇见洪洗象,笑问:“嘿,小道士,山上多无趣,要不你嫁给我吧,多有意思。”

洪洗象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自那之后,洪洗象每日必算一卦。

算的是自己这辈子能否下山,更准确地说,是何时能骑鹤南下江南。

被朱无寒点破心事,洪洗象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道:“能不能当上还两说,但小师兄你可千万别真杀了世子殿下。”

想了想,他又补充:“至少在我算出能下山前,别动手。”

朱无寒一掌拍在洪洗象后脑勺上,即便年纪稍小,语气也毫不客气:“若非你最后那句话,我定将你和徐奉年一起埋了,免得武当蒙羞!”

洪洗象嘿嘿一笑,回头望了望站在院门口的徐奉年,小声道:“小师兄,你就当给我个面子,与世子殿下好好谈谈。”

“若真谈不拢,再杀人也不迟。”

朱无寒瞥了洪洗象一眼,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若你平时能少花些心思在禁书上,大师兄也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事!”

王重楼将大黄庭赠予徐奉年,一是为武当考虑,二也是给洪洗象施加压力,让他不可懈怠。

洪洗象想偷懒的原因很简单,他也清楚师父陈英凝临终前的托付,要他和朱无寒共同肩负武道与天道的重任。

但洪洗象对小师兄朱无寒极为敬仰,认为朱无寒一人足以挑起武道与天道的重担,无需他的助力。

因此,在武当这些年,洪洗象总是一副懵懂随性的样子,似乎尚未开窍,实则是故意逃避,不愿承担重任。

洪洗象挠了挠头,诚恳道:“我真的觉得有小师兄就足够了,我这辈子在山上看看书,骑骑牛,就已经很满足了。”

朱无寒微笑道:“怎么,现在不惦记着下山去江南了吗?”

洪洗象嬉笑道:“就算真的算不出下山的时机,有小师兄在,不一样能带我下山吗?”

朱无寒大笑,边笑边拍了拍洪洗象的肩:“这话听着确实舒坦,那我就给徐奉年一个……”

在今日头条的读者群体中,这个故事会以更加通俗易懂、贴近现代语言习惯的方式呈现,注重情节的紧凑性和角色性格的鲜明刻画,让读者在轻松愉快的阅读体验中感受到武侠世界的魅力。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但洗象,别忘了师父的那句遗愿——武当要兴盛五百年,这份责任在你我肩上,不在于徐奉年。”

第八回:讲理不成,唯有决绝!

洪洗象微微点头,他心领神会朱无寒的深意。如果朱无寒一直隐于藏书阁修行,那倒也罢了,可他既已出关,且一跃成为大天象境界的高手,武当的兴盛似乎已成定局,不再那么依赖北凉。朱无寒追求的是武当山真正的繁荣,而非如其宿敌龙虎山一般,借助离阳赵室的势力争夺道教圣地的名号。

若非大黄庭一事横生枝节,朱无寒或许还能与北凉互不干涉,但徐奉年既然亲自登门,便意味着事情必须有个了断。

洪洗象轻敲自己的额头,感到一丝头痛。朱无寒与徐奉年,这二人都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主,但无论从武当还是北凉的角度出发,总有一方需要退一步海阔天空。

徐奉年踏入庭院,见到洪洗象挥手示意,略作迟疑后走近,却未坐下。他直视朱无寒,沉声问道:“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无寒玩味地瞥了徐奉年一眼,道:“我刚才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徐奉年咬紧牙关,愤然道:“大黄庭是王重楼亲口答应的,也是家师多年筹谋的结果,你说不行就不行,这算什么道理?”

朱无寒大笑几声,道:“真没想到北凉世子竟也讲起道理来,好极了,那我就与你细细论道一番!首先,大黄庭是我大师兄苦修数十载方得,即便修炼时考虑到了你体内的气穴,那又如何?你徐奉年岂能一句话就将其取走?看你如今的模样,就算给了你,你又能完全接纳大黄庭吗?”

朱无寒伸出第二根手指,继续道:“没错,你师父李仪山与武当确有约定,但这约定并未涉及我大师兄的生死!一旦大黄庭归你,大师兄的寿命将大大缩短!李仪山的面子何其之大,仅凭一句‘北凉可保武当兴盛’,就让我大师兄甘愿赴死?”

“最后,武当有我和洗象,注定将迎来辉煌,根本不需要北凉多此一举!你口口声声说要讲道理,难道为了让你脱胎换骨,我大师兄就必须牺牲大黄庭,这便是你所谓的道理?”

徐奉年被朱无寒的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双手紧握绣冬刀鞘,这是他首次被怼得毫无还嘴之力。

朱无寒深吸一口气,若非洪洗象在旁,他早已懒得与徐奉年废话,直接一掌拍过去,生死由命!而今,他只能强压怒火。

徐奉年沉默良久,终是缓缓开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同意?”

朱无寒闻声仰天大笑,戏谑地看着徐奉年:“很简单,你若死了,我自然就同意了。”

言罢,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徐奉年再度击飞,他撞破院门仍不减速,直至飞出十几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洪洗象心中一惊,原以为有自己在场,朱无寒不会轻易动手,怎料小师兄这次下手更狠!

洪洗象苦笑站起,连忙查看徐奉年的伤势。其实,早在徐奉年提出那个问题时,他就预感不妙。小师兄耐心解释那么多,徐奉年虽然听进去了,也愿意付出更多代价换取大黄庭,算是有所成长,但他并不知道朱无寒从未打算让大师兄交出大黄庭!

洪洗象走到徐奉年身旁,见他衣物破碎,已陷入昏迷,不禁叹了口气,取出丹药喂他服下。

小院内,朱无寒冷漠的声音传来:“把他丢下山去,再来,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洪洗象摇头,伸手轻拍地面,那些被封在地下的凤字营士兵这才得以脱困。他迅速捂住一名怒气冲冲的校尉的嘴,低声道:“还不快送世子殿下疗伤?万一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罪责可就大了!”

校尉纵使怒火中烧,但在明白与朱无寒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隐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昏迷的徐奉年,匆匆离去。

山峦静默,目送一行人的身影逐渐远逝,洪洗象轻轻摇头,内心深知,这场风波中小师兄与世子殿下皆无过错。小师兄一心守护大师兄,而徐奉年则是遵循往昔约定而来。他仰首望向苍穹,手指不自觉地掐算,片刻后,面露苦色,哀叹道:“糟糕,小师兄这一闹,我的下山之期又得推迟了。”

正当洪洗象完成每日卜卦,欲转身寻朱无寒再叙时,却发现这位小师兄已悄然离去,不知所踪。

……

朱无寒未归藏书阁,也未去找大师兄王重楼,而是独自步入了一片翠绿的竹林。

【第九章】武当剑痴朱无寒,执剑而立

万竿修竹汇聚成海,微风起时,碧波荡漾,生机勃勃。在藏书阁研读的日子里,洪洗象常伴左右,提及这片竹林,说他最爱骑牛漫步其中,悠然自得。朱无寒信手折下一枝紫竹,轻轻放手,竹节竟悬空而浮。

他一跃而上,立于竹节,仿佛剑仙驾驭飞剑,自如穿梭于竹林间。山风轻拂,宽袍广袖随风摆动,额心那颗朱砂痣更显鲜明。就这样,他踏竹如飞,来到了一座简朴的竹楼前,因徐奉年而生的郁结之气已消散不少。

朱无寒打量着眼前的竹楼,笑语盈盈,双手拢在嘴边,高声道:“小王师兄,我来讨杯茶喝!”

话语穿透竹林,引来一阵沙沙竹叶响。一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出竹楼,平日里冷硬的面容上罕见地泛起了些许笑意。王小屏并未背负那柄镇山之宝——神荼,而是手持一竹筒,内装着他亲自采撷的新鲜茶叶。

朱无寒嘿嘿一笑,挨着王小屏坐下于竹椅上,捏起几片去雾茶,放入嘴中咀嚼,含混不清地说:“小王师兄,改天我教你炒茶吧,生茶叶泡起来总觉不对味。”

王小屏默默点头,表情依然木讷,但眼神却分外明亮。

二人相对无言,静坐。朱无寒凝视远方竹林,沉思冥想;王小屏则静静陪伴,目光未曾离开半分。

突然,朱无寒轻声道:“小王师兄,若我真的杀了徐奉年,大师兄会不会责怪我不明事理?”

未等王小屏回应,他又自言自语:“或许不会,大师兄恐怕连责备的话都不会多说,只会帮我善后,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这样。”

王小屏修习闭口禅,此时并未张口,只是一伸手,一道流光自竹楼中飞出,神荼剑已在他掌握之中。

朱无寒见状,无奈摆手:“小王师兄,这可使不得。倒不是说你杀不了徐奉年,而是为此出剑,会损了你纯粹的剑心。”

王小屏持剑在手,意在表明愿替朱无寒出手,以免师弟为难。

“徐奉年对你而言,非该杀之列,我并不希望小王师兄的剑为我破例。”

“神荼剑若被心魔侵扰,压制了仙机剑意,小王师兄这一生便与剑道渐行渐远,越是用力,离道越远。”

王小屏沉吟片刻,终将神荼置于一旁。

朱无寒微笑,虽与王小屏见面不多,且从未听过他言语,但心中对这位师兄甚是亲近。王小屏亦是如此,因此朱无寒在此刻选择了他,即便对方不言,却是最佳的倾听者。

朱无寒再次取茶细嚼,咽下后接着说:“其实,对我来说,徐奉年也并非必须除之而后快。”

“我只是极其厌恶此人,他暴戾且凉薄,将来却要做许多激动人心的大事,他的命运注定曲折。”

朱无寒复又笑道:“但这些都与我无关,无论他将来如何搅动江湖与朝堂,我自不予理会。”

“然而,他对大黄庭有所图谋,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朱无寒转向王小屏,笑问:“小王师兄,你猜我若出手,会让他变成什么样子?”

徐奉年负伤被抬回北凉王府后,此地的风云变幻将会如何展开?是北凉铁骑汹涌而出,由那位褚鹿山领兵包围我们武当山,还是他们选择忍气吞声,假装大黄庭的交易从未存在?

王小屏略加思索,轻轻伸出两指比划了一下。

朱无寒笑道:“以李仪山的洞察力,必然能看出我杀徐奉年之心并非虚张声势,因此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选择后者。”

朱无寒舒展了一下身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可我内心深处,其实更希望北凉采取第一条路径,这样一来,我便无须诸多顾虑,只需放手一战即可。”

这时,王小屏忽地站起身,在朱无寒不解的目光注视下,他伸手取下了那柄被誉为天下第一符剑的“神荼“。

王小屏拔剑出鞘,剑身微颤,剑光如星河倾泻,瞬间照亮了竹林。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竹节断裂之音,那株色泽最为光滑圆润的紫竹,就被王小屏削成了一柄竹剑。

王小屏轻挥一袖,那竹剑便仿佛有了灵性,飞入他的掌中。

这位武当剑痴将竹剑递至朱无寒面前,英俊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朱无寒微微一愣,郑重接过竹剑,握在手中。

顿时,武当上下,剑气纵横!

第十章毒士李仪山

自王小屏赠朱无寒竹剑之后,似乎朱无寒心中因徐奉年而起的结,悄然解开。

他既不再一提徐奉年便杀意沸腾,也未轻易答应大黄庭之事。

朱无寒每日除了在藏书阁研读古籍,最爱的便是手执王小屏亲制的竹剑,在小莲花峰上斩破云海。

望着滚滚云海在他剑下如玉碎般裂散,朱无寒心中畅快无比,甚至有时兴起,便会一人一剑,遨游于云海之上。

尽管朱无寒未曾习剑,但握剑之后,剑道修为竟一日千里,让每次陪同练习的洪洗象羡慕不已。

当然,洪洗象最眼热的还是那柄竹剑。竹剑造型简单,并无特别,但关键在于,那是小王师兄亲手所制!

一想到这里,洪洗象就颇为郁闷。小王师兄如今连去紫竹林放牛都不让自己去了,却舍得砍下最具灵性的紫竹,为小师兄制剑。

同样是师弟,这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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