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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踏入天象,还是成为秦地神仙,皆是如此!

正当朱无寒思绪飘远,南宫仆射猛然从刀光中现身,双手因握紧绣冬春雷而颤抖不止,面色苍白如纸。

她咬紧牙关,深知自己已近力竭,但南宫仆射并未放弃,双刀再次挥出,显然是试图强行催动第十二停!

朱无寒眉头紧锁,望着眼前同样一身白衣、双眼通红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他一手持剑背于身后,另一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并非凝聚剑气,而是对着南宫仆射轻轻按去。

一股难以名状的道韵随之扩散,大莲花峰上顿时紫气缭绕。

南宫仆射的道韵让她心境平复,然而这一场较量之后,她的内息已近乎枯竭,身躯也受到了一些伤害,需要好生调养数日。

对于陈繇等师兄弟误解他与南宫仆射之间的关系,朱无寒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天地良心,他对南宫仆射真无非分之想!

应当……是没有的吧……

朱无寒思量片刻,觉得一见钟情这类情节在他身上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于是给南宫仆射喂下丹药后,便离开了藏书阁。

走出藏书阁,陈繇等人已不知所踪,连洪洗象也消失了,只剩下大师兄王重楼和李仪山驻足原地。

李仪山见到朱无寒投来的目光,苦笑一声:“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道长年纪轻轻便达至大天象境,堪称神州第一人!”

朱无寒闻言,仅以微笑回应,未作言语。

李仪山轻叹一声,对着朱无寒拱手行礼:“适才奉年无礼之处,还望道长海量包涵。”

“关于《大黄庭》的事,权当未曾发生!”

这时,朱无寒开口笑道:“李先生能代表北凉王和徐奉年做主吗?”

李仪山脸上苦涩更甚,他明白,朱无寒是在提醒他,徐奉年之前受辱于朱无寒之手,依徐奉年的性子,此事恐怕难以轻易了结。

“奉年虽为世子,终究年少气盛,《大黄庭》之事实乃我和大将军擅自决定,与奉年无关。”

李仪山真诚地看着朱无寒:“还请道长看在我薄面上,勿再为难奉年。”

朱无寒嗤笑一声,手扶脸颊望向天空,语气莫名:“李先生可知道我今年几何?”

李仪山一时愣住,随即恍然。

李仪山之前的话,意在希望未来徐奉年若不顾劝阻,执意报复朱无寒时,后者能网开一面。

理由是徐奉年年轻气盛,行事冲动。

但他似乎忘了,眼前的朱无寒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徐奉年求《大黄庭》,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武道之路开挂,而失去《大黄庭》的王重楼,面临的却是寿命将尽,不久人世。

作为师弟,朱无寒代师兄王重楼拒绝此事,本就无可厚非。

如今李仪山反让朱无寒退让,难道认为朱无寒是无动于衷的泥塑?

朱无寒冷笑道:“若徐奉年寻死,尽管来武当便是。”

他尊敬李仪山,是因为李仪山对徐家忠心耿耿,鞠躬尽瘁。

但这绝不是李仪山得寸进尺的资本!

第十八章朱无寒的暗示,李仪山的沉思

亲历南宫仆射与朱无寒的交锋后,李仪山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实力远非年龄所能衡量。

年仅十五便达到大天象境,未来的秦地仙人之位几乎唾手可得。

更何况朱无寒心思细腻,城府深沉,这样的人物,宜友不宜敌!

李仪山深知徐奉年的性格,作为伴随徐奉年成长的师父,他了解,受此大辱的徐奉年绝不会善罢甘休。

别说他这个师父,就连徐骁恐怕也难以劝阻。

因此,李仪山方才出言,期望朱无寒能稍作退让,同时利用这次机会磨炼徐奉年的心性。

毕竟,徐奉年未来必将成为北凉王,那时他成熟后,自会因畏惧朱无寒的实力而放下恩怨。

这对北凉和武当来说,无疑是最佳结局,无需生死相搏,甚至有了朱无寒的武当,还能成为北凉和徐奉年的助力。

遗憾的是,他的算计被朱无寒一眼看穿,对方明确表示,对徐奉年退让绝无可能。

李仪山心中暗自叹息,本以为主动取消《大黄庭》传授,朱无寒会顾及情面,使自己的计划得以顺理成章地推进。

却不料,朱无寒竟如此洞察秋毫。

李仪山面对朱无寒,内心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洞悉无遗。

他注视着朱无寒,只见少年面若寒霜,不由叹息:“罢了,是我强人所难。只愿秦道长能手下留情,勿主动与奉年为难。”

朱无寒闻言,目光落于这位病弱的男子,缓缓言道:“李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仪山苦笑回应:“一个将死之人,心中挂念的唯有奉年和北凉,让秦道长笑话了。”

朱无寒仰首望向远方,悠悠道:“李先生是否期望徐奉年坐上那个位置?”

李仪山猛然一惊,下意识环顾四周,确认只有朱无寒、王重楼与自己在场,才略显安心,直视朱无寒问:“道长此话何意?”

此刻的李仪山,一扫先前病弱垂危之态,眼神锐利,仿佛昔日那位在春秋乱世中以智计夺得探花之名的毒士再现!

朱无寒摆手道:“李先生无需多虑,我只是随口一问。”

李仪山眼中锋芒未减,长久凝视朱无寒,确认其无恶意后,方舒一口气,坦诚道:“确实如此。”

朱无寒微笑道:“如此,李先生还需珍重身体,多加保重。”

李仪山一时愣住,朱无寒的话让人难以捉摸,即使他智谋深沉,也一时不解其真正含义。

朱无寒却不再言语。他知道,若李仪山能多活十年,徐奉年或许会为了师父而争夺帝位!

而非在耗尽北凉铁骑,为离阳赵室带来和平后,独自归隐江湖。

鉴于李仪山为徐家的苦心经营,朱无寒这才点拨一句,但也仅此而已。李仪山能否领悟,全凭机缘。

至于徐奉年,朱无寒嘴角微动,最好安分守在北凉王府,否则再有举动,李仪山和徐骁就得考虑将北凉交给陈芝豹!

见朱无寒不再多说,李仪山只好将疑惑藏于心底,转而询问南宫仆射的情况。

“她只需修养些时日,便能康复。”

李仪山点头道:“如此,便有劳秦道长了。”

李仪山对南宫仆射颇为重视,因她是为未来徐奉年寻找的保护伞。而朱无寒对南宫似有特别情愫,这也许能缓和他与徐奉年的关系。

李仪山想到此处,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二人来时成双,离去时却只剩一人。朱无寒目送李仪山远去,轻吐一口气,无论如何,李仪山亲口取消大黄庭之事,让他多少感到轻松。

这时,一只大手轻轻拍在朱无寒肩上,转头一看,是大师兄王重楼慈祥的笑颜。

朱无寒亦展露笑靥。

两师兄弟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击掌庆贺,一老一少,白发红颜,相映成趣。

“长大了啊。”王重楼拍着朱无寒的肩笑道。

朱无寒撇嘴道:“原来大师兄都知晓。”

王重楼大笑,拉朱无寒坐在藏书阁门槛上,轻敲其额头,佯怒道:“怎还生师兄的气呢?”

“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闭关读书,且师兄身为掌教,怎能事事推给我和洗象呢?”

朱无寒嘟囔:“总是师兄有理,我从小到大就没赢过您一次辩论。”

王重楼笑意更甚,得意道:“那是因为为兄的道理总是站得住脚!”

朱无寒望向远方,轻声问:“大师兄,若我真的杀了徐奉年,会怎样?”

王重楼装模作样想了想,认真答:“那可就真的名震四海了!”

朱无寒白了他一眼,无言以对。

第十九章师兄解心结

王重楼拍拍朱无寒的肩,笑道:“小家伙,长大成人了。”

朱无寒嘴角抽搐,道:“原来大师兄早有察觉。”

王重楼哈哈大笑,拉朱无寒坐于藏书阁门槛,轻敲其头,抱怨道:“怎还跟师兄怄气呢!”

“不告诉你,是怕打扰你静修读书,毕竟师兄身为掌教,总不能把所有担子都扔给我们和洗象吧。”

朱无寒闷声说:“总是师兄有理,我自小到大就没辩赢过您。”

王重楼笑得更欢,自得地说:“那是因为兄长讲的道理,都是至理名言!”

朱无寒抬头远望,轻声问:“大师兄,假设我真的取了徐奉年性命,会有什么后果?”

王重楼故意沉吟,正色道:“那你可就真的要名噪一时了!”

朱无寒无奈,只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大师兄的玩笑总是如此不合时宜。

王重楼微微一笑,没有继续打趣,认真问道:“北凉世子为何对你怀有如此强烈的敌意?”

朱无寒斜倚门框,语气淡然:“他渴望得到师兄的大黄庭,这自然是首要原因。除此之外,似乎也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徐奉年未来想要成就的事业,足以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然而,他在思量天下、百姓、后世的同时,偏偏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朱无寒继续说道,“徐骁、李仪山,乃至整个北凉,他们对徐奉年的期望,他似乎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朱无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也许徐奉年心中有数,但他为了那份所谓的理想,选择视而不见。”

“像徐奉年这样的人,总会有人爱戴,也有人憎恨。”朱无寒嘴角牵动,“不幸的是,我属于后者。”

王重楼静坐一旁,耐心倾听朱无寒的话语,直至对方沉默,他才开口问:“这些都是你预见的吗?”

王重楼手指轻轻上扬,对朱无寒的预知能力早已司空见惯。

朱无寒沉吟片刻,答道:“可以这么说,这些年在藏书阁,除了阅读,偶尔也会做一些推演。”

当然,朱无寒不会透露这一切其实源于他对原著剧情的熟知。这是他决心深埋心底,直至生命尽头的秘密。

王重楼缓缓开口:“长安,师兄虽然没有你见多识广,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朱无寒不解其意:“师兄是想劝我,别用未来的未知之事去评判现在的人?”

话音未落,王重楼的手掌已落在朱无寒后脑勺,力度之大险些让他摔倒。

望着一脸茫然的朱无寒,王重楼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子,竟把我想得如此迂腐?我有这么说过吗?!”

朱无寒捂着脑袋,委屈地说:“按师兄以往的作风,这不正是您会说的话吗?”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王重楼板起脸,“伤了为兄的心,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又是一掌落下,王重楼黑着脸说:“我要告诉你,作为师父的弟子,为兄的师弟,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支持你!这也是陈师兄他们共同的意思,明白了吗?”

听了王重楼这番话,朱无寒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实话说,在处理徐奉年的事情上,他真正担忧的并非北凉的报复,而是同门的态度。在朱无寒闭关期间,因洪洗象的关系,徐奉年常来武当,与王重楼等人相处融洽。

朱无寒害怕因自己对徐奉年下手太重,导致王重楼等人产生误会。如果只是责怪他也就罢了,更怕的是师兄弟们为徐奉年求情,这让他左右为难。

幸亏王重楼的话解开了他的心结——与徐奉年相比,朱无寒才是他们真正的师弟,而且是亲近的师弟!

身为师兄,自当维护自家兄弟,岂能胳膊向外拐?

见朱无寒眉头舒展,王重楼笑骂道:“这下总算放心了吧?你呀,跟师兄还玩心机,一家人有什么不能敞开了说?”

朱无寒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也是怕给师兄们添麻烦嘛!”

王重楼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担心陈师弟他们,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洗象,他才是最该头疼的那个!”

朱无寒摇头道:“他是师弟,即便真有难处,我也要帮他解决掉!”

王重楼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回答,爽朗大笑:“这就对了!”

第二十章骑鹤江南何时归

“自那次北凉大郡主来访后,洗象便从每日一卦变成了一日两算。”

王重楼笑着讲道:“师父原本让他算何时能下山,而他自己额外算了一卦,问何时能骑鹤南下江南。”

“长安,你觉得洗象与那位大郡主的缘分如何?”王重楼转而问道。

朱无寒点点头:“五百年前的因缘,注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重楼的笑容愈发灿烂,心中大石悄然落地,“如此一来,为兄便安心许多。”

朱无寒被王重楼这一句话挑起了深沉的思绪。记忆中,洪洗象下山之际,徐脂虎已是病入骨髓,正因如此,已唤醒前世记忆的洪洗象匆匆步入江湖又迅速归隐,最终于小莲花峰上以兵解之法转世,一切只为助力徐脂虎飞升成仙。

然而如今,有朱无寒在场,自然不容许这位小师弟再行此等痴傻之事。他同样洞悉大师兄提及此事的用意——洪洗象与徐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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