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了感情后,是多么地痛心疾首后才会云淡风轻了无痕。”
——题记
高中时,能够将彼此放在心上的友谊,是多么地难能可贵。只是后来,渐渐忘却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在那个洋溢着激情的中学时代,我们是多么地单纯美好。篮球场上,花季般的少女像香樟树般行行排列,美得像校园里的一行行情诗。她们目之所及,是身上洒满阳光热血的少年,少年举手投足之间,展现的是对生活的热爱。我虽不是那些痴女,但仍然看得入迷。人群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十二水硫酸铝钾,你会打球吗?”
“会一点点,打得……不好看。”他支支吾吾地说,尽力掩藏自己认为的尴尬。
“没事,以后打球我教你。”
“嗯,好!”
说句大实话,一个真敢练,一个真敢教。
后来的后来,我们成为了同桌。相约一起走完剩下的两年,相约一场关于穿越长白山的旅行,去饱览天池风光的约定。真可谓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那些难忘的不舍的回忆,我总是如数家珍。记得有一次,班主任白杨树老师叫我们去南门领书。我走在前面。原本想趁着夜色,我躲在丛木后面吓他一下。他早先发现了我,却如老僧入定般,假装不知道配合我的演出。我们都相视笑着,一齐走向前方。
然,好景不长。达尔文的进化论似乎给我们开了一个玩笑,两个雄性动物长期相处,真的会产生互斥。我和“十二水硫酸铝钾”的关系一日不如一日,直到我向老师请求换座位,主动离开。我依然觉得我两个只是性格不合,随着时间的消磨,总会好的。
在这之后的某一日,我在《中庸》里偶然看到,“莫见乎隐,莫显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于是,我开始追求慎独境界。我想着,高中三年,有宿舍的兄弟支持,班上还有三两知心好友,这便足够。
不曾想,那时我暴躁的脾气和班上发生的一些琐事撞在一起,莫名的,我成为了被针对的对象。每每走进教室,绝大多数人犀利的眼光,紧盯着我不放,嘴里还不时说着什么。我知道,那时的我也真的有很多自认为清高的怪癖,一直特立独行。
我喜欢走在林中小路,看阳光透过树梢照进路面,将烦恼心事付诸花草。然,我问苍松,苍松不语;我问翠柏,翠柏不答。
幸得好友二三。花开对我说:“太阳都没法做到让所有人喜欢,你说它温暖,我说它刺眼,谁能不挨骂呀!”陌上也提醒我自己的那些脾气该改,我很是感激。后来她言至于此,提醒我当心某些人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受到了很深的打击。我知道,他可能是听信了谗言。从此,我便下定决心,和“十二水硫酸铝钾”就这样吧。从此,我云淡风轻了无痕。
可悯的是,在这事态炎凉中,还有不炎凉者存在,也正是因为他(她)们毫无保留的信任,使我不至于堕入深涧。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高中毕业晚会上,他说:“我欠你一个久违的道歉。”我说:“没有,是我欠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干了这杯,过去了。”只有我知道,这是过不去的。果然,毕业至今,我们还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