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官兵就快打进来了!”拓跋瑶道。
拓跋奚说道:“咱们速度快点,趁机救出大哥逃出城去!”
他们来到监牢,这里原本是白莲教徒看守,但此时城中一片混乱,这里早已经看不到一个守卫了。
“好汉饶命啊!”
“大老爷放了我吧,我立即加入白莲教!”
一进监牢便听到一片喊声,这里除了原本的罪犯之外,还关了一些府衙的官吏,这些人蓬头垢面,伸着手向他们求饶。
拓跋瑶也看到这群人之中,还有一个老者坐在后面一言不发,脊背挺拔。
“别管他们!快去找大哥在哪里!”拓跋奚说道。
“头领在这里!”一个胡人喊道。
拓跋奚用铁锤砸开锁链,冲了进去,“大哥,让你受苦了,我们来救你了!”
“你可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倒是让你们担心了!”拓跋盛说道。
“算那狗官有良心!”拓跋瑶道,“快给大哥解开脚链!”
拓跋奚正用着铁锤一下下砸着铁链,监牢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快点,把里面的人都除掉!”
一群范家家丁冲了进来,见人就杀!前面几间牢房的官吏顿时遭了殃。
“咱们杀出去!”拓跋盛解开了脚链,握住长刀,眼中带着凶光。
“好!”拓跋奚点头。
一行七人突然冲出监牢,直接冲向范家家丁。
拓跋盛手中长刀舞做一团风,连斩数人,拓跋奚也是悍勇,转眼之间,范家家丁就已经倒下七八人,剩下的人顿时大惊。
“你们是何人!”
“别废话!挡道者死!”拓跋盛被关着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火气,此时全部撒在这些人头上。
剩下的家丁大惊失色,转身就跑,结果被追着又砍杀了七八人,剩下的人屁滚尿流般逃了回去。
“大哥,别追了,这官兵就要入城了,咱们从南门出去!”拓跋奚劝说道。
“二哥,那两个混蛋怎么处置!”拓跋瑶问道。
“什么人?”拓跋盛问道。
“就是代王的两个儿子,代王死后,这两个家伙斗得你死我活,结果被二哥设计,全部都抓了来!”拓跋瑶哼了一声。
“咱们回不了漠北了,带着这两人也无用!”拓跋奚说道。
“为何?”拓跋盛问道。
拓跋奚将陆延陷害于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拓跋盛大怒:“这狗官若是落到我手中,我定不轻饶!”
“大哥,只要你没事,比什么都好,漠北回不去,咱们就不去了,找地方过活!”拓跋瑶劝说道。
“好。”
.........
“什么,你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范永茂大怒,劈头盖脸就给了那领头的家丁一巴掌。
“对方是什么人?”范永斗问道。
“不知道,是一伙胡人,领头的还穿着囚衣,应该是趁乱来救人的,他们身手极高,小的不是对手!”家丁低头说道。
“我亲自带人去!”范永茂说道。
“不必了,范磴,你多带些人,火器也带上,务必让监牢里一个活口都不留!”范永斗说道。
“是!东主!”
但等范磴带着一群人赶到府衙之时,正好撞见渠家祯带着官兵冲进城来,双方打了个照面。
“上,这里还有白莲妖人!”渠家祯喝道。
范磴吓了一跳,连忙举起手来:“大人,冤枉啊,我们,我们都是良民!”
“笑话,哪里的良民在大街上持刀拿铳的!”渠家祯喝道。
“我们,我们是看到乱民造反,这才出来保卫家园的!”范磴磕磕绊绊地说道。
渠家祯哪里会信这样的鬼话,“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官兵冲了上去,直接把这伙人都抓了。
等冲进府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监牢里的人。
立即将一应官吏救了出来。
渠家祯道:“王司马,幸好您没事!”
王象乾面色愁苦:“若不是老夫,这大同城也不会陷落,此事我难辞其咎,我会上疏请罪的!”
张宗衡被关了几天,也冷静了不少:“王司马,此事罪不在你啊!”
另外一边,陆延带人迅速冲进王府。
“大人,已经搜遍了,不见一个人影,白莲妖首怕是已经逃了!”
“立即派人全城搜捕,此外传令山西各府,但见此人决不能放过!”陆延沉声道。
“另外,可有两个小王子的踪影?”
“大人,在王府之中不曾发现。”
........
代州,位于雁门关下,滹沱之阳,南控中原,北镇云朔,史称中原门户、北门锁钥。
城门洞边,振武卫百户孙传甲和几个士卒喝着酒边侃大山。
“孙百户,要说这次您怎的不去漠北,跟着那陆抚台也能捞到功劳,往上爬一爬!”一个老兵说道。
孙传甲抿着小酒,“我就算了,胸无大志,喝喝酒和弟兄几个吹吹牛,这日子也挺好的!”
“上了战场,刀剑无眼,谁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说得也是!哈哈哈,还是孙百户想的通透!”老兵笑道。
“要说孙家翘楚啊,这一代还得说是孙郎中,可惜,这五品的大官,说不要就不要,跑回家里天天就养鱼种花!”一人说道。
孙传甲喝了一口酒:“伯雅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读书人的事情,我这老粗可不懂!”
“来,喝酒!”
“喝!”
几人的酒杯碰在一起,孙传甲一杯酒下肚,脸上泛起红晕。
忽地,他转过头去,看到旁边马车掀起的帘子。
虽然是惊鸿一瞥,但他还是看到了里面女子的绝美容貌,以及那珠环玉饰。
孙传甲突然站了起来,拦住那车队。
“官爷!咱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运一些石炭到南面去卖。”赶车的汉子跳下来,点头哈腰地暗自摸了一个银锭塞到孙传甲手中。
孙传甲抛着银子,至少有二两,让他更怀疑了。
“你运的都是石炭?”
“是是!”汉子点头哈腰。
“那前面这马车里坐的什么人?”孙传甲问道。
“是贱内,她患了风寒,找了许多大夫看都好不了,这才想着带到南边看看。”汉子道。
“打开让我看看!”孙传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