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涝之后又是蝗灾,直隶广平,顺德六府,以及辽东都发生大规模的蝗灾。
朱祁镇这时候才7岁多,太皇太后和那些阁臣也没办法。
当时,有士绅主动把家中的余粮贡献出来,帮助地方官员赈灾,然后地方官员上奏给朝廷。
当时朝廷也没钱赈灾了,自然要鼓励这种行为。
便对这些士绅进行赏赐,赏赐的内容是“诏赐玺书旌劳,复其家”,意思是说免除全家上下的杂役,这个赏赐被称之为“旌异优免”。
获得这个殊荣的有十人,被称之为“义民”,是为大义为国之民,朝廷特意把这十个人昭告天下,成为天下百姓的榜样,在这个榜样的作用下,逐渐有更多的民众主动来帮助朝廷赈灾。
一开始只是一个名头,但自从土木堡之变后,这朝廷元气大伤,同时在南方还有着民间动乱,让明朝面临极大的财政危机。
而朝廷想要让更多人捐钱捐粮,便颁布法令,凡是能为北京城和居庸关、隆庆卫等军事前线提供足够粮食的民众,不仅免杂役,还能获得政治荣誉,享受朝廷一定等级的“功名”,并且还授予带有品级的朝廷“冠带”,因此这个政治福利称之为“冠带荣身”。
甚至还下旨凡是死刑犯以下的罪犯能缴纳一定粮食或者是运输粮食到军事前线者,都能酌情免去刑罚。
而从景泰帝之后,朝廷一旦缺钱就开始搞捐资助饷。
便是商贾只要愿意花钱也可以捐出一个官身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称号,除了能够享受官员的优免之外是无法当官的。
但像是沈廷扬那样的秀才,便可以靠捐官得到国子监的生员资格,这就能当官了。
陆延道:“捐资助饷不是常有么,有甚新奇的。”
“嘿,这次督办的是户部右侍郎,兼仓场总督南居益,而负责押解钱饷的是南直隶巡按王道直,听闻啊,这钱有一部分不翼而飞了!”夏允彝道。
“这事情啊,还弄不明白了,此时押解的队伍还在通州呢!”
“这有什么弄不明白的,还不是有人中饱私囊了。”陆延道。
“但问题是王道直找不到那人,听闻少了十万两!这可不是小事!”夏允彝道。
“十万两,这么多的银子怎么可能不翼而飞........”陆延摸着下巴思索着。
首先促成此事的是南居益,此人是陕西渭南县人,此时陕西民乱正凶,他为了平定贼乱,之前便请陕赋当军饷留三十万,朝廷答应了,此时提出捐资助饷也是为了陕西之事。
他是不可能会贪墨这笔银子的。
而王道直人如其名,素来有正直耿介之名。崇祯上位之时,便亲自召他进京,而后直接擢升为左都御史,兼操江御使。
此外,当时吏部对选用官员以“枚卜”方式提任,如朝中官职的缺员,不以才德选用,枚卜谁就归谁补充。王道直上书直接弹劾吏部尚书李日宣,导致李日宣引咎辞职。
陆延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其中定然有蹊跷。
“彝仲,你派人查查此事。”
........
而朝堂之上,随着陆延的开海禁一疏再次掀起波澜。
开海禁疏从经济、政治、军事诸多方面提出了开海解禁的好处,又详细叙述了如何设置海关、市舶司、水师等事宜详尽事宜,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北方官员以及中部官员本就对于江南地区屡屡走私通倭十分不满,立即以祖宗法度、国库空虚各种能想到或是想不到的角度抨击,似乎不将陆延贬为大奸臣便不罢休!
但处于风暴漩涡的陆延却是天天待在十王府。
院子中的大核桃树上结满了小拳头似的绿核桃,看上去颇为喜人。
陆延躺在躺椅上,细碎的阳光洒在他脸上。
他忽地听到脚步声,微微眯着眼睛,“这些事情不是有下人干么?”
朱徽媞将茶壶和一盘点心放在桌上:“不是你不喜欢那些太监么?”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皇帝又派了一批宫女太监来,只是陆延嫌着碍事,让他们没有吩咐不要到后院来。
“真是辛苦媞儿了!”陆延一伸手便将朱徽媞拉到怀中。
朱徽媞顿时一阵娇羞,“哎呀,做什么呀!”
陆延伸手在她香肩上按捏着,“我看娘子辛苦了,自然要慰劳一下。”
朱徽媞感受着肩膀上的重揉轻捏,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相公,两位姐姐上午又来过了,送来了一些猴头蘑和野山参,说都是新鲜东西呢。”朱徽媞用又娇又柔的声音道。
陆延道:“我知道他们是惦记着那事情。”
朱徽媞娇哼一声:“还不是你说要想办法让咱们不用两地分居,姐姐们自然也不想独自待在这十王府,便是姑姑那边也委婉地问过呢。”
陆延现在是天天就住在十王府了,那些新来的太监宫女只当做不知道,谁敢管这位爷啊,前面的王令人直接被打死,其他人全部流放,多凄惨!
这位爷可不能惹!
陆延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反正他们都这样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会。”
朱徽媞道:“谁让你天天都待着十王府,各府的下人难免说一些小话,这听在两位姐姐耳朵里,多不好。”
陆延按压着她的香肩,看着那娇翘玲珑的圆臀,一时忍不住手渐渐滑了下去。
朱徽媞低呼了一声,“这,这还是大白天呢,万一有人过来........”
“你不是说了么,我在那些人眼中就像是大魔头,哪里有人敢来!”
陆延手中动作不停,朱徽媞羞得身子都软了,扭着身子躲避着他的袭击。
“那,那也不成,真是羞死人了!”朱徽媞轻轻锤了他一下,却是红潮晕颊,眼眸流波,说不出的诱人。
“你,你在华亭是不是还有一个徐小姐........”
陆延略一用力,朱徽媞娇呼一声,身子软得像是面条儿,靠在他怀中。
“怎么,吃醋了么?”陆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