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计平带着人来到小院,一脚踢开门。
里面的建奴女人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怀中还有两个孩子。
刘计平高声道:“告诉你们,大明天兵来了,当初你虐待老子的,今日老子就要还回来!”
刘计平抓起建奴女人就是两巴掌,又要去打孩子。
却是被郑芝虎拦住,“你打孩子做甚!”
刘计平讪讪道:“这些都是建奴蛮子,不是好东西!”
“好了!上面有交待女人和孩子都带回去。”郑芝虎不满道。
刘计平这才住了手,又亲自打开地窖,搬出里面的粮食和钱财。
这里钱还真不少,竟然有五百多两。
一问才知道,这家的男人在辽阳当兵,打过几场战,这都是收缴回来的战利品。
郑芝虎一家家搜过去,那些建奴男人和包衣敢反抗的就直接杀了,剩下的抓住,回去贬为奴隶种田!
等搜完了村子,他身边的农奴已经聚集了两百多人了!
粮食和钱财装了三大车,还有二十匹驽马。
陆延分派郑芝虎等分为三队去周围村庄劫掠。
海州、辽阳本是建奴的粮食基地,被满清经营多年,而且不断的从别处掠夺人口,安置在这边。
周围已经形成许多村落。
此时正值春耕时节,陆延用得便是建奴一贯的战略,直接将黄台吉的老底搬空。
人口、牲畜、粮食这才是辽东最重要的东西。
索海在城头上,原本看到陆延的部队离开,还以为他们害怕后金援军,这是要撤退了。
哪里知道,陆延竟然派人去周边劫掠!
索海又惊又怒,此时正值春耕时节,一旦被陆延大肆破坏,海州绝对要大减产的。
而他还要被按上畏战不出的罪名,即便守住了海州,也要受到责罚!
索海终于决定,出城一战。
他不是发疯了。
虽然海州城的守军不过八百多人,而敌人足有两万。
但在索海看来,明军就是样子货,只要发起冲锋,敌人就会不攻自破,自乱阵脚!
索海立即带着八百骑兵从东门而出,绕开一段距离,直扑明军后方。
他本以为机密的行动,却是完全被陆延看在眼中。
等索海从林子中杀出,面对的是列成阵列的火枪队。
“杀!”
“开火!”
“砰砰砰砰!”
索海正觉得对方指挥官愚蠢,这么远的距离,鸟铳怎么可能打得中。
突然,他就感觉大腿一阵疼痛,一枚子弹击穿了他的右腿!差点就坠下马去!
但跟着他冲锋的骑兵却是损失了三十多人!、
“给我冲!冲到阵中,咱们就赢了!”索海举刀大喊。
但他就看到前排的明军蹲了下来,露出后面举着火枪的明军。
“砰砰砰砰!”
又是五十多人倒下!
索海惊呆了,双方离着上千米,他就损失了近百人,这仗还怎么打!
“撤退!快撤!”
索海连忙下令撤退,建奴骑兵往东面逃窜,企图躲进城中。
陆延朝着城头守军大喝:“蓟辽总督袁崇焕与平辽总兵毛文龙率军二十万已经到了辽阳城下!”
“黄台吉完了,海州也守不住了!”
“城头上的汉人兄弟快快投降,此时弃暗投明还为时未晚!”
陆延的话,配合着一连串的炮击,让城头上的汉人士兵心惊胆战。
城头上的汉人士兵惊疑不定,这些明军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大炮,还有这么多部队出现在海州。
这说明前线已经崩溃,而辽阳那边竟然没有一点动静。
莫非真的有明军在攻打辽阳!
反正海州是肯定守不住了!
不如此时投降,还能活命!
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投降起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结果,索海顶着枪林弹雨,又牺牲了十多人,这才跑到了城东门,结果发现城门关了。
索海大怒:“王姚!你这狗娘养的!敢背叛大金,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城头上的汉人军官探出头:“索海!老子不过是来海州当内应的,便是等待大明天兵一到里应外合!”
“之前你没看出来,只能怪你太蠢!”
城头上,一阵滚石砸下来,索海只能慌忙躲闪。
眼见着叫不开城,而那边的明军已经朝着这里逼近。
索海无奈,只能往北逃窜。
陆延虽然有些可惜没有全歼建奴军队,走漏了消息。
但也没有办法,他们根本没有多少骑兵,还都派出去劫掠去了。
不等陆延兵临城下,王姚赶紧便将城门打开,又带人亲自出迎,卑躬屈膝,极尽谄媚。
“不知大人名讳!”
“在下王姚,本是耀州百户!世代忠良!当初本欲报国,但父母要我留此有用之身,以报社稷!”
“在下隐忍多年,不惜认贼做父,终于等到了大明天兵到来!”
“海州百姓这些日子日盼夜盼,就是盼着大人来扶危拯溺呐!”
陆延也懒得揭穿他,若是真有心,刚才就该反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陆延问道:“城中可还有建奴守军?”
“只有这几人了。”王姚大手一挥,三个建奴士兵被押了上来。
“还愣着做什么,杀鞑子啊!”陆延道。
王姚知道,自己只要动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不,从他关上城门那时候起,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王姚咬牙拔出腰刀,冲上去挥刀就砍!
“狗建奴,老子与你们不共戴天!”
那些汉人士兵争相表现,一个个真好似与建奴有血海深仇一般!
不过数息,那三个建奴身上已经挨了上百刀,死的不能再死。
很快,城中的建奴官吏也被拖出来,王姚干脆一不做不休,全部都杀了!
陆延很满意:“听闻海州乃是建奴军械局所在,你带我去看看!”
军械所在城北,靠近来远门,占地面积颇大。
负责监管这些匠人的建奴官吏已经被杀了,当这些工匠被带出来之时,颇有些忐忑。
陆延道:“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
一个中年人道:“回大人,小的叫做王天相,原是铁岭的火器匠户。”
“自从被建奴抓了来,就被迫给他们造火器。”
“造的如何了?带我去看看。”陆延道。
王天相内心惴惴:“大人,我们原本是不想给建奴卖命的,但小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中,不给他们造火器,他们就要杀人。”
“这些工匠都是如此,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陆延道:“放心,此事我不追究,但你们若是有加害汉人之举,那我定不轻饶。”
王天相连忙摆手:“不敢不敢!我们可不敢做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