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
何国杨他爸从几天前那个自己捡便宜收了那台绞肉机开始说起,到家里出怪事请人做饭,再到我发现血迹说了个明白。
听得那个年轻警察是连连点头,而年长的那位倒是一直十分淡定。
“抛去前面那些封建迷信的内容,倘若你发现的情况属实,那这就是一件性质极其恶劣的杀人碎尸案。”老警察总结道。
何国杨他爹:“我真的没有撒谎。”
年长点的警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继续补充,转头对着年轻警官说道。
“小金,你打电话叫队里证物科的人过来取样,然后化验,如果真的是人血,就立案调查。”
“是!”那个姓金的年轻警员敬了个礼就忙正事去了。
“我现在需要你提供那个朱厚发的资料,如果这是一件杀人碎尸案,那么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何国杨父亲立即就将那个朱厚发的电话号码,地址给了这个警官。
再之后,我们跟着警察一起回了警局,再一次做了口供,当然,这一次就不再出现神神鬼鬼的东西,就是无意之中发现了绞肉机上的血迹。
录完口供之后,何国杨和他爸就先回去,我对他们说那个杨元寿还是有些本事,让他再做一场法事,给仓库去去晦气。
他们连连答应,然后刚走我手机银行就收到了转款通知,足足三万人民币打在了我的账户上,应该是何国杨他爸给我的感谢费。
正当我也准备离开警局,破费地打个出租回家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老警察的声音。
“王二老弟,请留步。”
我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那个老警察,他招着手示意我停下。
我站停了脚步问道:“你好,还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我有些怕这些身穿制服的家伙,也许是在学校里就有些畏惧公权力,如今进了社会,更是畏惧手握权力的公家人。
不过,他倒是嘿嘿一笑解释到:“王二老弟,不要那么拘束嘛,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你看我都没有穿制服,我就是单纯想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想:“我翻了年才十八,你少说也得五十好几了,还叫兄弟。”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道:“这位警官,我看吃饭什么的还是不必了吧。”
谁料,那警察却像是和我很熟络一样,走过来用手搭住了我的肩头说道:“王老弟,我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请你吃个饭,这个面子你可一定得给啊。对了,说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说起来,咱们还是本家,我叫王海波,年长你一点,你就叫我王哥吧。”
我吃不准这人找我什么事,就硬着头皮接过他的话茬答应道:“好的,王哥。”心里却想着,你这年纪,再过几年都能当我爷了。
再之后,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不回家吃饭报了个平安就跟着王海波一起走了。
坐着他的车,我们来到了一家馆子。
点了几个菜坐下。
场面一瞬间显得有些尴尬。
“那什么,王哥,你今天肯定不是白请我吃饭,到底有什么事?”
王海波递了一支烟给我,我没接,他便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王老弟,今天下午那件事我听了个明白,我知道你是有些本事的。我呢,从警那么多年,也算是见过些案子,说实话,有些案子他就是无头案,神神鬼鬼的的。”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
如今我也算是了半只脚踏进了这隐秘世界,知道一些普通人不知道的秘辛。
封建也好,迷信也罢,有些事存在便是存在。
王海波又继续说道:“这件案子,如果真的涉及到那些隐秘的东西,倘若有王老弟的帮助,我相信一定能给受害者一个交代,群众配合工作也是义务嘛。”
我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王海波知道这个案子涉及到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怕自己不懂这一行,接了案子破不了,现在给我一个劲地戴高帽子想让我帮助他。
但是,即使他不这样做,我也会跟着这件事做下去。
原因有二。
第一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独自经历这些事,假如完满完成,三叔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少年的心性就是爱表现,即使我已经经历过一些事还是改不了。
第二就是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会去迫害一个痴呆。
我和王海波一拍即合。
不过,我也表示他们得保护我的安全,毕竟是跟杀人犯打交道。
王海波见我答应了,嘴角都笑得咧到耳朵根。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我们在,哪还轮得到你冲前面。”
饭后。
我和王海波互换了电话号码,加了微信就各自回家。
心想着,三叔教的这些东西,没想到还帮上公家人的忙。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
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是王海波打来的。
我迷迷糊糊打开手机说道:“喂,王哥,什么事啊。”
“王老弟,物证科的检验出来了,就是人血,局里已经予以立案了。”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兴冲冲回答道:“好好好,我马上来。”
那时候我才17,未满18岁,正是对未知充满激情的时候。
这种冒险的感觉让我的肾上腺素急剧分泌,一听到能和警察一起出去办案,瞬间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给我妈说了一句今天要出去玩,就不回家吃饭了。
出门打了个车就直奔警局。
多年以后,我还是会时常回想。
倘若那天早上,我没有选择出门,我的人生是不是就是另外一番模样,我也不会结下一个宿敌。
来到警局,我原本会以为老王会领着一批身穿硬朗制服的警员迎接我。
然而现实却是,没有什么制服,也没有迎接。
只有一个门卫大爷让我在大门口登记信息。
好吧,和心中所想的场景有些许落差。
我登记完,就走到了王海波的办公室。
“王警官?”我叩门问道。
“王老弟来了?快进快进。”王海波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我推开门,看见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王海波,另一个就是之前出现过的姓金的年轻警官。
此时,二人并不像警察,而是都穿着羽绒服,和外面的人丝毫没有区别。